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白楚汐就被淡梅给叫喊醒了。
淡梅一脸着急,“小姐,快醒醒,快醒醒 啊。”
白楚汐有起床气,这么一吵,秀眉顿时拧了起来,睁开眼睛一瞧是淡梅,气性稍降了些许。
睨了淡梅一眼,“怎地,是天塌了地陷了,还是怎么了? ”
淡梅自然是知晓她家小姐的睡性,但此时是有大事在这,为了她家小姐,她只得硬着头皮把白楚汐给喊醒了。
“小姐,你回来再睡也行,那个……太后还有墨乐染上府上来了。”
“嗯?”白楚汐难得睁开了双眼,眼底的朦胧瞬间淡的几分,变得更为清醒了起来。
嘴角微微上扬,“呵,昨儿个我就说这绿茶上哪去了,结果今早果然是搬来了救兵……”
不多时,白楚汐洗漱完,出了门,来到了正堂。
便瞧见太后跟墨乐染阴着个脸,而墨九殇坐在上边缓缓地抿了一口茶,神色没有一丝的紧迫。
两人瞧见白楚汐的身影,更是不满,墨九殇却嘴角含笑。
朝他招了招手:“汐儿,来本王这儿。”
若是平时,白楚汐定不会墨九殇让她去她就去,但现在……
她就是想看着墨乐染那小绿茶一脸憋屈的模样,墨乐染越是如此,她就越是开心。
缓步走到墨九殇身旁坐下,果然,不出片刻,墨乐染跟太后的脸色便铁青。
气得太后拍案叫板,“白楚汐,你当真不把哀家放在眼里?”
白楚汐轻笑了一声,无言,却偏过头去看着墨九殇,意味十分明显。
刹那间,墨九殇便收到了白楚汐眼底的讯息。
“小白脸儿,现在这些死老太婆碰瓷可厉害的很,自己解决,本座可懒得动手。”
墨九殇看着她笑了笑,转身看着太后跟墨乐染时,脸上却十分的不耐。
“不知太后来本王府上是有什么事?本王事务实在繁忙的紧,若不是要紧事,恐难抽时间来待你们!”
意味很明显:赶紧的,爬!没工夫陪你闲聊。
此话一出,太后脸色又更黑沉了,她才刚来,话都没说,就让他们走?
顿时觉得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衅,又重拍了一下桌面,“摄政王当真一点也不把哀家放在眼里?非要和这女人一起来对抗哀家?”
见状,墨九殇眯了眯眼,脾气似乎是在爆炸边缘,说出的话十分不客气。
“太和莫不是忘了这江山究竟是谁打下来的,你这太后又是怎么来的?!”
“皇上念在你年老体弱,便应着先帝好好照顾你,怎么?捡了便宜竟然还觉得这是理所应当了?!”
太后顿时被噎的说不出话来,只能将态度稍稍放低,却始终恶狠狠的盯着白楚汐。
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摄政王会错了意,哀家不是这个意思,这次来只为一件事,若耽搁了你的事务,哀家先给你赔不是了。”
见墨九殇并未开口,她又继续道:“那日哀家叫乐染上你府上小玩几日,却不想你的这位准王妃竟然如此不待见她。”
“哦?”墨九殇给了他一个眼神,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配合着她,又睨了白楚汐一眼,“真有此事?”
见状,白楚汐连个白眼都懒得翻给他,暗道,这小白脸,还真是会装。
而墨乐染见自己有机会说话了,就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是真的!殇哥哥,那日白……白小姐和墨尚琬将我骗去喝酒,结果不仅在语言上对我进行侮辱,还将我灌醉,把我摔进了柴房!你不知道那里面多黑,还有老鼠的声音……”
说着竟越想越委屈,两行泪便流了下来,声音十分的哽咽,像是受到了什么极大的侮辱似的。
墨九殇听后却是一脸宠溺的看着白楚汐,这小家伙,怎么整人都如此可爱?
而太后也是听一次又气一次,咬牙切齿道:“所以,哀家来这儿就是要求摄政王给哀家一个说法,摄政王威震四方,应该不会连这么一点小事连孰是孰非都弄不清楚吧?”
闻言,墨九殇眸眼渐黑,眼底翻腾着怒意,“竟然太后都说了是一点小事,怎么就不能把它当做是她们之间的小打小闹呢?还是说太后心胸狭窄,全然没有太后的风姿?”
顿了一下,又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本王瞧着太妃的格局似乎比太后要大一些呢。”
闻言,太后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他,气的嘴唇颤抖,“你……”
墨九殇微勾起唇角,笑了笑,“太后不信也行,毕竟这事还没有成真。”
话落,就见太后失神般的坐在原位,只片刻,便一脸怨念的盯着白楚汐跟墨九殇,猛然起身就想离开摄政王府。
徒留墨乐染一脸不解的待着原地,只片刻,恶狠狠的瞪的白楚汐一眼, 便跟上了太后的步伐。
府外。
马车上,墨乐染拉着太后泪眼婆娑,语气带着怨恨,“皇祖母,你为什么就走了?不是说要给我报仇?”
太后见及墨乐染的神色,顿时怒气横生,抬起手来,啪的一声扇了墨乐染一巴掌。
“放肆!是不是哀家真的太惯着你了,竟然敢用这样的语气跟哀家说话?!”
这么一打,墨乐染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太后可是她唯一能仰仗的人,若是太后都不帮着她了,她还怎么能嫁给墨九殇?
纵使疼的泪流满面,心里十分委屈,她也拉着太后的手认错,“皇祖母,乐染错了,您难道还不知道乐染最崇拜最尊敬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