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的难闻的酒气,面上虽神『色』还算正常,可那匆忙间胡『乱』套上身,敞着胸膛的凌『乱』袍子,越看心里面的火气就越盛。
紫灵想都没想的,扬起手就想先赏他一巴掌,可她才刚扬起手,还不待她挥下去,塔塔尔便往后退一步,避开了。她一愣,但在下一秒心里面不由顿时怒极,死死咬紧牙关,双眼冒火地瞪着他。
原本还带着三分酒意,只是由于身体本能而避开的塔塔尔,被她此时面上的神情骇到,瞬间酒意全无。他往前一步,躬下身体,将脸送到了她的面前,低声开口道,“你打吧,我保证不躲。”
紫灵毫不犹豫地提起手臂,使出浑身全力将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脸上。她不顾被震得发麻着作痛的掌心和手腕,伸一指指着他,疾言厉『色』地骂道,“我原当你塔塔尔是个人物!没想到竟是这等分不清事情轻重缓急,连下半身都控制不了的混账东西!人家都要杀到家门口了,你居然还有心思喝醉
『乱』搞!我真的是对你失望透顶!我不管你了!我什么都不管了!你以为除了你,我就没办法对付台吉家?你去死吧!”她把话一骂完,扭身就走。
却不想,塔塔尔却在这时伸手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臂。她因为走得急,被他拉得一个脚下不稳,差点没摔倒。
紫灵站稳了后,就想抽回自己的手臂,可塔塔尔却不松手,她转眼看向他,冷冷瞪着他,在猛地一抽手臂的同时,厉喝一声,“不要用你的脏手碰我,恶心!”
原本已经张开嘴,想道歉的塔塔尔,听到她的这句话时,浑身猛地一震,呆在了当场。
紫灵一抽回手臂,看都不再看他一眼,抬脚脚下生风的冲出了院门。她一路脚下不停,一口气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主子?”
守在房间里,看着捷儿的幽萤,见她满脸煞气的进来了,疑『惑』地开口问道,“出什么事了?”
紫灵也不看他,只道,“用毯子把捷儿包好,我们立刻离开这里。”道完,她走到房内小矮柜面前,打开柜门,从里面扯出几件衣服,随手团成一团,然后用另易。又去拿了挂在矮柜上方的小布包挂在了身上。
而幽萤此时已经用床上的毯子包好了捷儿。
紫灵见他准备好了,也不废话,只说了一个字,“走!”说完她提步先行,幽萤顷刻跟上。
原本被人叫走有事的郎卡,回来时发现她不在,在幽萤的提示下,他一路找过去的时候,刚好看到她伸手打塔塔尔的那一幕。因当时她在盛怒中,他没敢跟她说话,就一路跟了回来。这会见她真的要走,他忙开口道,“真走啊?那你等等我,我去拿两件衣服,我跟你一起走。”
“好。”
紫灵此时心里面的火气已经下去了一点,听到郎卡如此说,她在应了一声后,也就顿住脚,立在门口等他。她想的是,多一个郎卡,总比就幽萤一人保护她和捷儿要来得安全点。虽然她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了,可她还没杀了布林,且她并不想幽萤和捷儿因为她的缘故而白白送命。
可她还没等来郎卡,塔塔尔便先进了院门。
紫灵一看到他,立刻便厌恶地把脸扭开,并将眉头紧紧拧了起来。
塔塔尔大步流星的走到她面前,一句话都没说,就曲腿跪在了她的面前,并且将原本握在手中的匕首,用双手托着送到了她的面前,然后开始起誓,“这是我们雪族男儿一出生便随身携带的匕首,代表着勇气和忠诚。我塔塔尔在此向萨满,向神灵,像你起誓,以后再不会因为控制不住自己而醉酒误事!若我塔塔尔违背此誓,不但不得好死,你也可以用这把匕首捅进我的胸膛!”
只等他把誓言全部说完,紫灵才缓缓扭回脸,低眼看向他。
他显然是刚用水当头而下冲过澡了,头发是全湿的,有水正不断顺着他的脖颈在往下滑。
上次他对她起誓,只要窦如风在,他永不主动领兵进攻天祥时,也只是一手指着天,一手放在胸口发的誓,而且他们雪族男儿的随身匕首轻易不送人,由此可见,他对此次誓言的看重。但,这并非她所想要的。
她开口,声音冷冷地问他,“愚蠢的塔塔尔!你以为我只是气你分不清轻重缓急,醉酒、『乱』、搞吗?”
本就在紧张地盯着她,等着她反应的塔塔尔,闻她此言,面上先是一怔,一怔之后,他纳『惑』地问,“那还有什么?”
这个男人的脑子直的,一点都不带拐弯地简直能把她气疯!
紫灵怒极反笑,她受不了地,万般无奈地低头弯唇无声笑了笑了后,抬头重新看着他,开口问道,“俗语有云『色』字头上一把刀,你知道古往今来,有多少英雄豪杰是死在那罗纱帐,温柔乡中的吗?”
塔塔尔摇摇头。
她又问,“那你可知道古往今来,又有多少征战沙场的猛将是因为醉酒误事,不是在睡梦中被人割去了头颅,就是在睡梦中丢失城池的吗?”
塔塔又摇了摇头。
她再问,“你知道当年我为什么能在与风国太子大婚的当天,逃之夭夭的吗?”
塔塔尔当然也不知道,但这次他没来得及摇头,紫灵就开口又说了下去,并且滔滔不绝,让他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且他也开不了口。
“我花了两年的时间去讨好风国皇帝,皇后,太子殿下的谋士和但凡是能帮助我,能为我所用的人。若非如此你觉得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