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风,意为冬的风。
朔风人如其名,『性』格冷冽,武艺高强,杀人从不手软。他既是东方火焱的心腹、死侍,也是自就跟东方火焱养在一起,自一起长大的玩伴。
紫灵从未见过如此虚弱,呼吸微弱到都无法感知的朔风。朔风在她印象中,一直是强壮而无法击倒的存在。
处理过,包扎好朔风身上多达数十处的剑伤后,紫灵靠在他身侧坐了,静待他恢复意识。
在来的路上,幽荧只他是在城外遇到身受重伤,拼着最后一口气在御敌的朔风,至于对方是何人,朔风又怎会被人追杀,他则是一概不知。只是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那些原本奋力追杀朔风的蒙面杀手,在见到他之后,竟迅速撤离了现场。
紫灵听了,只“嗯”了一声,并未多言。当时她担忧朔风的安危,也没心思分析给幽荧听。这会她空下来了,却又不想了。那些追杀朔风的蒙面杀手为什么在见到幽荧之后,要迅速撤离?唯有一种解释毕竟合理,那便是这些蒙面杀手熟识幽荧,他们怕一动上手,幽荧便会认出他们的身份。
而幽荧,他本是丁宁的死士。在鼎城他所认识的人除了她之外,能跟朔风扯上关系的,便只有安乐王府中人,至于朔风。。。。
紫灵将原本放在房内烛火上沉思的目光,转至犹在昏『迷』中的人身上。已经腊月了,眼看马上便要过年,是多么紧要的事会让他在这种时候来鼎城?她将右手拇指与食指放在下巴上,无意识的上下滑动,再次陷入沉思。
然而思来想去,仍然没有丝毫头绪,也只能静下心来,一切也只有等朔风清醒,听他亲口告诉她了。
夜已经很深了,寒冬腊月的夜里,虽然屋内生着火盆,可在这毫无人气的荒宅内,还是冷得人坐不住。
紫灵穿来的貂皮大氅盖在朔风身上,她身上虽然还穿着缎面袄,然而只坐了一会,她还是受不住这腊月深夜的寒意。虽然此时她整个人都困倦欲睡,但还是不得不起身来回走动,以此来抵御。
幽荧瞧她被冻得脸都青了,本要将他身上的衣服脱下给她,可被她拒绝了。他无法,只好随她了。
好在朔风没让她久候,将明的时候,他便清醒了过来。
“姑娘。”
醒过来的朔风,在经历短暂的『迷』茫之后,出声唤犹在来回渡步的紫灵。
听到他出声,紫灵忙快步走至他身旁蹲下,应声道,“嗯,你感觉好些了没?”
“好多了。”
朔风回了一句后,想支起身体坐好。
随着他的动作,原本盖在他身上的皮氅便滑在了他的腰间,他在微微一怔之后,将皮氅拿起来递还给她。
紫灵也不跟他客气,接过来便穿回了身上,她已经冻的整个人都要僵了。皮氅上还保留着朔风温热的体温,暖融融的,一穿上身,她顿觉暖和了许多。
在他身侧坐了之后,她瞧着他,问出了心中疑『惑』,“你怎会在这个时候来鼎城?”
朔风苦笑,“我本是奉令下的命令,来送东西于你的。谁曾想人还没进城,在半道上便被伏击了。”
紫灵不问东方火焱命他来送什么东西给她,而是问,“你知道伏击你的人是谁吗?”
朔风哼得笑了一声,“知道!”
紫灵的心立刻提了起来,她紧张地接话道,“谁?”
朔风却不就答,他转眼盯着她的眼睛,自嘲得笑了笑之后,才道,“我只怕出来姑娘你不信。”
他的话令紫灵的眉头皱在了一起,在瞧了又瞧他之后,她松了眉头,好笑道,“你都还没,怎知我不信?”
朔风低头一笑,“好吧。”
深知在口舌方面,他永远都是不过她的。他伸手拉过放在他身侧的包裹,从里面拿出一封信与一个镶着金边的雕花木盒递至她的面前。
在紫灵伸手接过的时候,他解释道,“瞧过这封信,姑娘便能知道是谁伏击的我。”
紫灵抬眸扫了他一眼后,什么都没,直接撕开了以火漆封印的信封,抽出了里面的纸张。入眼的是力透纸背的行草,只一眼,她便认出这是谁的字迹。只是,让她奇怪的是,这信纸上只写了三个字。
我赢了
虽然她认出这是南宫璃的字,可这没头没尾的三个字,哪怕她再如何聪明,也猜不透其中奥妙。我赢了,赢了什么?她唯一能想到的,便只有她自己。
紫灵拧眉,将信纸反过来,让他可以看清上面写着的是什么,问道,“这是?”
然而朔风却只扫了一眼,并不解释,而是笑着问她,“姑娘可生气殿下离开鼎城时的不告而别?”
他的话显然含有深意,紫灵便只好先压下心底的疑『惑』,摇头道,“我并未生气,只是有些失望罢了。”
朔风笑着又道,“失望于殿下不够大度,太肚鸡肠?”
虽然她失望于东方火焱的,并不是这些,但紫灵并不否认,模棱两可的道了句,“差不多吧。”
朔风微微垂眼,在又是哼得一笑之后道,“这次姑娘你真是错怪殿下了。”
见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她的脸上现出疑『惑』之『色』,也不等她开口问,朔风便紧接着又道,“殿下其实有去跟姑娘道别,只是被那安乐王爷挡在了暗香居院门外。”
紫灵皱眉,她并不怀疑他的话。从她被东方火焱气得呕血那个时候起,南宫璃对待东方火焱的态度就变了。他不再隐忍,也不再像以前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