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看着浩瀚星辰,忽然很想祈祷,如果有上天,如果上天能够听得到人的愿望,那就赐予他和丁依依一个孩子吧。
他太想要一个孩子了,不是因为谁的需要,也不是因为要为叶家繁衍生息,那是一种本能,对新生命到来的一种期许。而能够给他期许的,只有丁依依一个女人,靠近别的女人,他根本就没有那种感觉,他想要和丁依依有一个孩子,可是兜兜转转,这个愿望却无法达成。月亮被遮住了,他好笑般的摇摇头,似乎对刚才自己居然会祈求上天的行为感觉到好笑不已,屋内的人还在睡着,他小心的拉上了玻璃门,把冷风阻绝在室外,这才重新闪身进入房间。几天后,徐姐越来越憔悴了,因为小杰还没有找到,她已经报警,但是警察也没有消息,她每天愁云惨淡的。下午快下班的时候,丁依依正在和叶念墨通话,对方来接她去看舞台剧,明天就是周末了,他们打算下班以后就坐私人飞机去德国,因为那里有一场音乐会。正在这时候,杜亚有些尖锐的声音响起,“你是谁,你怎么随随便便就闯进来了。”丁依依站起来,看到对方后就知道情况不好了,话筒对面的叶念墨显然也感觉到有所不同,他沉着问道:“怎么了?”“徐姐的老公来了,看样子是来闹事的,我先挂了,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丁依依挂下电话立刻走出去,而汪大东正好冲到徐姐的办公室。“我儿子呢,这么多天过去了,我儿子你都没有找到,要不是你管教无方,他怎么会到现在都找不到!”汪大东气呼呼的,原本敦厚的面容看上去也多了一丝的狰狞。徐姐气得发抖,嘴唇一直颤抖着,却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这几天她不眠不休的找着自己的孩子,精神已经快要崩溃了。丁依依挡在徐姐面前,“你够了,这里不是给你撒野的地方,徐姐这几天找人找得都快崩溃了,难道你没有看到吗?”她一边说着一边不动声色的后退,因为她闻到了汪大东身上有酒气,闻着酒味就知道喝了不少的酒。办公室里只有杜亚、她和徐姐以及另外两名行政人员,全部都是女性,如果汪大东这时候发起狂来,她们几个绝对是束手无策的。想到这里,她拉着徐姐的手又后退了一步,眼睛始终关注着汪大东的一举一动。汪大东伸手要去拉徐姐,“我不管,你现在和我离婚去,现在就去。”拉扯中,丁依依被人推倒,汪大东抓着徐姐的手腕往外面拖,拖到门口的时候碰到了叶念墨。他想越过叶念墨,见对方堵在门口,脸色冷厉,汪大东盛气凌人的态度有了点收敛。“放开她。”叶念墨擒住他的手腕,轻松一翻转,对方立刻痛的松开徐姐的手,然后捂着手腕哇哇大叫,“松手!”叶念墨冷厉的眼睛扫向在办公室里的丁依依,见她没事,这才松手,见对方还有卷土从来的想法,便对对方招招手。汪大东根本就没有出手的机会,因为叶博来了,将近一米九的个头让人望而生畏,汪大东咒骂了两句,然后朝门外走去。“我的儿子啊。”徐姐哭倒在地上,真是见者落泪,闻者伤心,丁依依走到叶念墨身边,轻轻挽着他的胳膊,“我们帮帮她吧。”叶念墨看着她,见他神色中带着几分忧愁,心中不忍,“好。”丁依依充满爱意的看了他一眼,这时候却看到水北走来,她挽着叶念墨的动作一僵,对方明显也感觉到了。水北看到叶念墨,整个大脑立刻轰隆一声,她没有想到叶念墨会出现在这里,所以完全是措手不及的。丁依依没有做任何动作,因为她想看看叶念墨是怎么做的,而且,她也有必须装傻的理由。叶念墨像没事人一样牵着她从水北的身边走过,“演唱会时间要错过了。”他说着,语气自然,让人看不出一丁点不同来,但是事情的真相,这三个人全部都知道。丁依依穿过水北身边的时候,她看到她哭了,眼泪毫无预兆的从她精致的圆脸上滑落,她看得很清楚。她的眼泪就好像鱼刺一样梗咽在她的喉咙里,出了大厦的大门,她停住脚步,“等一下,我进去处理一下事情,给我五分钟。”水北还站在原来的位置,她眼泪已经流干了,但是眼眶还是红红的,大家走过她身边的时候都加快了脚步,用眼角偷偷的瞄着她。身后传来匆匆的脚步声,然后停靠在她身边,她透过对方衣服的下摆知道对方是谁,便不开口。“我不想多说什么,知道你也不会听,我只是想说,人生的风景有很多,风景很美,但不是每一个风景都适合留下来生活。”丁依依把心里想说的说完,也不看她,转身就走。水北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浑身颤抖,那不是生气的颤抖,更不是羞愧的颤抖,而是感觉低人一等的颤抖。她从一个小地方出来,努力向着社会的上层攀爬着,她本来以为自己的速度已经很快了,但是遇到真正上层的人后,她才知道,所有的努力都是蜗牛挪步。“水北姐,依依姐真的是个好人,我觉得你不应该喜欢她的先生。”杜亚从她身边经过时匆匆说了一句。水北的拳头慢慢的蜷缩起来,瞪着杜亚的目光里开始充满了仇恨。天桥下,一个流浪汉躺在一堆脏乱的被子棉絮上面,看到不远处走来的一个男孩后,他立刻做了起来,把身边所有能够够得到的东西扔得到处都是,好告诉对方,这是自己的地盘。小杰被他凶狠的样子吓得不清,肚子的饥渴感让他的身体十分虚弱,就想立刻坐下来休息一下。他已经很多天没有去上学了,而且一直徘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