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犹豫了片刻后,对他说:“不用了,谢谢!”
他面露讥讽的笑:“你难道不好奇吗?”
我摇了摇头:“这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我的确是有那么一丁点的好奇,但是也不是非要知道不可。”
他没有再说什么,划着轮椅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中。
桃枝摇曳,我空站在那里,小藤条
少女摇了摇我的裙角,抬头不解地问:“姐姐你为什么不让他带你去看一看呀?”
我苦涩一笑,说道:“那些事情与我并不相干。”
往后半旬,我依照他的吩咐浸泡在寒潭之中。渐渐的,我明白了他的意图,原来寒潭中的寒气,可以激发我以自身全部的真气去对抗。并且寒气越重,激发我体内的真气就越强。
半旬之后,我的真气已与之前有了云泥之别。
某日我问他,为何偏以寒潭历练我?
他说我属木科,水生木,火则与我相克。
“若是你喜欢与火亲近,我倒也有一颗凤凰胆,乃是天地间火炎精华,只怕你消受不起。”
我问:“凤凰胆可以快速增加我的修为吗?”
他反问:“为何要那么快?”
我心中藏着一事,是关于涓离的,不知她那一小缕幽魂在地府怎么样了?我急着出去,摆脱了那头邪魔,好回去看她。
宗荀语气轻淡:“你虽不说,我却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我要告诉你,你回不去地府,就算回去了也并没有用,你不能救她。”
这句话堪比寒潭里的冷水,浇灭了我心中那一点点希望的火苗,我有些气恼,反问:“为什么?”
他的神情十分不屑:“莫非涓离是你杀的?”
我愣了一下,涓离不是我杀的,却是被我连累了。
涓离死于宋臣的剑下。
宗荀毫不留情面地对我道:“你没有那个本事去救她,你只能去找到杀她的那个人,或许还有希望。”
虽然他的态度十分的桀骜,但我知道他说的是对的,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宋臣才能救她。
我是该去找宋臣的,但前提是我有能力摆脱那个莫名其妙找我麻烦的邪魔。
我更加努力的去学习,尽管宗荀好像并没有教我什么。但我知道这是我唯一的出路,我一定不能惹怒了他,他的态度一天比一天敷衍,似乎觉得我并不是一块当神仙的料。
我态度恭谦,以至于有点谄媚。忍受着他的不耐烦与日复一日的鄙夷,只希望能学到一点东西。
这些我全都不放在心上了,为了救涓离,我什么都能忍,俗话说小不忍则乱大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以后若是能有成就,再找宗荀报今日之辱。
大约过了两个月,我不用再泡在寒潭之中,宗荀教了我一些比较实用的仙诀,比如“缩地成寸”,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可以逃跑。
瞬移之术,便是来源于此。只需心中想着目的地的名字,就能瞬间拉近与目的地的距离,千里成寸便于逃跑。只是此法损耗修为,以我目前的造诣一天只能用一次。
这一日,宗荀不再教我术法,他依旧坐在那棵老桃花树下,神情是说不出的淡然。这将近三个月的时间,他的双腿并没有任何好转,依旧需要乘坐轮椅才能行动。但他好像一点也不在意。
我也仰头看天,“尊上,你总是看天究竟在看什么呢?”
他抬手一指,道:“天上有美人,你看不见?”
我无语,没看见,委实没看见。
他开玩笑似的道:“你再仔细看看,真的有美人。”
我知宗荀生性风-流,虽然对木神殿下心怀愧疚,但也改不了他风-流不羁的本质。遂将他这话当作玩笑。
但我错了,因为很快天上真的掉下来个美人,直摔入宗荀坐轮椅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