樾笙很可能会做出自己都无法预估的事,那么昭和本打算保住的人非但无法护住,或恐会牵连更多无辜之人。
虽然昭和心里知道自己这样做对樾笙不公平,但肩上的责任,上一代的仇怨没办法让她心软。所以她必须要坚守下去。
这个孩子是唯一自己能留给樾笙的,即便拼上来世也要留住他。
昭和每日时时刻刻在警告自己,切莫对樾笙倾注太多,也时刻提醒自己每一步要走的路,心中想过这些后,目的便更加清晰,她停下脚步,盯着身侧的人认真道:“樾黎,你给我记着,你们姐弟的的未来,我答应了,就一定说到做到,但宫里发生的每一件事,每一个字......”昭和靠近她唇边笑意渐冷,压低声音道,“除了阴曹地府,都不许给我漏出去。”
樾黎:“……”
刚刚,那阴冷的感觉便好似去了一趟阴曹地府。
暴戾可怖的如同魔鬼,连呼吸都停了一瞬。
在回阳的那一刹那,本能的连连点头。
女帝的可怕,在她心里甚胜黔杀阁,就如同在祁洛阁的那几年,那时先女帝还在世,常常来昭和殿,除了圣女,无一人不提心吊胆,避之如蛇蝎。
心中恐惧震荡,不知不觉便已经到了宫门口。
昭和没有再说话,伸手由白芍扶着径自上了马车。
樾黎倒是瞬间放松下来,微不可察的理了理有些皱的袖口,抬脚走向另一驾马车,心想还好不用与她同坐一辆马车。
否则,那就是坐如针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