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和大婚这日因着只有贤父君在宫内,是以其实有些凄凉,昭和在想虽然是假的还是想让她的父君看一眼自己成婚的模样,昭和一身翻领凤纹喜服到显的俊秀挺拔,行礼之后凤君盖着盖头被人搀扶着回了曦顺宫,因为是凤君也就从华安宫搬去了中宫。
樾黎刚坐在喜床上没多久就听到门开有人进来了,她纳闷陛下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她还没琢磨完就感觉有人一把掀了自己的盖头。一套衣服被扔在自己身上,头顶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起来,换衣服。”
抬头一看,竟然是樾笙,身上还穿着一套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喜服。
这喜服是樾笙夜里潜入礼部偷出的图纸按照自己的尺寸量身定做的。
再仔细一看地上躺着几个宫人,她这个阿弟真是愈发胡来了。
看她不动作,不耐烦的催促道:“樾黎.....”
“没大没小,我是你阿姐。”樾黎抖开一看是一套黔杀阁的衣服,翻开衣领“黔三”,嗯这小子还知道拿一套她的衣服。
黔杀阁的名字以与实力相匹配,只要挑战成功就可以褫夺她人名号,当初樾黎一路杀到黔三,现在想来都是一场残酷又血腥的恶梦。
樾笙坐到喜床上不以为意道:“当时情况那么混乱,爹娘都分不清,说不定你要唤我声兄长。”樾笙,樾黎出生是在马车上,所有人都手忙脚乱,最后两个孩子一样也分不出那个先出生,哪个后出生,他们的父亲一手抱着一个果断决定就以左边为大,右边为小。
樾黎把头冠装在一个包袱里,长发用一条黑色丝带一绑,黑衣一披,面具一戴,红盖头一抛盖在樾笙头上,临走前手一挥撒出白色粉末顺便道:“祝你百年好合,事事顺遂”,前脚带上门消失在夜色,后脚宫人们就清醒了过来,面面相觑几秒后赶快站好生怕被主子发现。
昭和陪着使者做完表面流程后已经亥时过半。
“参见陛下。”昭和已经很累了,更何况这一切不过是做一场戏就直接挥挥手让宫人们下去,懒得走之后的流程了。宫人们只当陛下心急忙退了下去。
昭和拿起一块糕点坐在桌子旁道:“人已经走了,你今天应该没吃什么东西,这里有些糕点你过来吃点吧。”片刻后昭和见身后没有动静好奇的转过头,难道饿晕了,这也不像啊。喝了口茶起身走过去,抬手就要把盖头掀起来,一双手却揽住昭和的腰一个天旋地转昭和已经被压在喜被上,红衣墨发煞是好看,清冷缥缈全无只有俊美不可方物,比三月桃花还要艳上三分。
“怎么是你?”昭和看着眼前的人,又惊喜又生气,惊喜这个大婚的人是自己心中人,生气他做事太过大胆,一旦被人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不是我,你还想是谁,嗯?”他嘴畔勾起一抹笑意,勾魂摄魄,眼神却带着威胁,你敢说出其他人的名字试试。
昭和咽了口唾沫,突然想起什么慌忙问道:“王墨呢,你把她怎么了。”
“你很担心他吗?”我一个大活人在这里,你还有心思管别人。
昭和委屈的心想:“不是啊,那是你阿姐啊。出了事我以后还怎么和小姑子相处啊。”这句话肯定是咽了回去,皮笑肉不笑道:“不是,毕竟是名义上的凤君,出事了可不好。”
“放心,我把他放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你不用担心。”已经把昭和扶起来抱在自己腿上。
昭和知道这人不能逆着要顺着,便谄媚道“你办事我自然是放心的。”
樾笙抱着昭和坐在桌子前斟好两杯合卺酒,一杯递给昭和,自己拿着一杯柔声道:“妻主,喝交杯酒了。”
昭和有些局促正要端起酒杯一口气喝掉,下一瞬便被樾笙制止。他低笑着摇头道:“妻主,错了,交杯酒不是这样喝得,我教你。”
樾笙一手翻转昭和便坐在了桌子上,他伸出手臂,勾住昭和的手挽手肘挽肘,昭和学着他饮下交杯酒。酒杯被放到桌子上。下一秒昭和被樾笙抱起走向喜床,樾笙抽出锦被一挥手红枣,花生,桂圆等悉数掉到了地上。
昭和被推倒在喜床上,凤冠已经被樾笙灵巧的取了下来,发丝凌乱的在红棉上散开。樾笙噙着笑俯下身就要吻上去,昭和刚好反应过来伸出手挡在两人中间,樾笙皱眉,昭和忙开口解释道:“再等等,等三年后,你毕竟是男子,不能因为我毁了你的名节。”樾笙舒展了眉眼拿开她的手,低哑道:“我等不了了,妻主,如此良辰美景,切莫辜负。”红绸帐暖,烛影黯然。
此时的华安宫竹林。
“出来吧,陪我喝两杯。”樾黎坐在长廊栏杆上随手把一壶酒扔了出去,竹林间一银色身影从半空中稳稳接住酒壶,仰头酒水沁着月光半壶而去,银色身影一挥衣袖抹去唇畔酒渍。待从逆光中走出,才看的分明此人正是之前出现在昭和书房多次的黑衣女子,嗯不对仔细一观浓眉喉结,原来是一英俊儿郎。冷若冰霜的脸没有表情,手上的酒壶晃荡着走上前几步倚靠在廊柱上,看着只是一半的残月道:“你是我见过,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被赶出房的长姐。”
“.....”
看着他这身还没来得及换下的衣物问道:“刚办完事情回来。”
“嗯。”看着新冒出头的竹笋,猛灌一口酒道:“这里和以前不一样了。”
突然想起黔十二是唯一没有被替代的上一代万剑堂堂主,或许见过上代血影堂堂主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