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茶的产品阵容中,如果说哪种茶叶需求量最大,毫无疑问是红茶。
不过像顶级红茶正山小种和金骏眉这些,即使在地大物博的我国,产量也是极低的,这些金贵的顶级茶种,对于生态环境的依赖太重,甚至都无法大批量培育种植。
所以考虑实际情况,自打草茶创立之初,李丘泽便将红茶的目标品类,锁定在祁门红茶之上。
正所谓“祁红特绝群芳最,清誉高香不二门”。
祁门红茶虽然不如正山小种和金骏眉金贵,但口感上也并不逊色多少,连英女王和王室都对其青睐有加,美誉为“红茶皇后”。重点是它的产量很大,在我国赣、皖、贵地区广泛种植。
因此,李丘泽此行的第一目的地,便是ah祁门。可结果却并不太令人满意,名望固然带来了经济效益,却也带来了喧嚣,带来了功利。而任何东西一旦掺杂功利,便会不可避免地走向庸俗、变质。
随后他和席恩娜一起,又游访了东至、池州、石台、黟县等地,茶叶是很多,茶园也很多,然而都无法入得了李丘泽的法眼,或者说达不到他期盼中的程度。
在ah逗留一个月后,两人又转道至江西浮梁一带,结果依旧不理想。
这无疑给出门时还干劲十足的李丘泽,浇下了一大盆冷水。
四月中旬,怀着最后一丝期盼,两人由江西转道,来到可能是仅剩的希望地——贵州。
“李丘泽,你这次能不能租辆小点的车。”从火车站出来的出租车上,席恩娜抱怨道。
在ah时租的是一辆霸道,在江西时租的是一辆探险者,如果不用她开还好说,关键有时候看他实在开得太累,又不忍心。
可怜开惯了小polo的她,开这样的大车,简直就像开轮船样,特殊不舒服,还生怕刮了蹭了掉沟里,精神一直绷着,往往三两个小时开下来,就已经腰酸背痛、脑门发胀。
“更不行。”李丘泽无奈摊手,“倒不是车大车小的问题,主要是通过性和爬坡能力,这边山区更多,路也更难走。”
“小伙子看来你不是第一次来我们这边啊。”李丘泽的话得到了司机师傅的附和,说他们这边就是山多路陡。
看他挺热心的,李丘泽递上一根华子,向他打听起来。类似的事情这一个半月来,可没少干,当地的情况肯定还是当地人清楚,互联网搜索都很片面。
“茶园?”司机师傅微微侧头,略感诧异,“我还以为你们来旅游的呢,敢情是公干啊。茶园的话……那我们这边也确实不少啊,像莲花山、素安山……”
“越偏僻的那种越好。”李丘泽插话道。
“越偏僻越好?”司机师傅楞了楞,“有些大山里面有茶,可那都是野茶,没人管的那种,你们……”
“诶,我就要找这种!”李丘泽眼神明亮,暗呼运气不错,似乎刚过来就有情报。
司机师傅挠了挠头,不知道他们到底想干嘛,不过要说这种地方,他还真知道一个,侧头看了李丘泽一眼,表情古怪地笑了笑:“要找最偏僻的那种是吧,告诉你可以,不过你到时可别骂娘。”
“怎么可能呢。”
“反正我话这么说,可不可能你到时候就知道了。我开车东奔西跑的,去过的地方不少,要说我们这一带最偏僻的有茶叶的地方,那肯定就是卧云山了。”
司机师傅说到这里,突然想起来他们刚才提到租车,不忘补充一句:
“你们如果要开车过去,那确实要租辆狠点的车,卧云山你们开车是肯定上不去的,坦克都不行,普通车顶多开到附近的小镇上,再往前,不是正儿八经的越野车都不顶用,那地方……我这么说吧,我这辆小捷达一趟直接整报废,我建议你们真要过去,最好物资也带齐备了,手机在那里信号可不怎么好。”
“卧云山……”
司机师傅本以为自己这么一说,两个小年轻应该会被吓到,结果人家小伙子嘴里一边念叨,脸上还透着股兴奋。那个身材好得不像话、就是戴顶鸭舌帽,刻意将帽檐压得很低的姑娘,看起来也没当回事。
不知道是真的艺高人胆大呢,还是没吃过亏的嫩芽子。
“大哥,你给指指,这卧云山怎么走……”
进入市区,地方打听清楚,买张本地地图应该就能对上号,这司机师傅确实是个社会通,将他们直接带到一家租车公司。
人家司机师傅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李丘泽自然不敢托大,整了辆这家租车公司里最狠的越野车——陆地巡航舰。
席恩娜哀呼“这车我玩不动”,霸道她开得都费劲,更别提它大哥。
车租好后,席恩娜也不上,李丘泽道了声“懂了懂了”,恰好这条街的商铺做的买卖,或多说少都与汽车沾点边,找到一家看起来设备不错的洗车店,花了一百六大洋,将车内来了次超豪华精洗。
整整洗了一个半小时,洗完车后日头已经西坠,今晚是不打算动身了,据司机师傅讲,从市里过去至少需要六个小时,距离不近,路更不好走。
“小席同志,整个市区就这一家五星级酒店啊,今天是周末,如果只剩一间房呢?”
陆巡上,李丘泽指向前方一侧问,那里有家二十几层的大酒店,问洗车店的人打听的,一路搜索过来。
这一个半月二人结伴,期间自然发生过不少有趣事,打闹拌嘴更是每日不落的环节。
“李丘泽你满脑子也就那点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