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昨晚因为买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所以兴奋的都把我忘了?
奇怪的是,明明幻影旅团都死掉了,为什么我心中的不安依旧没有消除呢?
车窗外的天空一片漆黑,云层低垂,仿佛有水要从颜色最深的地方滴落一样。
风呼呼的,扫过耳边的时候宛如人临死前的哀嚎一样,听得我直犯恶心。
出租车停下的地方距离伊利别墅还有一段路程,由于没有带伞,我很快就被淋湿。
想起包里还有手机,我立刻伸进去,结果却扑了个空。
反复寻找了好几遍,我不得不承认,刚才走的太着急了,把电话落出租车里了。
那个电话可是猎人考试之前伊利秀送给我的,回去后要是她知道我弄丢了,肯定要被好一顿埋怨。
雨势很强,我在逆风中走的很辛苦。衣服湿掉以后紧贴在身上,难受的要死,让我产生了不如找个地方先避一避的想法。
幸好伊利别墅不太远,我在这一天的上午8:34分到家了。
8:34,我恐怕永远也忘不了这几个数字。
别墅周围全都是尸体。
雨水混合着鲜血,铺满整块土地,白色的花朵边缘泛着血丝,腥臭味浓到连雨水都冲不散。地上的尸体都是伊利家族的保镖,他们大多是没了脑袋,或者脖子直接被扭碎。路过花园的时候,花农哈瑞思,一个年轻的酗,还和我说过几句话,被人吊死在半空中。
整个豪宅寂静犹如坟墓,只有8个人还活着。他们的的生命指数位于伊利秀的房间中。
这八个人,我认识其中的三人。
我不知道他们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也不知道他们和地上这些死尸之间又有什么联系。我只知道,其余的七个人都很强,他们中随便一个人就可以轻易的杀死我。
本能催促我立刻逃跑,可是我却没办法向后移动哪怕一厘米的距离。
因为伊利秀也在,而且她受了重伤。
没有人跑出来宣战,那群人如同雪原的猛兽一样,静静等待者猎物自己走进陷阱。
我推开布满血迹大门,里面寂静无声。玄关处栽种的名贵的花草被人恶意踩烂,那些都是伊利秀最喜欢的变种紫茉莉花。那独特的香味伴着血腥味,在房间里飘荡。
一路上都是尸体,大部分是伊利家的仆人,我记得有二十多个人,全都死了。他们的脸上还残留着惊讶,可能连反应都没有就失去了生命。生命是如此脆弱,经不起一刀。
我来到楼梯处,第一次知道什么是血流成河。隆大叔亲手挑出来的四名高手,横七竖八的躺在阶梯上,鲜血顺着楼梯流淌而下,将纯白的地毯染成了红色。我顺着旋转楼梯上到二楼,二楼几乎没有什么人了,只有一个人躺在伊利秀的门前。
——是隆大叔。
他的死状很惨,看样子是拼命想要抵抗入侵者,双手展开呈现保护状靠在门旁边的墙上,连眼睛都没办法闭上。
我站在印着血手印的门上,强忍住泪水,深深呼吸了一口,推开了门。
宽大的房间陈设并没有改变太多,我首先看到的就是一个黑发青年。后来我一直奇怪,明明房间里还有7个人,并且其中一个还是伊利秀,可是我望上去第一眼看到的却是这个相貌极度端正美貌的青年。
他的头发尽数往后梳,显得年纪比实际年龄大,额头上有一个等臂十字架,穿着一件带白毛的大衣,里面似乎没有穿别的衣服,所以隐约可以看见结实的肌肉。
这名青年坐在房间的沙发上,双手交叠,一语不发的盯着我。
“你们是谁?”
一个金发碧眼的年轻男子爽朗的笑着回答:“这个嘛,我们就是幻影旅团,听过吗?”
这个青年我也认识,在离开艾玛家的时候路上碰到的不就是他么?原来如此,我还奇怪那个时候他去枫丹白露街干什么?原来就是去接应同伴么?
“说起来,这位秀我们还见过吧?”金发碧眼的男子笑容永远阳光帅气,他手里把玩着一个相框——那是我的东西,里面有一张照片,是艾玛。我从那栋房子带出来的唯一东西,我用来怀念这个素不相识,但是最终却给予我帮助的女人。
“你和相片上的女人什么关系?”金发碧眼虽然笑着,但是笑意却没有抵达眼瞳深处,他在怀疑我和照片上的女人的关系,也就说艾玛的死和他有关系,说不定就是他杀的。
“没有什么关系,我不认识她。”
“啊啦,可不要说谎哦,如果不认识她,那么为什么你会住在她的房子里?”
“我当时没有钱,那天晚上又冷,就闯了进去找点吃的和穿的,然后就看见她的尸体躺在床上……后来,我没有去处,这栋房子又空着,所以就住了下去。”
我说完后,金发碧眼青年看着黑发青年旁边的大胸女,她冲我缓缓点点头说:“应该是没有说谎,不过具体需要在查探一下。”
“你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扫了一圈,唯一比较熟的人——西索坐在飘窗上一声不吭的玩着扑克牌,连眼神都懒得施舍一个给我。
伊利秀就躺在离我不远的地毯上,她的双腿血肉模糊,被人残忍的打断了。
我想朝她走去,还没有走出两步,脖子就被什么勒住了。很熟悉的触感和景象。黑发的男子的旁边站在一个粉色头发的女子,是那个在一年前被我救的女子。
大胸脯的黄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