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道术,那是源自远东瀛洲的古老术式体系,与地上世界那个被商羊的佛法东渡·2.0加强版挤压地几乎毫无生存空间,而不得已开始吸收中土道教思想与中土佛教思想,纯粹作为宗教的神道教不同,从远古时代就移居到月面世界的月之民用来构成月之都文明的主体之一,作为一种术式体系而存在的神道术。
千年以来,神道术一直是月之民们所掌握的主要力量,月兔部队和妖怪们交战时的武器之上,没有一个没有神道术的痕迹,由此可见,神道术在月之都文明中所占的地位之中。
月之都中专门研究神道术,开发新的神道术术式的部门只有一个,那就是以左神策军护军中尉和右神策军护军中尉担任最高主官,由拥有研发神道术天赋的12名月之民贵族和数百名月之民组成的神道·神策军。
这也是唯一一个全部由月之民组成的月之都重要机构,为了体现神道术研究对于月之都的重要性,最早参与神道术研究的12名月之民就是因此成为了月之民贵族,被月夜见赐予了天正觉院的姓氏,以加入他们原本的姓名之中。
虽然同时身为神策军的两位最高主官,但是还兼任着月之都议会议政大夫一职的道信·天正觉院·肆叶在行政级别上比只担任着右神策军中尉的白昼·天正觉院·玄烨高了半级。
不过,对于月之民来说,他们也有一个源自中土古朝汉的习惯,以右为尊,所以,在行政级别上,议政大夫兼左神策军中尉的肆叶高半级,而在神道术研究部队神策军内部,则是身为右神策军中尉的白昼比身为左神策军中尉的肆叶高了半级,是名副其实的神策军第一主官。
作为真正意义上的神策军第一主官,从月之都初创数百年后便一直负责研究神道术,开发新的神道术术式的白昼本人对月兔部队们所持有的神道武器的威力与性能再清楚不过,而面对妖怪们如此快速的突破月之都大结界后又快速地摆脱了月之都外围部队的阻击并再次攻破了外围结界的这一事实,白昼其实是极为震撼的,他现在极为想知道两方各自的战损情况。
所以,他舍弃了在月之都议会上所有月之民共同默认的发言礼仪,直接站起身来,用月之民惯有的冷漠声音询问着主持会议的议政大夫肆叶,也毫不理会其他的很多月之民贵族和月之民对他违反了默认的发言礼仪的不满视线。
揉了揉太阳穴,议政大夫肆叶对白昼的突然发言并没有过多的惊讶,与白昼同为神策军的两位主官之一,还是白昼的老友的肆叶很清楚这位老友的个性。
在初至月面时,白昼就一直是一个特立独行的人,而现在来说,他也是受明净的境界的影响很小的一小部分人之一,所以,大多数习惯于“永远”“没有改变”的月之民贵族和月之民们对他的感觉并不好,因为在他的身上存在着“不符合永远”的行为。
不过这一点对于身为他的老朋友的肆叶来说并没有什么,毕竟,肆叶本身和白昼一样,也是受明净的境界的影响很小的一小部分人之一,一个在大多数月之民贵族和月之民们看来存在着“不符合永远”的行为的人。
若不是“肆叶作为议政大夫”这一件事实本身也是月之民所熟悉的“永远”之一,恐怕肆叶也会受到月之民们的排挤,无法再继续担任议政大夫的职位了吧,毕竟,在月之都的法律中,甚至有着“对能够持续下去的永远的改变是有罪的”这样的法律。
“现在,除了我们两个和正留在神宫里的那个家伙之外,与我们相似的,就只有她了吧……”
这样想着,肆叶不由地将目光转向了正在西面的座位中静静地坐着的,有着月白色长发,虽然神色清冷,却并非冷漠与高傲,反而有几分柔和的少女的身上。
大理寺卿兼右卫率府长史,一百二十名月之民贵族之一的蓓儿·言若华寺·优姬。
“议政大夫大人,请告诉本尉各方的战损情况。”看到议政大夫肆叶久久不回答自己的问题,白昼再次冷漠的开口问道。
右神策军中尉冷漠的声音让议政大夫的思绪散去,以同样冷漠的声线开口道,“很遗憾,战损情况同样令人震撼,目前为止,月之都守备部队已经损失了数万战斗人形,月兔部队也有着近六千战损,接近了月之都所有月兔部队的五分之一,而妖怪们,我们甚至不敢确定对方的战损达到一千。”
这一番话,对于月之民们仍未造成特别大的冲击,对于已经丧失了大部分绝望与恐慌的月之民来说,这些只是个数字,然而,虽然大多数月之民们对这个数字充耳不闻,但是方才那少部分露出慌乱神色的月之民们的脸上已然出现了一丝在他们脸上近千年没有出现过的东西——不知所措,而这,已然是他们能够表露出的,最大限度的感情。
不管右神策军中尉听到这番话之后的震惊表情,议政大夫接着说了下去,“即使是不将作为消耗品的战斗人形计算在内,我们月之都的守备部队和敌人的战损比例也达到了惊人的六比一,而接下来,这个战损比例估计还会维持很长的一段时间。”
“居然如此之高……”听到了想要的答案,白昼缓缓的坐下,震惊的神色一点也没有散去。
“战损达到如此比例,主要原因有以下几点。第一:地上世界的妖族对月之都的进攻是突袭行动,承平千年的月之都部队没有应对如此事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