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自街道上策马疾行,大头驱乘白姑娘飞在高处,由于身在空中,看的就远,“王爷,城墙上站满了手持弓箭的羽林军,张真人正在城门外与一名羽林将军动手。”
长生本就心急如焚,听得大头言语,越发着急,“你不要贸然靠近,以防他们开弓射你。”
长生言罢,反手抓过马背上的包袱,自其中取出御赐的青龙披风反手披挂,这件青龙披风底色正红,上绣青龙,是亲王专用的服饰,也是身份的象征。
见长生披上了象征亲王身份的青龙披风,大头等人也纷纷取出御赐的玄紫披风,披风上绣猛虎,非大将军不可穿戴。
此时宫门外形势紧张,己方众人披挂披风等同亮明身份,以避免不必要的误会。
片刻过后,长生等人自西侧进入皇宫门前的广场,不等羽林军出言发问,释玄明便提气发声,“忠勇亲王驾到。”
似这种亮明身份的事情多由大头来做,此番释玄明之所以抢先开口,乃是因为他练有佛门狮子吼,提气发声振聋发聩,声传四野,别说近在咫尺的皇宫,便是大半个长安城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此时张善已被一群身穿羽林军服的紫气高手围在当中,其中一名五十多岁的太玄高手正在与张善近身相搏,听得释玄明提气发声,双方同时停手,各自后退。
张善和那太玄高手虽然暂停争斗,但包围张善的一众紫气高手却并未散开,仍然分立各处,将张善围在中央。
长生直接策马来到宫门外,余一等人紧随其后,为了避免发生误会,大头便命白姑娘自离宫门较远的广场上敛翅降落。
眼见长生来到,张善和那些身穿羽林军服的紫气高手纷纷转头看他,张善神情冷峻,面无表情,而以那太玄高手为首的七个紫气高手则如临大敌,颇为紧张。
换做平时,见到张善长生一定会主动见礼,但眼下情况特殊,他不能表现的与张善太过亲近,而他贵为亲王,虽然张善为正一品,地位却仍然低于他,故此他也不宜主
动向张善行礼,干脆不与张善说话,而是直接看向围住张善的七名羽林军统领。
这些羽林军统领多为皇上私下招募,长生并不全部认识,但他认识那个为首的太玄高手,此人为禁军统领,姓柳名天林
长生冷视柳天林等人,而柳天林等人也紧张的看着他,他们没想到长生会突然出现,亦不知道长生来此有何目的。
短暂的对视之后,长生突然提气发声,“柳天林,你要造反不成?!”
由于双方相隔不过三丈,长生突然发声,柳天林等人多有心惊,由于柳天林为禁军统领,其他六人便纷纷转头看他。
“王爷何出此言?”柳天林沉声反问。
“大唐礼法一陈三章,臣子面见君王当跪拜见礼,”长生正色说道,“本王乃大唐亲王,尔等皆为大唐臣子,见王不跪,大逆当斩。”
听得长生言语,柳天林等人惶恐大惊,他们都知道长生与张善的关系,先前张善想要闯宫面圣遭到了他们的阻拦,而今长生等人突然出现,他们下意识的以为长生要帮助张善,紧张之下竟然怠慢了礼数,此事可大可小,倘若真要深究,他们的确犯了大逆之罪。
正所谓人的名儿树的影儿,长生之前的所作所为他们都有耳闻,也知道长生在皇上心目中的位置,他们可能不怕张善,却不能不怕长生,眼见长生面色阴沉,柳天林哪里还敢迟疑耽搁,立刻撩起衣摆单膝跪地,“卑职柳天林,参见忠勇亲王,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柳天林为禁军统领,见他跪倒,余下众人纷纷跪倒,叩拜见礼。
长生没有立刻让柳天林平身,而是翻身下马,冲脸色异常难看的张善开口说道,“张真人,您统兵讨逆平叛,军务繁重,为何突然回返京城并与皇城禁卫动手?”
张善何其聪明,见长生摆出了局外人的架势,便冲其投来赞许眼神,目前这种情况长生置身事外无疑是最聪明的作法,因为只有置身事外,才能以亲王的身份化解眼前的危急。
“福生无量天尊,”张善稽首开口,“回王爷,贫道所部粮草已然告罄,接连上书请调军粮,奈何兵部户部一直推诿拖延,贫道万般无奈之下只能亲自赴京催调军粮,奈何来到宫门外,羽林军竟然横加阻挠。兵者,国之大者,兵事关乎国事,贫道忧心士卒,情急失态,这才与羽林军发生了争执。”
听张善这般说,长生放下心来,看来张善虽然心急如焚却并未完全丧失理智,眼下已经回过神来,知道擅闯皇宫乃是谋反重罪,故此借机解释,淡化此事。
不等长生接话,柳天林便发声接话,“王爷容禀,我们知道护国真人乃中军之主,国之栋梁,但皇上无旨宣见,我们便不能私放张真人进宫,卑职等人职责所在,还望王爷和张真人多多体谅。”
见柳天林这般说,长生知道对方也不想将事情闹大,于是便就坡下驴,急忙伸手将其扶起,“柳将军言重了,快快起身,原来是一场误会,张真人并未擅闯皇宫,诸位将军也无心贻误战机。”
都是人精,谁也不傻,听得长生言语,柳天林也知道他不想激化矛盾,便顺水推舟,“王爷所言极是,都是卑职言语失当,与张真人生出了些许误会,还望张真人莫要怪罪。”
“福生无量天尊。”张善唱诵道号,只当回应。
眼见宫门外的众人握手言和,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