一顶花轿落在门外的地上,鲜红的绸带系在轿顶上很是喜庆,景辞砸舌,“这都是为我准备的?”
晓龙点头。
他今日和小虎在山下打猎时发现一个昏睡过去的男子躺在地上,待走进一看,此人模样惊为天人,绝对比之前自己见过的公子都要好看。
两人一合计,直接把地上的男子塞进花轿里头抬上山,希望此人能够入得景辞法眼。
“这次还挺正式,只不过老娘是真的不想嫁人啊。”
一个人多舒服啊,为何偏偏要娶个男人回来?到时候两个人睡在一张床上,真真儿挤的很。
在晓龙小虎的强烈要求下,景辞懒洋洋的走上前掀开帘子,当她看见里头的男子时,倒吸一口凉气。
好他娘的俊啊!俊的惊天地泣鬼神!
此人剑眉凛凛,鼻梁高挺,如画的容颜上不见半点瑕疵,墨发被一根玉簪高高束起,看上去分外雅致。
他的双眼紧闭,长而卷曲的睫毛在眼睑处落下一片青色的阴影。
景辞呼吸一滞,伸手在他的脸颊上戳了戳,好软好软啊!
她嘻嘻一笑,回头冲晓龙道:“这个男人倒是好看的紧!抬到我房里去!”
“是!”
总算是有个男人能够入的了当家的眼睛里!晓龙小虎激动的抬起轿子里的男子往前走。
“等等。”
景辞注意到那个男子的腰间系了个青色的荷包,上头似乎绣了两小字。
拾起看了看,皱眉:“这他娘的是什么字啊?”
她是土匪之女,没读过书,整日只知道舞刀弄棒,大字却不识一个。
晓虎把脑袋凑过来仔细一瞧,答道:“当家的,这两字唤作萧澈,估摸是这个男人的名字。”
“行吧行吧。”她莫名觉得有些熟悉,可无论自己怎么想就是想不想起来,罢了罢了,想不起来就别想了。
景辞挥挥手,“算了算了,管他叫什么,直接抬到我房里,今晚直接洞房花烛!”
“这……不成亲吗?”
“哎呀,都是些繁文缛节,能省则省,直接洞房吧。”景辞猴急的跟在他们身后。
待萧澈被人抬上床,景辞遣退所有人,关上门。
她搬了个凳子坐在床边,单手支着脑袋静静的盯着萧澈,不自觉的呢喃:“只有这般好看的男子才配得上我景辞嘛。”
说完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伸手退了退男子的肩膀,没动静。
难不成,死了?
景辞探他鼻息,奇怪,呼吸平稳,不像是死掉的样子。
“怎得还不醒。”
景辞心里虽然不耐烦了,可也懂得守礼,这番安安静静的坐在床边等待男子醒来,眼睛眨也不眨的对着他那张俊美无铸的脸。
直到太阳落山,景辞终于看见男人的手指动了下,她景辞的站起来,“你醒了!”
萧澈睁眼,看见一名模样可爱的女子兴奋的盯着自己,她的脸上带有尚未褪去的婴儿肥,杏眼圆圆,虽是一袭黑衣却不显老气,反而显得飒爽英姿。
“你,你是?”
男子声音很好听,比山里的百灵鸟还要好听。
景辞从未听过这般好听的声音!平时山里的弟兄们说话都是大嗓门,粗犷的很,不似面前这位,温润如玉,叫人听的舒服。
“哦,我叫景辞,是土匪山的头子。”她颇为骄傲的仰起头,嘚瑟的抖抖腿。
她的名号在外头可是响当当的,也不知面前的男子有没有听过!
萧澈眸中的精光一闪而过,原来此人便是朝廷久攻不下的土匪山!还以为里头的当家的是个三大五粗的汉子,不曾想,竟是名娇小的姑娘。
长的如此可爱,谁能想的她竟是个土匪。
萧澈敛去眼中的异样,声音冷漠:“是你救得我?”
“嗯……也算吧。”景辞笑了笑,眉眼弯弯:“我家兄弟在山脚下捡的你,那时你已经昏过去了。”
说到这,她还有点疑惑:“你是怎的了?为何从早上睡到晚上,就连别人搬你都未曾发觉吗?”
小姑娘一脸单纯,看上去很好骗的样子。
萧澈脸不红心不跳的胡扯:“在下是一名郎中,因痴迷于钻研药术,亲自尝食一株药草,谁曾想此药有毒,竟让我昏迷不醒。”
“你可真够蠢的。”她几乎是脱口而出,好看的大眼睛盯着他的脸,似乎在想什么东西。
被她盯得有点发毛,萧澈正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面前的小姑娘却开始解开自己的腰带。
“你,你这是作甚!”从未见过女子在自己面前宽衣解带,萧澈的脸不自觉的红了,就连脖子上都是一片绯红。
景辞给他一个你真是大惊小怪的眼神,撇撇嘴说:“你既然是我救的,自然要对我以身相许啊。”没错,话本子上都是这么写的。
每当女子被男子救了之后,她就会说:“小女子无以为报,只有以身相娶。”
想来男子被女子救也可以这样吧
景辞道:“我不要你报答其他的东西,只需你以身相许就好。我老爹就我一个女儿,可我至今还未找到一个男人来传宗接代!”她叹了口气,“只不过今日我一见你就动心了,所以我要娶你!”
什么?
自古只有男女迎娶女子的,怎得会有女子娶男子?什么荒谬的言论啊?若是让旁人听见了,还不得惊掉下巴。
可萧澈是谁?他身份尊贵见识广的,没有什么大场面没见过!此刻面对“大放厥词”的景辞,不过轻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