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回不待见他,却又赶不走他,只好当他透明,拉着沈洁的手跟她聊天,问她国庆长假怎么安排,沈洁无奈:“何总不放假!”不光没有假期,她还要贴身跟着孙回,国庆七天长假,何洲没有空陪孙回,早已交代过沈洁,让她随叫随到,再也不能出任何差错,沈洁的精神高度紧张。
谭东年被搁在一边,无人理会,只有保姆时常恭恭敬敬的过来替他续咖啡,喝完三杯咖啡,谭东年起身走了走,平复胸口怒气,暗骂自己吃饱了撑的,可抬腕看了一眼时间,才不过两个小时,也不知那头的父亲要何时结束谈话。谭东年索性叫来保姆,在厨房边上问起了别墅里的起居饮食,保姆拿人钱财,自然兢兢业业如实汇报,且说得绘声绘色唾沫横飞:“孙小姐一顿两碗饭,最爱吃酱汁浓的菜,光用酱拌着就够,吃菜特别省,还很节约,隔夜菜都让我放冰箱,要是何先生第二天不在家里吃饭,她就吃隔夜菜,要是何先生在家里吃饭,她就晚上给自己当宵夜,我看她是舍不得到掉,每次当宵夜吃,都吃得……”保姆想了想形容词,不确定道,“很痛苦!”
谭东年听得津津有味,问道:“何先生就不知道?”
“何先生知道啊!”保姆偷厅,见那两人都没注意这头,小声道,“我有一回偷偷看了,孙小姐刚好被何先生抓到,后来何先生陪她一起吃了,两人都是会省着过日子的!”
谭东年来了兴致,让保姆继续说,不过短短几天,趣事层出不穷,保姆一时半会儿还说不完,孙回太会折腾,好几次还把外头的保安兄弟说红了脸,保姆后来才知道孙回要给他们介绍对象,谭东年听到这里,险些放声大笑,过了一会儿他又看向客厅,隐隐约约只能见到一颗小脑袋,别墅这么大,讲一句话都似乎能听到回音,孙回每天早出早归,根本不在外头久留,她是得多冷清,才会去找保安聊天。
这日孙回丝毫不觉得冷清,有时候明明已经跟沈洁没话聊了,一见到谭东年的那张脸,她又立刻竖起了头发,精神奕奕,战斗值蹭蹭上升,晚饭时何洲没有回来,谭东年厚脸皮地坐上了餐桌,孙回忍无可忍,夹了饭菜跑到了楼上去吃,吃完下楼,才知道谭东年已经离开,空空荡荡的别墅,她扶着栏杆踢了踢脚,也不知道今晚何洲又是几点回来。
别墅区外,斜坡不远处的公路树丛边,符晓薇头戴鸭舌帽,身穿黑色外套,全副武装地蹲在那里,一边挠着脖子上的蚊子包,一边在心里头骂孙回有异性没人性,完全没有姐妹义气。
她早已看出了孙回这几天的古怪,出入学校不再与她们作伴,似乎总有专车接送,眨眼居然住进了如此豪华的别墅,她上网查找许久,丝毫查不到这栋别墅的信息,只知道一公里外有处温泉,冬天游客众多,这季节往常也是营业的,最近却似乎关了门,附近鲜少有人。
符晓薇猜不出其中的蹊跷,她只是不明白江兵为何会平白无故的出现,而周松轶又怎么会认识江兵,她清楚的记得当年,她分明同江兵聊过周松轶,聊得那般详细。
符晓薇盲目得等在这里,也不知究竟要等什么,她见到一辆轿车从斜坡上下来,拿起望远镜一瞧,车中的人似曾相识,想了许久,她才想起她和谢娇娇几人曾在寝室阳台偷窥过他被孙回狠揍,不由咋舌,不知这又是上演哪出八卦。
蹲到月亮爬上山头,符晓薇实在蹲不住了,环顾四周也不见住宅,她不想就地解决生理问题,只能憋着尿,扒出一旁的自行车,急急忙忙往来时的方向冲,边快速踏着车子,边狠狠下定决心,明天就找孙回问清楚,若孙回再这般遮遮掩掩,她就要绝交。
车子顺坡前行,骑起来也不费力,符晓薇夹着双腿卯足了劲儿加速,没多久就见到了建筑物。
在别墅区一公里外的那处温泉山庄。此刻隐约映着昏黄的灯光,符晓薇缓缓停在山庄门前,探向高耸的大门。
作者有话要说:
8月份的时候,我闺蜜要去香格里拉,让我陪她,我其实很有旅游的冲动,但撇不下工作,没法说走就走,闺蜜里拉起了高原反应,憔悴的回来了,半途我还汇钱给她救急。
9月份,她说要去韩国,自助游,我们俩都是英语渣,我说她不现实,要去也要旅行社,后来她护照也办好了,最后还是没去成。
10月底,她跟公司请假一周,跑去青岛跟过去告别,而我还是呆在家里,一动都没有动。
现在我跟她说我要去穷游,12月查资料组路线定计划,可能过完年就出发,她说我冲动了。
其实这就是冲动啊,很久以前就看到过一句话:人生一定要经历两件事,一场奋不顾身的爱情,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
我没有爱情的冲动,我就想离开一下而已,其实我这么大个人了,连省都没有出过,我很宅,不喜欢动,很难得的,现在有了穷游的冲动。
刚毕业那会儿,有一次同学聚会,有个女生说她打算工作半年,然后穷游西藏,半年后我问了她,她没去成。
当我们长大,似乎再也没有了冲动的资格,说走就走,再也没有这样容易。
我就想冲动一次,不管中途会不会狼狈地回来,走到哪儿算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