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花裙女子凄厉惨相,黄脸老者心中余怒尽消,急忙快步上前,收回阵符,还花裙女子自由。
在黄脸老者收回两枚阵符之后,场外众人方才听到花裙女子的惨叫,在黄脸老者收回第三枚阵符时,花裙女子方得自由。
由于浑身燎泡,痛苦非常,重获自由之后花裙女子立刻尖叫着冲下石台。
此时胜负已分,中年阴官便撤去了灵气屏障,花裙女子疾冲下台,奔向坎位出口。
黄脸老者所布五行阵法厉害非常,不但可以将人困住,还可以借用五行之气,在火属灵气的炙烤之下,花裙女子身上的穿戴早已酥脆,狂奔见风立刻支离破碎,片片飘散。
眼见花裙女子痛苦非常,中年阴官再度想要出手救治,但沉吟过后想到若是出手救治亦可能对之后的比试产生影响,便打消了这个念头,最终只是微微抬手,将花裙女子破碎的衣裳复原并归位,以此为其蔽体遮羞。
不等花裙女子冲出仙宫,中年阴官便起身挥手,将其遗留在石台上的象牙锐刺以及黄脸老者滴落的血迹尽数消除,转而重新落座,肃然等待。
虽然台上这个中年阴官不苟言笑,行事严苛,长生却对此人颇为敬重,只因此人明察秋毫,不枉不纵,说白了就是严格按照规矩办事儿,而其遵循的规矩就是绝对公平。
天仙也并不一定都是一般脾性,不同的仙人性情也不尽相同,上一场的年轻仙家洒脱随意,谈笑风生,而台上的这个中年阴官则铁面无私,严厉公正,虽然性情不同,作风迥异,却也有着共同之处,那便是高瞻远顾,公平公正。
事实证明中年阴官没有出手救助花裙女子是非常正确的,确切的说是对黄脸老者非常公平,眼见上台挑战有可能落得很凄惨的下场,原本
跃跃欲试的众人便多了几分慎重,而这也正是黄脸老者想要的结果,他修为平平,倚仗的只是阵法,关键时刻必须下狠手,让众人知道挑战是要付出代价的,只有这样才能防微杜渐,减少冒犯。
对于黄脸老者的做法,长生亦颇为认可,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所做作为承担后果,如果做事不需要承担后果,所有人都会肆无忌惮,胆大妄为。
此时黄脸老者已经发现自己遗失的那枚黑色阵符在长生手里,由于暂时无人上台,黄脸老者便来到石台边缘,冲长生拱手作揖。
长生知道对方想要索要自己手里这枚阵符,但他并没有立刻将阵符还给对方,而是拿在手里定睛打量,这枚黑色的阵符并不很重,入手清凉细腻,应该是由玳瑁之类的龟甲雕琢而成,五行之中黑为水,而玳瑁亦属水,用玳瑁雕琢而成的阵符能够大大增强阵法的威力。
见长生并未立刻归还自己的阵符,黄脸老者再度赔笑作揖,实则同样的阵符他腰囊里还有四枚,即便遗失了一枚也没有太大影响,他之所以冲长生赔笑讨要,也是想趁机示好攀交,毕竟日后拥有灵符的这十八个人很可能会经常打交道。
长生抬头看向黄脸老者,直视片刻微微一笑,转而将那枚黑色阵符扔还给了他,他与这个黄脸老者萍水相逢,并无交情,不过他却并不讨厌此人,此人先前虽然趁着包扎伤口惩罚过那花裙女子,在回头发现花裙女子惨不忍睹之后却并未幸灾乐祸,而是快步上前撤去了阵法,这便说明此人并不是凶残之徒。
至于此人受伤之后追加
两枚火属阵符报复那个花裙女子,亦是人之常情,谁受了欺负都会想要报复,只有傻子才会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见长生交还阵符并冲自己微笑,黄脸老者好生欢喜,长生一方此时已有一枚银符和四枚铜符,而长生本人还尚未下场,此等实力,堪称恐怖,倘若开罪了长生等人,后果不堪设想。
黄脸老者收回阵符重回石台,站立正中,等待下一位挑战者的到来。
等待之时大头不时看向长生,貌似想要说话,不过几番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起初长生还以为大头只是感觉无聊想要说话,但很快便发现大头的表情有些怪异,而一旁的杨开亦频繁的皱眉看向大头,根据杨开的神情来看,他貌似知道大头想要说什么,而他本人也有话要说,只是碍于中年阴官太过严厉,二人都不敢随意开口。
长生心生疑惑,便微微歪头,靠近大头。
见此情形,大头知道长生要让他低声耳语,便凑到他耳边低声说道,“王爷,事儿不对,柳天林他们出去之后没在外面等着咱,也没回长安,而是往东南方向去了。”
大头说到此处略做停顿,以眼角余光偷看中年仙家,见对方并未看向己方众人,这才继续说道,“他们前面有一枚铜符,他们很可能是冲着这枚铜符去了。”
听得大头言语,长生陡然皱眉,柳天林一行有十几人,皆为紫气高手,这些人若是联手,先前得到铜符的那些人谁也不是他们的对手,而且柳天林有铜符在身,能够精准的感知到对方所在位置,倘若他们想要追杀对方,对方肯定跑不掉。
大头跟随长生多年,熟知长生的
脾性和习惯,知道他可能会问什么,便主动说道,“柳天林出去之前,我没管提前走的那三个人都在哪儿,而且那些铜符都一样,我也不知道柳天林他们到底在追谁,不过我感觉应该不是那个老道士,他走的早,东北八百里外的那个人应该是他。王仕仁和那个苗女走的晚,他俩都往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