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情动,要想斩断情丝,哪有那么容易。若非如此,就不会有一个情字害人不浅,这句话的存在了。
丽雅在接受了紫灵的劝,忍耐,煎熬了两个月没去岭北的第三个月,竟然避开所有的人,独自一个人骑马去了岭北。
平日喜笑喜闹的人,连着几个月的情绪低落,但凡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有事发生。何况少女初次萌动情丝,就是她有心想藏,也是藏不住的。当然,雪族这些『性』格粗犷,喜欢直来直往的大男人们除外。他们即便有所察觉,也会被聪明的丽雅三言两语给糊弄过去了。
“事情就是这样。”
在丽雅失踪了之后,台吉长老派其八子四处都找不到之际,紫灵被请进了台吉长老的家里。面对台吉长老焦虑的脸,她一五一十的,毫无隐瞒地全都了出来。
听完紫灵的话,沉默了顷刻后,台吉长老紧捏拳头,刺红着双目,冲其八子,怒喝道,“去!去岭北!将你们的妹妹给老爹带回来!”
“是,爹爹。”
长子布林起身应声,领着七位弟弟即刻便出发了。
看着八子翻身上马,目送他们离去之后,台吉长老转眼看向立在一侧的紫灵,语含责备地道,“你应该将这件事早点告诉老爹的!”
台吉长老一共讨了两位老婆,丽雅的母亲早已死去多年,她与大妈关系虽不错,可毕竟不是亲母,而她又无姐妹,这样隐秘的私事让她如何出去呢?心里虽觉有些冤枉,但紫灵还是略微弯腰,歉意地道了歉,“对不起,台吉长老,这件事确实是我疏忽了。”
台吉长老摆摆手,长长叹了口气,“算啦!这事本也怪不得你,我的女儿,她什么样的个『性』我最清楚了!唉~~~~~”
紫灵回到朗卡家里,听到消息,刚从练兵场回来的朗卡,一进门便好奇的问她,“能让丽雅动心的,你知道那是什么样的一个汉族男人吗?”
紫灵转脸看了他一眼,又将头转了回去,实话道,“我只知道他长得不错,来岭北是寻亲的,至于其他的,我并不清楚。”
“吴明。”
自塔塔尔离开了之后,紫灵在对待他的态度方面虽与以前没有什么不同,可朗卡仍旧觉得有些地方不一样了,可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他又不清,他不是没想问过,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此刻,望着她线条柔和的侧脸,朗卡鼓足了勇气,低唤了她一声后,等她转脸看向他时,他问她道,“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或是不满的地方?为什么我总感觉你有些不对劲?”
紫灵望着他,微微弯了弯唇,淡笑着道,“没有,我对你既没有意见,也没有什么不满的地方,你多想了。”
朗卡皱着眉,不太确信的道,“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紫灵又朝他笑了笑后,将脸转回去,继续手上被打断的事情。
她面『色』如常,神『色』柔和,唇畔甚至还带着一丝笑容,可看着这样的她,朗卡还是觉得心里有些空落落的,就好像她明明就坐在他伸手便可触及的地方,可却又像他即便将手臂伸得再长,他也无法触『摸』得到她。
距离!对,是距离!就是这个词!他与她之间,隔着他始终都无法达到距离!
“吴明。”
想到这一点的朗卡,再次出声低低唤了她一声。
“什么?”
紫灵随口应了一声后,转过脸静静地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我们成婚好不好?”
他不假思索,脱口而出的这句话,紫灵尚来不及反应,他自己便先变了脸。他窘迫地涨红了整张脸,想解释,可张嘴却又不知道该些什么了,他顿时尴尬地杆在原地,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望着他因为慌『乱』而四处『乱』躲的眸子,紫灵垂眼极轻地叹了口气后,抬眼看着他,声音轻轻地安抚他道,“你先不要急,容我好好想想,等我想好了,我会告诉你答案。”
朗卡根本不敢去看她的脸,他将目光放在她随意放桌面上,那双白皙得如羊脂的手,有些结巴地应了一声,“好,好的。”
如果没有塔塔尔的出现,可能刚刚朗卡问她的时候,她大概会在略微犹豫一下之后,也就答应了他。是塔塔尔无礼的行径,让她记起来,她是个从心的人。虽然她并不讨厌朗卡,可无意就是无意,勉强不得。三年的时间并不短,若是她能喜欢上朗卡,早就喜欢上了,怎么可能纠结到现在。
而她之所以没有立刻就拒绝,是顾虑着不想朗卡太难堪,毕竟他与脸皮比城墙还厚的南宫骁不同,他粗狂的外表下隐藏的是腼腆而敏感的心,她不想将他擅太深。
思绪到此,紫灵抬手按了按一直不断在跳着的右眼皮。最近她的眼皮总是在跳,心里也常常会升起不安的感觉,因为丽雅的事,她最近总是会想起祥皇族。她本以为巫师占卜她白月节前不嫁人必有大难,指的是塔塔尔,现在看来也许并不是。
丽雅被强行从岭北带回来,是在三之后。
未婚女子瞒着家人,私自去会情人,这样的事情即便是在民风开放的雪族,也是要被人唾弃,闲话的。虽然台吉长老有心想隐瞒,可流言蜚语还是犹如长了脚的风筝一般,飞遍了整个雪族。
然而即便如此,丽雅仍旧是冥顽不灵,她为了再见那汉族的男子,用绝食的手段向禁锢她自由,不准她跨出院门的台吉长老抗争。
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