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秉昆看着屋子里的郑母,尴尬的就想用脚底板抠出来一个三室一厅然后藏在里面从此再不见人!
别说周秉昆尴尬了,此时的郑母和郑娟都同样的尴尬,郑娟是刚才一激动就忘了自己母亲还在屋里,这下子被自己母亲看到了,怎叫一个羞人了得。
郑母则是不知道该说什么,难道要说自己的女儿不检点么?俩人已经定亲了呀,而且毕竟是自己的女儿,自己也希望她幸福,更何况自己这个女婿没少给自己家帮忙,光明的病还是靠他才有了现在的转机。
这可咋办呢?
郑母不愧是老江湖了,当下咳凑一声,就跟俩人不存在似的,眼睛直视前方,说了一句自己出去遛遛弯,然后直愣愣的朝着门口就走了过去,完全当周秉坤俩人不存在,尤其是临走的时候还把门儿给带上了,这把俩人给sao的,那叫一个赛猴屁股!
“啊啊啊,都怪你都怪你!”郑娟听到郑母走后,又悄悄的探了探头确认了一下,然后疯狂的挥动着自己的小拳头,锤着周秉昆的胸口。
周秉昆一边是用异常夸张的声音求着饶,另一边又是一副格外享受的表情。
郑娟还以为自己把周秉昆给打疼了呢,忙抬起头看看,想着给他吹一吹,揉一揉。
结果就看到周秉昆眯着眼,抬着头一脸享受的yín_jiàn的表情。
当下给郑娟气的诶,一口就咬在了周秉昆的胸大肌上。
这次周秉昆是真疼了,但是郑娟可不管,谁让你刚才欺负我来着,再说了谁知道你现在是不是还在骗人呢?
最后俩人坐在炕上,中间隔了张桌子,周秉昆一脸蛋疼似的表情揉着自己的胸大肌,而郑娟则是看着周秉昆手指缝里漏出来的自己牙齿的湿痕。
多羞人啊,都怪秉昆这个坏家伙,哼!哼哼哼!
然后接下来的时间,周秉昆跟她详细的说了自己这段时间的所做所为,一个挺胸抬头,认认真真的讲着,一个双手捧着脸,安安静静的听着。
空气里都是和谐的滋味儿,整个世界只剩下了他们这两个人,仿佛再没有其他人可以融入的进去。
郑母在外面溜达了一会儿,就回到家趴在窗户边儿想要听听里面的动静,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母亲,要是周妈在这两人想必是有颇多的共同语言!
郑母一边是也想着,趁着自己闭眼前抱孙子估计是指望不上了,但是抱个外孙子也是不错的,可惜了这俩人不争气;另一方面又是担心自己家的娟要是真未婚先孕可咋整,那说出去怪丢人的,主要是怕她以后在婆家面前被人戳脊梁骨。
不过听这俩娃娃的动静,估计是不会出现这种状况了,但是内心里那一丢丢的失望是肿么一回事?
......
日子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着,周秉昆和郑娟之间的感情也逐渐趋于稳定,虽然还在升温,但是已经不再像以前有一种陌生感了。
不过值得一说的事情是,周秉昆的那首诗被送到了省里,并且还获得了一等奖!
不过想想也不意外,因为马尔斯的事情,周秉昆的名字在省委也是备过案的,现在这位同志又写出来这么一篇政治正确,感情真挚又充满文学性的小诗,你说说能不获奖么?
为此周秉昆应厂长的要求,在厂里面做了一场报告,结果他在厂里的名气进一步的发酵。
周大诗人的名号也变成了周诗人,一字之差,却由之前调侃居多变成了现在确实有尊敬的意思。
不过这件事对周秉昆唯一的影响便是省里和厂里加在一起足足二十元的奖金,又可以潇洒一段时候了,周秉昆揣着前就是这么想的。
你想想看,从近的来说,家里周妈也有存款,自己工作也有工资;从远的来说,自己未来可期,以后的生活肯定是不愁钱,那么像这种意外之财对周秉昆的意义也只剩下了潇洒一段时间。
时光就这么流逝着,转眼间就到了过年,因为年前请了假,今年的周秉昆就只能呆在厂里的值班室里了。
郑娟则是在年前的时候又去了一趟水牛村,去看了看光明,也替周秉昆给他干爹送了点吃喝,看着自己的弟弟长高了许多,身体也一天天的健康起来,每天跟着师傅一起读书锻炼,她也是格外的放心,只是待了三两天就回去了。
这天正是大年三十,各家甭管穷富,也都飘起来了饺子的香味儿,毕竟大家都是城市户口,好不容易过个年,就是勒紧裤腰带儿也得在年三十儿晚上吃上一碗猪肉饺子啊。
天上慢悠悠的飘下来雪花,路上几乎都没有人,家家户户都是亮着灯,时不时的就能听见谁家里边猜拳喝酒的声音。
郑娟围着她的红围巾,怀里抱着个保温桶,这是她和周妈还有自己母亲三个人一起包的饺子,这是准备给秉昆送饭呢,在周秉昆值班的这一段时间,这种景像也算是比较常见了。
“秉昆,快出来吃饺子啦!”郑娟跑到木材厂值班室的门口就喊道。
“来了!”
周秉昆马上推开门,一把把郑娟给拉进了值班室。
要不说得是国企呢,这屋子里烧的炉子比自己家里都大,而且屋子小,显得更加暖和,周秉昆在屋里都不穿棉袄的。
伸手帮郑娟脱了棉袄,把围巾挂在了门后的挂钩上,这条红围巾是上次发了稿费周秉昆专门去买的除此之外还有郑娟手上的红色毛线手套也是一起买的。
“哎呀,你说说你,外面下着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