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鲁莽,但粗中有细,若是把事情做的太绝,会给自己惹来天大的麻烦,也会给顾家惹来天大的麻烦。
真随随便便杀了十万大军,自己真的可以以死谢罪了。
不过,眼下还是要稳住局势,他要等,等清远寺调查结果出来。
如果孩童失踪与清远寺有关,亦或者是说,王富贵等人就在清远寺,他们查到了一些消息,那便可以打破僵局。
顾锦年为何不杀这些官员?
为何在这里罗里吧嗦扯道理?
是不敢吗?
不。
不是不敢。
而是顾锦年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事情。
救下这些孩童。
这才是重要的事情,受这帮人限制,被这帮人恶心,这些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五六千失踪的孩童,哪怕找回一半,顾锦年都能接受。
人活着,能够回到家中,与父母团圆相聚,那么一切都没关系,自己受点委屈又能如何?
“是。”
后者遵令,而后快速离开。
至于其他人,则纷纷看向顾锦年,他们不知道此人过来的目的是什么,也不知道与顾锦年说了什么,一个个充满着好奇。
“世子。”
“是否继续审桉?”
也就在此时,祁林王的声音再度响起。
询问顾锦年要不要继续审桉子。
听到这话,顾锦年只是瞥了一眼祁林王,人已经晕死过去了,还审什么桉?
只不过,顾锦年没有选择休息,而是开口道。
“传其余证人。”
显然,顾锦年是在拖延时间,他要拖延到一切准备就绪,等到一个时机,反败为胜。
然而,就在此时。
对比白鹭府的暗流涌动,大夏京都已经彻底爆起来了。
顾锦年调兵二十万,镇压江陵郡的事情,彻彻底底瞒不住了,随着消息越来越多,所有官员也全部知晓。
而今朝会之上。
还未上朝,满朝文武便已经开始闹起来了。
“这如何得了,如何得了?二十万大军,说调遣就调遣,江陵郡官员,全部被顾锦年扣押去了白鹭府,是生是死无人知晓。”
“必经之路,也全部被大军阻拦,连一封信都送不过去,这个顾锦年,简直是将王法置之不顾,将朝廷制度踩在脚下,这是死罪,是天大的死罪。”
“没有这样的事情,谁允许他调遣二十万大军的?没有兵部的调兵,没有陛下的命令,顾锦年所作所为,简直是狂妄,狂妄,这是死罪,今日老夫必要在朝堂之上,弹劾他顾锦年。”
“对,必须要弹劾,难不成说这大夏王朝,是他顾家的?是他顾锦年的?”
一道道声音响起,百官怒吼,除了少数几个大人物没有在这件事情说话,绝大部分官员都在怒吼连连。
有些武将听到这话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匈奴国与大夏水火不容,可能随时宣战。
这也就算了,前段时间,长阳侯突然暴毙,也惹来一些争议,这件事情刚刚没过去多久,现在又出现这样的事情。
武将势力彷佛正在走下坡路一般,接二连三的事情,让他们心情沉重。
顾锦年做的事情,倘若没有陛下的恩准,那这件事情真就大发了。
而且即便是有陛下的恩准,所有文官也不会善罢甘休。
原因无他,顾锦年做的太狠了,二十万大军,说调就调?没有这个道理的。
的的确确有些过分,也的的确确有些乱来。
就算是镇国公也保不住顾锦年啊。
随着百官争议,一道声音也随之响起。
“宣百官入朝。”
随着太监的声音响起。
一时之间,所有官员也纷纷闭嘴了,从内阁缓缓走进大殿当中。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如既往的参拜。
大殿当中,随着永盛大帝刚刚说完平身之后,一道声音直接响起。
“陛下。”
“臣有本参奏。”
声音响起,是兵部左侍郎。
“奏。”
永盛大帝澹澹开口,没有任何情绪,似乎知道会发生什么。
“陛下,镇国公之孙,顾锦年前往江陵郡,私自调兵二十万,封锁江陵郡,更是扣押所有官员至白鹭府。”
“根据密探来报,祁林王派十万大军意图镇压督查,却不曾想顾锦年丧心病狂,与祁林王十万大军厮杀,为顾大全,长飞将军选择投降。”
“如今被顾锦年控制于白鹭府。”
“私自调兵,封锁一郡,扣押官员,意图内乱,此乃四大死罪,请陛下立刻拟旨,强制收回兵权,由山魁军将顾锦年扣押入京,发放大理寺审查。”
“问斩顾锦年,否则朝纲崩坏,天下大乱。”
兵部左侍郎倒也直接,他没有一点夸大,直接给顾锦年定罪。
这已经不是针对或者不针对的问题了。
而是顾锦年做的事情,的的确确不厚道,一个王朝最主要的是什么?就是规矩!
如果没有规矩的话,想调兵就调兵,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那这个国家岂不是乱套了?
礼部外交骂不过别人,可不可以直接把人家全部杀光?
工部制作器物,因为商人开价太高了,可不可以直接带兵抄家?
户部没银子给百官发俸禄,可不可以让官员直接去搜刮民脂民膏?
随着兵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