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梦吟搅动笔筒,从里面找出了一把不锈钢折叠小刀,她捏直小刀,往白净的左手腕处稍用力一划。
暗红色的血液流了出来,滴在了桌面的课外练习册上。
她尖叫着一刀接一刀,声音绝望得如同被敌人逼上死路的雌狮,但很快她的力量就微弱了下去,她犹豫了,她觉得自己还可以与敌人周旋,最后一刀,她划下的位置已经远远偏离了脉搏,这时候,第一道最深的伤口血液已经凝固了。
柳梦吟呆了一会儿,似乎没有缓过神来,她不知道应该是庆幸先前的懦弱还是后悔没有一刀割准桡动脉。柳梦吟终于趴在桌子上抽抽搭搭地哭了,她果然还是没有勇气自杀,或者——就这样死的话,一定会被那些贱人嘲笑的吧?要死,也得一起死!
她慢慢抬起脑袋,用舌头舔了舔胳膊上的血迹,这个动作像极了受伤的动物舔舐伤口。
动物?柳梦吟脑海忽然浮现出了小白兔的形象,她一下子从座椅上站起,再次握住了折叠小刀,一抹愉悦的可怖笑容从她的嘴角咧开。
“小白兔,白又白,两只耳朵竖起来,割完静脉割动脉,一动不动真可爱。”柳梦吟哼唱着网络曾经流传的段子,蹦蹦跳跳地去找家里饲养的两只小白兔玩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