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刃锋利无比,上头还带着他的魔气,杀伤力几大鹅。
宇文天身手敏捷,侧身躲过落地,可手臂上衣服还是被划破了,鲜红血液渗出皮肤,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腥甜。
他对景辞斥责道:“居然使暗器!果然是女魔头,出手的方式也如此阴险狡诈!”
“什么鬼,我就站在这里,啥时候朝你使暗器了?”景辞方才只顾着注意宇文天,压根没看见那枚暗器从何而来,此时听见对面那人冤枉自己,便道:“还有,现在分明是你们来抢东西,怎得还倒打一耙说我们阴险狡诈了?”
宇文天眉头皱紧,心中暗自思忖,莫非这地方还有其他高手在?他本是名门正派,如今却干起这种劫镖车的勾当,心里总归有些不安稳。
若是被别人知道天云山做这种事情,可不是坏了名声么!他立马持剑转身飞走,并且对其余黑衣人道:“撤!”
眼见那些人跑了,书言他们下意识的就要追赶去。
景辞立马喊住他们:“先去追镖车!”
奇怪的是,几人还没追一会儿,只见前方推着镖车的两个黑衣人随手将车子扔在旁边,迅速麻溜的逃跑了。
待景辞等人走近,一股难闻刺鼻的怪味猝不及防的闯入鼻腔,令人有些反胃。
就像是一种化学气体的味道。
书言看了镖车上的那滩浓稠的液体,沉声说道:“东西被他们融掉了。”
我靠!
景辞攥紧拳头,问:“这是什么东西,竟然能将珠宝全都融化掉?”
书言解释:“化尸散类似的一种药物,一般很难找到,我也只是在书上看见过。”
对方早就准备周全,若是此番能将珠宝带回去是最好,可若是带不回去,那干脆就全部毁掉好了!
反正他们的目的就是,阻止景辞等人将礼物送还到天云山。
林左站在景辞身边,关心的询问:“师傅,你没事吧。”
景辞摇头:“刚刚有只飞镖救了我,不知道是谁射的。”她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问:“你们呢,有没有受伤?”
“没有。”林左也摇了摇头,目光似无意间瞥过萧澈。
他神色冷淡,好似独身事外的看戏人,刚刚发生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突然,景辞想起还有一人:“哦,对了,还有景乖宝!”
转身便见萧澈站在自己身后,身形萧然,模样孤独。
景辞立马上前将他抱住,关切询问:“小孩儿,刚刚吓到没有?”
萧澈后背僵直住,心头划过异样的情绪,快到来不及捕捉。脑海里只有一个问题:所以,她是在,担心我么?
见小孩不说话,景辞以为他被刚刚的景象吓到了,轻声细语的安慰:“小孩儿,别怕,刚刚是我们在切磋武艺呢,你千万不要有心理阴影。”
呵,他堂堂魔君统帅,见惯了血腥杀伐,如今岂会惧怕这点打斗的小场面?
萧澈果断用双手环住景辞的脖子,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声音很是稚嫩:“师傅,保护我。”
“乖,师傅在呢,不要怕哦。”她又开始哄小孩儿了,“师傅永远都会保护你。”
萧澈勾了下唇,眸底晦暗不明。
景辞看不见他的神情,只是心里觉得小孩儿本就有点自闭症,不喜说话沟通,如今自己更应该开导保护他才是。毕竟,他是个可怜的孩子啊......
当然,若是景辞心里的想法被别人听见了,恐怕会笑的满地找牙。
大魔王萧澈,可怜?凡是遇到他的人才叫可怜好吧!
可不是,现在林左和林右的下巴都要惊掉了。师傅怀里正在撒娇的小孩真是魔王之子萧澈?明明与他们一起练功时,就像是一朵高岭之花,不染世俗的那种,怎么现在却真把自己当个奶娃子了?
还师傅保护我?他需要别人保护啊?八成刚刚景辞说的那枚飞镖就是出自他手好吧!
林右凑到林左的耳边小声问道:“师兄,他这种鸡贼的行为算不算毛手毛脚?”
林左反问:“你觉得呢?”
疯狂点头。
书言看见景辞一直在哄小孩,心道这小孩儿果然是她的儿子,这般呵护关心着,当真是母子情深啊!
只不过,现在可不能把时间花费在哄小孩的这种事情上!他们还需得解决最为严峻的问题。
想到关键之处,书言很严肃的开口询问:“景长老,如今我们应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