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女神终于在追踪的第七天眷顾了熊,那个时候奇犽带着零和他的妹妹已经离开了那个城市,不知道是不是害怕被追踪,奇犽没有选择坐飞艇,而是选择步行。
这方便了熊的追踪,最后他跟到一处比较偏僻的农舍。
奇犽已经发现了熊的到来,但是他没有选择再次避开。熊站在门口,深呼吸了一口,然后敲了敲门。
门随后开了,露出奇犽疲惫的脸庞。
熊心下讶然,奇犽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以前他们参加猎人考试的时候几天不眠不休,后来追踪幻影旅团精神也是出于高度集中,但是事后也没有像这样萎靡不振。
他不在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想我一个人可能没办法同时照顾她们两个,所以必须有人帮我,熊我能相信你吗?”
熊噎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奇犽,发生了什么事?”
奇犽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在最后的关头忍住了,只是侧开身子,示意熊进屋。
屋里很简陋,看样子是年久失修又无人居住的地方。
“本来我不想住在这里,因为太容易被跟踪了,可是她生病了,我不得不找一个可以休息的地方。”
不知道奇犽口中的她是指的哪一个?
“熊,你一路跟来也看到了吧?那些死掉的人……”
熊的呼吸顿时一窒,艰难的问:“是零姐……是那个叫做茵菲尼缇的人做的吗?”
“大部分是,有几个人是亚路嘉杀的,很突然就向对方强求,结果那个男人没有回应,所以就死了……那个时候我去买吃的……后来我意识到,我不在的时候必须有人照看她们……”
“亚路嘉?”
“是啊,还没告诉熊你亚路嘉的能力呢!”奇犽神色黯淡,“亚路嘉的能力就是许愿和强求,你满足她的强求,她就能满足你的愿望。无论什么愿望。”
熊一直没有搞明白亚路嘉是怎么救零的,现在却模模糊糊有些明白了,但随之而来的却是恐惧。
亚路嘉的能力就像是等价交换一样,只不过上一个人许的愿需要下一个人来偿还。
也就是说救零的代价需要下一个人来支付?
那得是多么巨大的愿望?
奇犽似乎是看出了熊的疑惑,立刻解释了一下有关亚路嘉的能力。
“我可以直接命令亚路嘉,并不需要付出代价。但是……”奇犽看着睡在床上,安如一对孪生姐妹的女孩们,睡得是如此天真可爱,很难将她们和鲜血死亡联系在一起。“她不听我的话,很多时候我必须要通过亚路嘉来控制那个女孩。可是这样依旧不能完全阻止她。”
奇犽疲惫的坐在破烂的沙发上,眼下是浓重的阴影。
有那么一刻,熊觉得奇犽其实很难过。
熊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很傻,其实本质上却是一个十分聪明的少年。自小不少人想要欺负他这个没爹没娘的孩子,都被他聪明的摆脱了。
但此时他想不出任何一个办法。
“我必须带着她们躲起来,”昏暗的灯光下,奇犽异常的疲惫,“不能让太多的人知道她们的存在……”
“奇犽,你打算带她们去哪里?”
“哪里都行,”奇犽烦躁的抓抓头,“我们不但要避开猎人协会,还要小心我的家人。我私自带着亚路嘉离开揍敌客家族,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特别是我的大哥,他可能会擅自做出决定杀死亚路嘉的决定……”
就算是熊这种天然呆,也能明白现在奇犽这边的情况相当糟糕。
“你的大哥追来了吗?”
“我不知道,但是我觉得他们已经在附近了。”
“那他怎么没有来抓你们?”
奇犽干笑两声:“他们是见识过亚路嘉和她的力量,他们不敢随便出来,害怕被她杀掉……”
熊瞬间明白了,伊尔迷就像一匹有耐心的狼一样,跟在奇犽身后,等待着绷紧到极限的奇犽放松的那一瞬,扑过来咬死人!
他也明白了,为什么奇犽肯让他接近。因为奇犽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24小时的看着两个女孩儿。
熊握紧拳头:“奇犽,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是我是绝对不会放弃零姐姐,我会阻止她的。”
“零?呵呵……”奇犽自嘲一般的摇摇头,“她不是零,不是……”
说话间,床上的女孩子似乎被吵醒了,揉着眼爬起来,打了个哈欠,然后歪着头打量熊。
“哦,是笨瓜先生。”
一旁的银发的少年脸色是如此苍白,宝蓝色的眼眸中含着泪水,忽然一个箭步走上前,抱住女孩。他将头埋在女孩的颈窝,一动不动。
感觉到湿意的女孩不解的偏过头,想挣脱却被奇犽紧紧抓住。
“……求你了……让零回来好不好?”
零歪着脑袋,露出傻乎乎的笑:“我就是零啊!”
滚烫的泪水落到敏感的脖颈处,无知的女孩却依旧歪着脑袋,一遍又一遍的重复:“我就是零,零就是我啊!”
“你不是零!”奇犽猛的推开女孩,几乎是愤怒的咆哮,“把零还给我!”
这么失态的奇犽熊还是第一次见到,想也没想一把拉住奇犽,“不要吓唬她。”
女孩似乎被奇犽暴怒的样子吓到了,哇的一声哭了,一边哭一边嚷嚷:“坏奇犽,大傻瓜,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别……”熊还记得这个女孩第一次说杀了他们的后果,有些紧张。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