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起身应是,快步出营,调度兵马。
大帐内有道门中人,知道道,“真人,那几名伙夫受的不是外伤,糯米拔毒效力不大,我去取下尸牙,磨粉灌服为他们解毒。”
“有劳。”张善点头。
说话之人转身出营,走到长生身边时再度冲其点了点头。
长生迈步上前,来到那个冒充自己的人近前蹲身检视,果然自其耳后后脑部位发现了几枚细小银针。
待得将那几枚银针逐一拔除,冒充之人五官立刻发生了变化,逐渐露出了本来面目,是个长着鹰钩鼻子吊丧眼的年轻男子。
长生随即又去检视那个扮成大头的侏儒,亦从其后脑发现了银针,拔除银针之后其样貌也发生了变化,也是一个年轻人,只不过此人满脸惊惧,不似那个吊丧眼那般暴戾凶残。
不过此人虽然样貌发生了变化,却还是侏儒身形,也不知道此人原本就是个侏儒,还是有其他改变身形的方法不曾破除。
长生本以为倭寇之中只有服部香奈能
够改变容貌,不曾想这两个年轻男子也可以易容,这令他颇为忧心,万一有人易容成自己潜入王府,也不知道大头等人能不能及时分辨。
“好了,散了吧,各回所部,安抚军心。”张善挥手散会。
两侧将领起身应是,出营离去,片刻过后大帐之中只剩下张善兄妹以及长生和躺在地上的两个倭寇。
长生并不知道自己到来之前这两个倭寇有没有招供,便用询问的眼神看向张善。
张善知道长生为什么看自己,“直待你来到之前,他们两个还在狡辩。”
听得张善言语,长生走到二人面前,“你们是什么人?”
长生一开口,二人同时打了个激灵,都说人的名儿,树的影儿,长生可是出了名的酷吏,其狠辣的手段不止朝臣百官心惊胆寒,便是倭寇也都多有耳闻。
见二人默不作声,长生再度冷声发问,“我再问一遍,你们是什么人?”
长生发问之时密切观察二人表情,那个吊丧眼虽然心中恐惧,却鼻翼抖动,一副困兽的凶残嘴脸,而那个侏儒眼中除了恐惧还有胆怯。
“来人。”长生沉声开口。
大帐外有士兵值守,先前众人呼喊千岁他们也都听到了,知道长生是亲王,也知道他与张善兄妹的关系,故此听得他的呼喊立刻撩帘进帐,“在!”
“把这个拖出去斩了。”长生指着那个吊丧眼说道。
士兵高声应是,上前驾起那人便往帐外拖拽,那吊丧眼自知死到临头,不但不曾求饶,反倒高声怒骂,此人知道长生会日语,喊的全是日本话。
常年在大帐外值守的士兵自然知道将帅意图,将那吊丧眼拖出帐外之后直接手起刀落,伴随着一声凄厉惨叫,吊丧眼立刻身首异处。
不多时,士兵进帐,手里拎着吊丧眼的头颅,“回王爷,犯人已就地正法。”
长生见状冲那士兵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故意将手中头颅抛扔到了那侏儒的面前,那头颅就地滚动,眼睛未闭,死不瞑目,甚是恐怖
那侏儒见到同伴头颅,瞬时吓的面无人色,不等长生开口便急切说道,“别杀我,我说,我全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