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这些人眼睛都是些不好使的,就没一个看出他是个男的?
再瞧瞧此时的左玖,跳的那叫一个忘乎所以,一扭一扭的,全然甩开了之前的羞耻之心,怎么媚怎么跳。
白楚汐表示简直没眼看。
但脑袋瓜忽的一转,笑意横生,或许……,有人会喜欢……
而此刻墨九殇的脸色也是一言难尽。
他怎么不知道白楚汐何时又招了个俾女,而且还是这种风格。
更让他觉得不舒服的是,这俾女他瞧着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
比舞结束之际,也到了该选出第一舞姬的时候。
皇后使了一个眼色,管事公公就又开始尖着嗓子叫喊了。
“投票选举第一舞姬——”
宴席中的人立马开始窃窃私语,刚才还安静的宴会突一瞬变得好不热闹。
而白楚汐耳尖的听见大半人都准备把票投给了左玖。
白楚汐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她也算是看明儿了,这些年的第一舞姬或许就是看姿色与舞艺并行选出的。
只见随行的一位公公挨个递给在场各位一块小木牌,随即又有几名宫女手端着一盘小木桶,上面刻有本次舞姬的名字,若是觉得谁好便可将小木牌扔进小木桶里,以木牌数量多少比出先后胜负,最终由管事公公宣布结果。
就跟等待赌注结果一样,所有人都十分雀跃。
不多时,尖细的声音又在大殿之中响起。
“本次比舞结果已然知晓:
位列第一的是白将军府大小姐白楚汐的随身俾女左玖。
位列第二的是白将军府二小姐白碧柔。
位列第三的是……”
堵赢的人一脸兴奋样,赌输的人有的直摇头,更有甚者一脸恨意……
白楚汐听毕微微挑眉,哦? 白碧柔排第二,那应该是更气吧。
果不其然,寻着人看去,只见白碧柔正一脸恨意的盯着左玖,看模样像是想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似的。
名次一出来,按惯例就该由天下第一舞姬即皇后娘娘给出赏赐。
正要令管事公公奖赏左玖,白碧柔却突然将其打断。
白楚汐见状“无奈”的摇摇头,本座给你脸你不要,反倒亲自送上门来赶着出丑。
砸吧砸吧红唇,好吧,本座就满足你这个小小的心愿。
白碧柔咚的一声跪在皇上和皇后面前,“皇上、皇后娘娘!民女白碧柔,是白将军的二女儿,今日盛宴,本无意扫兴,但民女仍斗胆说一句实话。”
皇后见状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起来,想着这就是昔日欺负她家汐儿的其中一人,心里压着火。
“你是白将军的女儿?若是实话,但说无妨。”全程少有发言的皇上墨青云出了声。
而白碧柔以为皇后在思量自己的话,又见皇上如此态度,胆子便也大了起来。
白楚汐,这次,我定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抬起头来,一扫刚才眼底的阴霾,装成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样。
“皇上,皇后娘娘,你们都被骗了!”
此话一出,宴会立马禁了声,毕竟,这欺君之罪可是大忌。
皇后眉头皱的更为明显,皇上眼底也有些许怒意。
“何出此言?”
白碧柔又继续:“那日宫里一位姑姑来将军府询问是否参加百花宴,我亲眼目睹我们三姐妹名字都登了上去。
可不曾想,今日比舞的竟只有我跟妹妹白若莲,姐姐白楚汐我是半分影子都未曾看见!
而且,那左玖也定是假冒的,我日夜待在将军府,未曾离开半步,从未听说姐姐何时招了这样一个俾女。
民女本该念及亲情装作不知,但一想到欺君之罪是何下场,又念及父亲为国日夜操劳,民女害怕有心之人将其扩大,反而连累了忠心耿耿的父亲。
所以民女又只得说出实情,不敢有所隐瞒,同时也想知晓为何姐姐会这番操作,若非姐姐所为,又可防备姐姐被别有用心之人给骗了去。
民女所言句句属实,绝不敢欺瞒圣上,请皇上、皇后娘娘明查!”说完又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
皇上并未立即下令,只抿着嘴,无言。
而此番言论一出,底下又开始议论纷纷了。
“这白二小姐倒是个有胆识的,暂且不说内容真假,光是这不卑不亢的姿态也着实让人欣赏。”一位斗鸡眼白胡子老将缓缓说道。
一旁的一个肥头大耳、油头满面的男人掺和了进来,盯着白碧柔露出的腰肢两眼放光:“是啊,这二小姐看起来如此楚楚可怜,怎么敢欺瞒圣上呢,要我说,她说都的都是真的,定是那白什么汐合伙欺骗了大家!”
老将见这男人一脸变态的笑容,立马觉得恶心,自认为很“清高”不愿同流合污的挪了挪凳子。
……
不多时,场上的态度都逐渐支持白碧柔。
连赵忠义也觉得白碧柔的此番举止让他熄灭了怒火,叫他又十分喜欢。
而白楚汐这儿,只轻啧了一声,微微勾起红唇,心里暗骂一句“真是蠢货。”
随后扭过头来,看向墨九殇,下巴朝场上扬了扬:“摄政王怎么看?”
墨九殇紧锁眉头,十分不满部分大臣对白楚汐的态度,但听见声音,眉头又莫名的舒展开来。
“那白碧柔说的话漏洞百出,自然是不可信。”
白楚汐轻哼了声,心道,小白脸算你识相!
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又扭过头去,继续看戏……
霎时,一道轻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