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颜,你今约本帝姬见面,究竟为何事?”修鱼朝凤隐忍着心中的愤怒问道。

“本王只是想告诉你,幽州军营三千人中了东篱瘟疫草的毒,你想要在元都藏身,怕是没那么容易了。”

南宫颜今日约她的目的,只是要让她明明白白地知道,想要在他眼皮子底下耍花招,是要付出代价的。

其实他更大的目的还在后面,只是没想到夏知味竟然在这里遇到了东篱帝姬,算是一个变数。

修鱼朝凤抿唇,微微一笑,“是吗?那还真是本帝姬高看了你,没想到一向光明正大的幽州王竟然用如此卑鄙的手段陷害本帝姬。”

南宫颜毫不在意她强壮的讽刺,“难道帝姬没有听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吗?对付什么人,就用什么手段!”

南宫颜的光明正大,只针对那些在战场上光明正大的与其对战的英雄,而东篱帝姬与她的母亲一样,只会耍些下三滥的手段,他自然不会用光明正大去应付。

修鱼朝凤脸色一暗,沉声回道:“既然如此,就别怪本帝姬不客气了!”

虽然刚才她与夏知味对垒,将所有的侍卫和隐士全部喝退,如今之际,她一人对付南宫颜显然力不从心,而南宫颜今日怕是来者不善,她还不想在这里丢了性命。

她一挥手,周围“唰”的一声,被东篱的侍卫和暗中的隐士包围。

修鱼朝凤冷笑道:“南宫颜,每次你都逼得本帝姬不得不毁约!看来今日这警告并不成功。”

南宫颜一笑,回道,“是吗?帝姬可以试试。”南宫颜的冷肃与嘲讽,让修鱼朝凤莫名地感到不安。

只见南宫颜伸手一挥,细长手指轻松地将地上的黑色煞气拉开一副大幕,只待他将所有煞气集聚,便会变成一柄黑煞之剑,直接穿透任何一物,再无可生还的余地。

修鱼朝凤的脸色已经灰白得如同她眸中银白的光,她的手指微微颤抖,盯着南宫颜的手,一动不动,她不敢轻举妄动,怕自己变成黑煞之剑下的幽魂。

转而,她收起碎魂桂枝,向后倒退,翻身跃起,坐于马上,大喊:“今晚约会到此为止,既然幽州王与幽州王妃在此,本帝姬就不打扰了。”

修鱼朝凤再也不敢耽误,驾着马便逃离,身后的侍卫一看主子离开,便知其中危险,而南宫颜将煞气扬起,使得所有人脊背发凉,都快速撤退。

可他们已经晚了,皇宫暗卫毕乌带领着七宿已经截住了修鱼朝凤的去路,修鱼朝凤终于明白,

南宫颜的真正目的其实是以自己为饵,将她钓出来,而以北元皇上心性,必然会安排皇家暗卫调查东篱帝姬的动向。

所以今夜,南宫颜的目的就是让修鱼朝凤与毕乌相遇。

不远处,修鱼朝凤怒吼着,“南宫颜,我们不共戴!”

南宫颜并没有追过去,虽然毕乌一定抓不住修鱼朝凤,但他要的,不过就是让皇上知道东篱帝姬的动向,而东篱帝姬也不会好过,这就足以。

南宫颜将煞气收敛,身上因为煞气冰冷异常,而今晚离满月之夜很近,本就难以压制煞气,此时南宫颜眼中的黑气还剩少许缭绕。

他转身,笑得嫣然,极力掩饰着自己一身黑煞之气。

夏知味此时已经可以活动,身体里的寒水之气在东篱帝姬离开后,也一并缓和,只是因为刚才的冰冻,让她的身体冻得麻木,脸色惨白如雪。

南宫颜上前,将身上的苍蓝风袍脱下来,包裹着夏知味的身体,然后将她打横抱起。

夏知味一时无措,可身体冻得僵硬,一时还没缓过来,只能任其摆布。

南宫颜抱着她,一直走到远处密林隐藏的马车,将她心翼翼地放进车厢,南宫颜则坐在车厢外面驾车。

一时间,二人默默无语,夏知味虽然很是感动,可一想到刚才南宫颜用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她的心就笃笃地跳,似乎快要跳出身体,让她有些难以适应。

何时自己的心脏会偶尔跳动,还会偶尔疼痛?难道自己的心已经开始逐渐活了?

想起扶苏死前的话,心内不免再一次被悲痛的情绪覆上一层哀伤,无论将来,是师兄荣竹衣还是师弟玉木,她都不会忍心去要他们的心脏,让他们死掉。

可是南宫颜呢?她究竟该怎么办?

马车缓缓前行,林间偶尔有风簌簌吹过,而南宫颜和夏知味却沉默异常。

良久,南宫颜在车厢外轻声呼唤,“娘子,今日你喊的名字,是我前世的名字吗?”

夏知味坐在车厢内,思绪飞扬,她知道,南宫颜的幻蝶封印已经解开了大半,可那幻蝶也只封住了前世无的魂魄,而记忆只有无的部分记忆,对于锦瑟,无的记忆中应该只有少许。

南宫颜没有得到回答,又过了一会,他又道:“无论是谁,我只想和你,这一世,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夏知味的心咚哓跳了两下,她抬手,攥着心脏的位置,原来心跳的时候,让人如此紧张。

南宫颜靠近车厢门,轻轻倚在上面,道:“娘子,你不用,我知道,你很喜欢我。”

他刚才假装被修鱼朝凤的寒水之气冻结,就是想看看对于夏知味而言,他到底有多重要。

他知道,从夏知味嫁进幽州王府,经历了很多,其中有大部分都是因为他的无知,随着玄冥楼的出现,一步步走到今日,扶苏楼主的死亡,背后主使者的隐藏,让他开始害怕,怕自己错失了一些人或事,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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