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言溪看过去时,对方那双幽深如墨的眸子也清凛凛地看了过来。

清贵孤傲,有种说不出的雍容贵气。清凌的双眸像是精粹过的墨宝石一样,在阳光下流淌着辉光。

一瞬不瞬地锁住了言溪了。

言溪本以为对方扫过一眼便会挪开视线,没有想到对方竟然就这么不闪不避,存在感和侵略感十足地盯着他。

言溪:“……”

这么直接得让人无法忽视的陌生人的目光……还怪让人尴尬的。

尤其是……还是她率先看过去,被当事人发现的。

虽然言溪不是什么容易被美色迷惑的人,只是因为头一次见有人容貌之盛堪比她家小花妖才多看了一下,但是此时还是有一种偷看别人被抓包的感觉。

明明这么多人看过去,怎么这家伙只盯着她一个不放?

言溪心中暗暗疑惑,然后秉承着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的心理,也毫不示弱地紧盯了过去,嘴角弯起一抹弧度。

‘少年’红衣似火,精致的眉眼间透着桀骜之色,墨眸明亮张扬,一双明眸看过去时,宛如棋逢对手般地挑衅,却让人生不起丝毫敌意。

接受到那略有些‘战意’的眸光,冷绷着一张俊脸,清贵优雅的黑衣少年冷酷的表情没有变,墨眸深处却似乎透着一股极深极沉的暗红之色,像是翻涌的暗潮血海。

唇角似乎微微内敛了一瞬,又好似并未变化。

二人犹如霹雳带火花的对视,一下子引起了旁边殷炀的注意。

他不禁看了看言溪,又看了看身边满身尊贵之气的少年,脸上露出了几分沉思之色。

身边的人是他亲自去接的特殊学员,身份未知、极其神秘,但是殷炀也从交接之人恭谨的态度隐隐感觉到了——对方身份贵不可言。

看这一位浑身的气度,恐怕在上九域中也是贵不可言,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被安排到了一个偏僻大荒州的学院学习。

刚才吴文桦对那名新生动手,截断吴文桦攻击的不是他,而是他身边的少年。

一路从域外行来,殷炀也是摸清了对方的性格。身边这位少年心冷得可以,平时为人处事更是冷漠得近乎冷酷,就连和他这个院长都不会多说几句,完全不可能是那种打抱不平的人。

然而他刚刚却出手!

亲自出手截断了吴文桦的攻击。

这对于和对方相处了数天心知对方性格的殷炀来说,无异于重磅炸弹般震惊。

再见到二人此时完全无视别人互相对视的模样,殷炀心中更是产生了一种怪异的想法——

这是……看上了?

这位传奇院长还在心中八卦时,一道不满发冷的声音就打断了他的神游天外。

“殷院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被截断攻击的吴智脸色阴沉,一脸不满地看向殷炀。

他的攻击被人截断,自然不会认为是殷炀身边一看就是学员的少年出的手。所有人只当是殷炀回来时顺手做的。

吴智脸色阴沉如水,觉得殷炀不给自己面子。

本来屈居于殷炀之下当副院长已经让他十分不满了,现在被殷炀出手落了面子,他心中的愤慨越来越浓郁了,“殷院长好大的威风!再怎么说我也是副院长,现在是连一个小小的学员都管不了吗?”

根本没有出手的殷炀哑口无言,心中冤得要命。

刚才根本不是他出的手。

可是他转过头去看身边的黑衣清贵少年时,却发现对方像是一座冰冷的雕塑般一动不动,毫无反应,似乎根本没有出来解释的迹象。

殷炀明白了,这是对方不打算认了。

他要把一切都接到自己身上。

不过……他本来就不喜欢这位副院长。

若非大荒州势力勾结、错综复杂,天启学院这么大一块蛋糕需要平衡各方势力才做得起来,怎么着也轮不到吴智来当副院长。

他早就知道吴智对自己心中不满了。

殷炀双手背负,身上张息着强大的风压,丝毫不给对方面子,慢悠悠道,“吴副院,你也知道你是副院长,而我是院长。

怎么着,我身为院长,难道连救一名麾下学员都不可以了吗?”

直接将吴智那一番话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

吴智脸色铁青,垂下的手不断握紧。

“吴副院,你也知道自己只是副院长而已。

辞退学员这种大事,起码要我这个院长在,才能生效吧?你身为副院长,却对学员出手,也未免太以大欺小了吧?”殷炀摆了摆手,转头看向付斌。

他和付斌等指导修炼的导师皆来自于大荒州第一学院,平时就十分熟悉。

甚至可以说,付斌他们就是因为与他交好,才愿意承他的人情,从第一学院来到天启学院,为帮助他的家乡帮忙的。

“付斌导师,你说发生了什么事?”两人私下都是以兄弟相称的,但是现在众目睽睽之下,为了维持自己身为院长的威压,殷炀不得不一本正经地称呼。

然而,言溪他们这位喜欢划水摸鱼的教官却不在乎这些面子工程,甚至于丝毫不记得给自己老朋友留面子,一开口画风就变了,“老殷啊!你可算回来了。”

听到付斌的称呼,殷炀眼角一抽,不过还是快速地平静下来,静待着付斌说话。

“事情是这样的……”

付教官直接将所有事说一遍,从自己学员被炼药部的人无故抓去,再到自己听到消息匆匆赶来,炼药部的人嚣张跋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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