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走,姜氏立马上来寻问:“莲儿,兰公公跟你说得什么呢?”
白若莲眼珠微闪,“娘,没什么,兰公公叫我好生准备百花宴的舞。”
白碧柔自然也是瞧见了白若莲的窘况,只不过两姐妹除了在斗白楚汐这件事上有共谋以外,背着姜氏斗的也十分厉害,谁也见不得谁比自己好。
故意说:“真的假的,不会是你编的吧。”
“好了,你们两个吵什么,好生准备百花宴的舞才是,就是不知道皇后娘娘召那白楚汐进宫有何事。”姜氏打断她们的争吵,十分担心。
白碧柔一听,也顾不上和白若莲争了,有些慌乱,“娘,该不是白楚汐告状,皇后娘娘要找我们算账的吧。”
白若莲嗤笑了声,“蠢货!若真为这事,这么些年为什么不找,偏偏拖到现在?”
“你!!”
姜氏拉住白碧柔,喝道:“你妹妹说得也在理,倒是你多用点脑子想事情!”
白碧柔气的不轻,白若莲这个贱人,永远都是这样,总是假装镇定,明明事事不如她,却装得像模像样的。
若不是要先对付白楚汐,她是万不能忍的,定揭穿她的真面目。
姜氏思索片刻,又道:“柔儿,莲儿,你们说,该不会是百花宴的事吧。”
白碧柔与白若莲对视了一眼,都觉得不大可能。
一来那白楚汐在将军府从来就没有学过舞,纵使她这半个月拼了命的学也是万不可能超过她们的。
二是若白楚汐找皇后娘娘开后门,群女能同意?那岂不是失信于天下,叫赤冥洲的百姓失望吗?所以,这事是断然不会发生的。
莫非是叙旧?
不,不可能。
这么些年都不曾联系了,哪里还有旧来叙。
但,召白楚汐进宫,究竟意欲何为 ,三人目前都不得而知。
辇车上,兰公公与白楚汐相顾无言。
空气中透着一丝尴尬的味道。
当然,这尴尬自然是兰公公一人。
因为白楚汐一上车就闭眼打起了盹儿。
这在兰公公的生涯里,还是头一遭遇到。
毕竟,进宫这事,不是喜事就是愁事儿。
他这么多年,倒也不是没见过平静的,就是……,像这白楚汐这么平静的,很难得。
犹豫着要不要喊她醒来。
清了清嗓子,轻咳了声,没反应。
又重新清了清嗓子,重重咳了几下。
“咳!咳咳!咳咳咳!”
一双美目乍然睁开,“兰公公,你嗓子有毛病?”
白楚汐其实忍了很久,若不是多此一举的喊了这么个人儿来叫自己。
她这会儿已经到皇后的寝宫了。
害得她现在还要陪着这人在此慢悠慢悠的颠簸。
本想着还有时间,眯一会儿眼,却不想这人非得将自个儿吵的睁眼才肯罢休。
所以,这一睁眼,火气差点儿给带了出来。
而兰公公一听这话,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顺带着些许疑惑。
她这究竟是关心咱家呢还是骂咱家呢?
但现在思索这个问题已着实没有太大的意义,因为即将到达目的地了。
凤仪宫。
皇后从兰公公出门就站在了门外,迈着小碎步走过来走过去,时不时向远处眺望着。
看了几次都未果,脸上满是愁色。
小薰见状忙安慰,“娘娘,那白小姐今儿个是铁定会来的,您就放宽心,在屋内坐着等她不就行了。”
“不行,我得看看她有没有长个儿、长变样儿了,这么久不见,要是一直不见倒也没什么,只是今日突然召她,也不知道与我有没有生出什么隔阂来 。”
正说着,便看见兰顺急匆匆的身影,面露出喜色,隔老远就叫了声娘娘。
再一看,便瞧见跟在兰公公身后的妙龄女子,出落得亭亭玉立的,不是她那侄女儿白楚汐还能是谁。
只一见,皇后的眼眶就红了。
直接上前去,一把握住白楚汐的双手。
白楚汐开始有些不适应,稍稍皱起眉头,但想着这身子的身份,也就随她去了。
盈盈行了一个礼,却立马被皇后给扶了起来。
“自家人,在我这儿,无需多礼。”
白楚汐起身后,皇后这才又仔细打量着她。
她这侄女儿生的甚好,几年不见,除了脸蛋变得更漂亮了,但更多的是,气质上似乎也更为大方,还多了一丝……妩媚。
十分庆幸,她家汐儿在龙潭虎穴并没有长歪。
想到这儿,皇后又觉得自己对不住她,十分后悔,当初说撒手就撒了手,这一不管就直接是好几年,也不知道汐儿有没有怪她。
刚要开口,便想到外边说话不方便,拉起白楚汐的手就往屋内走去,“汐儿,我们进去再说。”
安置白楚汐坐在自己的身旁,皇后突然忐忑不已。
轻声开口,“汐儿,你这些年过得可好?”
“不好!姜氏母女一直欺负我!”
皇后微怔了一下,以前无论她怎样询问,汐儿都不曾开口说那姜氏半分不是,结果这突然直接了当的回答让她晃了神。
一脸正色,“他们可有虐待过你?”
白·大忽悠·楚汐瞬间挤了两滴眼泪出来。
委屈巴巴的说道 :“姨娘,她们待我一点都不好。”
说罢,又将姜氏母女对自己干的事放大数倍,悉数说给皇后听。
皇后听见这句久违的姨娘,心都软了。
只不过又听见她们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