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在门外的时候就听见屋内的晓龙咋咋呼呼的说着什么,景辞好奇的问了一嘴。
于是晓龙解释道:“我在问他会不会什么琴棋书画之类的,但她不理我。”
这……刚抢来的夫君总是有点不听话,调教调教就好了。
景辞眨巴眨巴眼睛,“去拿琴来。”
一把好琴放在萧澈面前,景辞问:“你会不会抚琴?”
“不会。”他毫不犹豫的回答。
“那你就学吧 ”
景辞小声问晓龙:“咱们土匪山有没有会弹琴的人?”
“没有。”
“那咱们山上有没有会下棋的人?”
“没有。”
“那咱山上有没有会下棋的。”
“也没有。”
“那会读书,喜欢画画的呢?”
“都没有?”
晓龙摇摇头,“但是我们会射箭,骑马,抢劫,哦,对了,就连你男人也是我们抢来的,怎么样,其实我们也是很厉害的吧?”
人各有长嘛,他们虽然没有文化,但是武术方面还是很厉害的。
景辞嘻嘻一笑,大掌挥了挥让人将桌上的琴撤下。这可是她娘亲当年喜欢的东西,贵重的很,据说是老爹专门跑到几百里的地方买的。
晓虎准备把琴抗走,还没走到门外便被喊住,景辞道:“把东西留下,若是萧澈觉得没事做,就给他解解闷。”
“你懂什么。”
她老爹说了,为博美人一笑,甘愿舍弃千金,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啊,她要是舍不得钱,萧澈怎的会心甘情愿的留下。
景辞小手一挥,送了!
不过,美人既然不会抚琴,那就随自己去练武!
景辞问萧澈:“你想不想去山里打猎?”
打猎?这是一个查探地形的好机会。萧澈那双桃花眼微微眯起,笑容却不达眼底,声音清冷:“好啊。”
“美人,你笑起来真好看。”景辞毫不吝啬的夸赞他,“虽然说你的眼睛里很冷,但我还是觉得你很好看。”
说的什么呀,前言不搭后语的。果然和老爹说的一样,遇见喜欢的人之后就开始胡言乱语了。
景辞让人抬上轿子,并让萧澈坐进去。她觉得这个男人这般俊美如玉,自己不应当亏待了他!
老爹说过,要竭尽全力讨好美人,不能让他受苦,这样的话他才会爱上你!
一路上,景辞走在最前面,萧澈坐在轿子里跟在后头,面色稍冷。
莫不是此女子看出自己想要查探地形的心思,所以刻意让他坐于轿中?
晓龙小虎一左一右跟在景辞身边,“老大,你是不是喜欢上这个男子了?”
“喜欢啊。”景辞不假思索。
“那你说说你喜欢他哪里?”
“脸啊。长的这么帅,每天看着就觉得很开心哎!”
说着,她抬手令四周人放下轿子,跑过去掀开帘子:“美人,你在轿子里待着闷不闷?”
难不成她要放我下来了?萧澈心中想着查探地形,微微颔首,脚尖抬起正欲出门,谁曾想外头的小丫头迅速往里一钻,满面笑容:“我陪你。”
她好像每天都是一副嘻嘻哈哈的样子,笑起来的时候眼睛里有光。
她挤开萧澈,见他面色发红,忍不住调侃说:“你是不是害羞了?你不要害羞啊,咱们已经有夫妻之实了,啥事没做过?”
她眨巴眨巴两大眼睛,人畜无害的模样,看的人心里嘭嘭直跳。
萧澈别开眼,依旧冷情:“我们什么事情都没做过。”
“你不承认?”景辞撅嘴,“明明咱俩昨夜都睡到一张床上去了,你怎么不承认?”看他一眼,继续哼了声:“管你承不承认,反正我会对你负责的。”
“你!”
“看我作甚,没见过美女啊?”景辞冲他嘻嘻一笑,拍拍他的肩膀,“好好待着我身边哦,否则……”
她拍拍萧澈的大腿,“否则我就把你关在在房间里,不让你出来。”
此女子倒是颇为大胆,竟敢与他说些轻薄人的话。寻常家的女子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一心学习刺绣之类的活计,而她却日日扛着把大刀,过的像个男子。
萧澈声音悠悠,抬眸问:“你叫什么名字?”
哎?美人和自己说话了。这是不是意味着两人有戏啊。
景辞神采飞扬,自我介绍道:“我叫景辞,景色的景,告辞的辞。”
好熟悉的名字,就仿佛在哪里听过。可是萧澈能确信的是,自己从未见过她。
他们二人现在处于下凡历劫阶段,从前的事情早就忘了一干二净,更别提当年的师徒情分了。如今,一个当上土匪,一个成为落难的“郎中”,就好似命里有根红线把二人牵扯到一起了。
“景辞。”他不自觉的念了声。
“哇。”她捧着自己的小脸,眼睫微颤:“怎得我的名字从你嘴里说出来就格外好听呢。美人儿,你再叫一遍听听?”
这是得寸进尺了?
萧澈抬手摸了摸轻轻敲了下她的脑门,道:“莫要得寸进尺。”他的声音显得很温柔,让人心里头痒痒的。
景辞惊呼,“哎呦,疼?”
疼?明明他使的力气很小,莫不是女儿家格外娇些,所以给她打疼了。
萧澈隔着袖子握住她的手腕,“手拿开,往我看看。”
景辞慢慢放下手,咧嘴一笑:“嘻嘻,我骗你的。”
“……”
“到了!”
轿子停在丛林的空地上,晓龙掀开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