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
被搁着睡一晚,宝珠起来时腰和脖子都在痛。
她刚想踢陈了一出去洗嗽,却听到宝健回家的声音!
“回来,回!”宝珠赶紧把刚拉开门的他拉回来,关上门,“在这里呆着,别出声。”
“珠儿?”宝健在睡房门外叫,“干嘛呢,开了门又关?”
“我,我进房间换衣服呀。”
宝珠故作镇定的回答,低头却发现陈了一的魔爪已环她腰上,还毛手毛脚探到她睡衣里。
她赶紧把他手拉出来,狠狠刮了他一眼。
“珠儿,你妈说想喝猪骨汤,要有大个筒骨的那种。”
“哎,行,我等下……”说话间宝珠被陈了一啃上了脖子,又酸又痒的,她想推开,可双手被人家一个大手攥住!“我等下,等下……等下啊!”
宝珠一声吆喝,陈了一终于停了下来,狡黠的看着她笑。
“珠儿,怎么了?”门外宝健问。
“没有,手机掉地上了。”
宝珠双手使劲分别把他的手抓住,可陈了一居然反手一抓,抓住她手,圈到她身后。
于是,宝珠双手反剪被抱在陈了一怀里。
“别喊。”陈了一低声贴着她耳畔说,“等下你爸就要进来了。”
“珠儿?”
“唉,我知道了。我吃完早餐我就去市场买猪骨。”
待她说完,陈了一迅速的一口吻上去。
宝珠身体被箍着,手被扣着,动不了她也不敢乱动,怕造出什么声音来。
“珠儿呀,你妈的化验单我拿到了,你出来帮我看看。”
纳尼?
现在?
出去?
“赶紧出来,我等下要上班了。”门外宝健在催促。
宝珠挣脱陈了一,回道,“哦,好的。”她眼刀刮了下陈了一,低声说,“站着别动!”
正要拉门出去的一刻,她在门旁镜子里,看到脖子上,有一枚清晰的草莓印!
糟了!
门已经被拉开一点了,怎么办?
宝珠连忙一手盖在那印子上,歪着脖子走出去,关上门。
“脖子怎么了?”宝健问。
“落枕了。”
“我帮你按下。”
“不用了,你劲儿大,一拧我直接断了。”
“哪有这么夸张。”宝健递给宝珠一张化验单,“你看看,上面指标正常吗?”
宝珠看了几项,脸上笑逐颜开,“我妈恢复得真好,医生说过,等到第三周的检查还能保持这个水平,我妈就可以出院了。”
宝健听到也有点激动,话都说不利索。
“老爸,我想着呢,妈都能出院了,不如咱买个房子吧。”宝珠小声说。
听到这个,宝健突然哽咽了,一下子说不出话。
“你不用担心钱,我之前接的活,攒到部分首期,咱买个二手房,我来供呗。你下班了就多点时间陪我妈。”
“这不,”宝健哽咽着说,“这不还欠着别人钱嘛?”
“我一直都接活干呀!欠陈了一的和欠银行的,这些都可以分期还款的嘛。你想想,咱自己的房子呀,80平方,大阳台,还有电梯。下星期去看看房吧。”
宝健顿时就哭了。
“害,怎么哭了呢?”
宝珠想去安慰宝健,可他退开几步,“你别管,爸就是激动而已。辛苦大半辈子,终于……终于,你你你让我静静。”
宝健走到阳台,看着楼下早高峰上班上学的人,还有一大堆老人小贩,喧嚣热闹……
再见了,这些吵闹讨厌的街坊,还有那个潮湿的后楼梯,还有一屋的老鼠蟑螂,再见了!
世界一下子豁然开朗了。
随后,宝健啰啰嗦嗦吩咐几句后,便迈着自信飘逸的步伐上班去了。
从阳台看到宝健开小电驴离开后,宝珠才把陈了一放出来。
那家伙却一脸痞痞的看着宝珠,眼神不置可否。
“怎了?”宝珠问。
“看上什么房子了?”他靠墙上歪着头问。
宝珠心里咯噔一下,“没看上,这不想着跟我爸下星期看看嘛。害,不说这个,你昨晚说查到张晓茵什么了?”
“22号晚上,有黑客进入过肉联厂的内网,对方的一些痕迹被我的人发现。”
“唔?黑进肉联厂内网?干嘛,修改猪肉价格?”宝珠挠了挠脑袋。
“那痕迹,落在张晓茵的出勤记录上,她变成了全勤。”陈了一答。
“黑进去就光改个全勤?这性价比太低了吧?”宝珠说,“她连26个英文字母都认不全,黑进去的肯定不是她。”
“那会是什么人?为什么那么巧就在22号去改?”陈了一坐下,拿起宝珠的手盘着。
宝珠想想补充说,“而且,为什么之后张晓茵要跟我说刘主任撞邪?”
这几样事情怎么这么巧连在一起?
……
下午的时候,宝珠把张晓茵约到一家茶餐厅里。
一见面,宝珠就感觉这张晓茵有点不一样了。
以前她爱打扮但是相当抠门,买的都是些廉价的化妆品。宝珠提醒过她很多次,那些东西铅和汞都超标的,但她依旧死命的涂得脸像入殓一般。
可现在,她只是化个淡妆,长发扎了个麻花辫,整个人清新干净,那化妆品好像也高档了,连穿衣服也有品位多了。
而且,她居然说了句让宝珠惊掉下巴的话:“这顿我请客!”
“张晓茵,你是张晓茵吗?还是你是厉鬼,占用了这个吝啬鬼的屋舍,我灭了你!”
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