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果果。。。。”
多么熟悉的称呼啊,已经很多年没人这么唤过她了。
也许是生病让人变得脆弱的缘故,高热不但让紫灵在昏睡中开始做梦,高热也让她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也分布不清自己此时是身在梦中,还是清醒着的。那些许多年都未曾入过她梦中的人,竟一一纷至沓来。
在一声声的轻唤中,她慢慢地睁开眸子,朦胧中似乎看到了墨文的脸。
“墨文?”
她不太确定的开口。
墨文似乎模糊的“嗯”了一声,伸出双臂动作轻柔得扶起她,让她的背靠在他的胸前。
离得近了,她能看得清楚一些了,确实是墨文的脸。只是素来清爽的墨文,怎么下巴上面会有一层细密的胡渣?
她伸手,轻轻『摸』了『摸』,有些扎手。
“你怎么长胡子了?”
“你不喜欢?”
墨文轻轻一笑,『露』出数颗瓷白牙齿。
是在做梦吧?她一定是在做梦,不然墨文怎么会在这里。自从离开,墨文就再没出现过了。
“不是。”
她缓缓摇头,问他,“我是不是在做梦?”
“不,你不是在做梦。你只是病了,很重的病。”
墨文瞧着她的眸子里,满满的都是痛惜。
“病了?”
她困『惑』的微微拧眉,她身体一直很好,怎么会生病?她疲倦的闭了闭眼睛,她有好多话想对墨文,可她现在好困。
真奇怪,明明她在做梦,却在梦里还会想睡觉。
“别睡。”
似乎发觉她的困倦,墨文轻轻晃了晃她,她只能勉强自己再次睁开眼睛。
墨文端来一只碗,送到她眼前,柔声道,“先把『药』喝了,再睡。”
『药』?
她只看了一眼,便忍不住皱眉,嫌弃得撇开了脸,“怎么是趾药』,我最讨厌喝趾药』了。”
想是被她毫不掩饰的嫌弃逗乐了,墨文呵呵低声笑了笑后,柔声哄道,“乖,良『药』苦口,喝了病才会好。喝完了,我给你吃你喜欢的酸甜蜜饯好不好?”
她很想不好,可这样温柔的墨文,她拒绝不了,只好转回脸,皱眉就着墨文的手,喝了一口。
可一口刚下肚,她便全都吐了出来。她不是有意的,实在是刚喝下去,胃里便一阵翻搅,她本能的吐了出来。
“对不起。”
她诚心道歉,因为她好像看到墨文皱眉了。她手忙脚『乱』的用袖子想去抹墨文手上,她刚吐出来的污渍。
“没事。”
墨文放了手里的『药』碗,按住她『乱』动的手,拿了帕子先擦了擦她的嘴角,然后才擦了擦他的手。擦好之后,他一手揽住她,一手又端来了那『药』碗。
“我喝不下去的。”
她有些委屈的嘟嘴,“我可不可以不喝?”
墨文没有话,而是他自己喝了一口,在她疑『惑』的目光中,他微微低头,将唇覆在了她的唇上。
这,这,这。。。。
她惊讶地瞪大眼睛,虽然她与墨文不是没接过吻,可这样用嘴喂食,还从来没有过。可容不得她多想,苦如黄连的汤『药』一入口,气味冲的她本能的便想挣开。
可墨文却是铁了心的不放开她,直到她勉强将嘴里的汤『药』吞下,且没再吐出来后,他才放开了她。
而她只剩下靠在他怀里,闭眼喘气的份。
“别,别。。。”
再睁眼的时候,又见墨文含了汤『药』,要喂她,她忙扭过头,捂住自己的嘴,拒绝道,“我自己喝,保证不吐出来了。”
墨文却也不吐出那么苦的『药』,咕嘟一声咽下去后,笑着,“好。”
真是怕了他了。
她忍不住冲他翻了个白眼,屏着呼吸,一口气喝光看完了碗里的汤『药』后,伸手捏住鼻子,不让自己有再一次吐出来的机会。
大概是因为她真的病的很重,光喝这一碗『药』,她便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不,疲倦让她又一次闭上了眼睛。
“别睡,你跟我会话好不好?”
可是墨文不让她睡,轻轻摇晃着她,迫使她不得不睁眼去看他。
见她睁眼,墨文温柔一笑,“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哪里吗?”
“记得。”
虽然此时她的脑子昏昏沉沉的,可他一问,她便想起来了。那是个有着灼热阳光的夏日,姐姐带着她的新男友来找她,本来她是想跟她炫耀一番的,可谁会料到,墨文竟会对她一见钟情。不但姐姐没料到,她也没料到,因为她从未想过要挖姐姐的墙角,因为不屑。想到这里,她忍不住轻声叹息。
真是虐缘啊,她与姐姐和墨文之间,早已分不清谁比谁爱得更深一些,谁又比谁要无辜上一分。他们似乎谁都没错,又似乎谁都有错。唉。。。
听到她叹息,墨文轻声问,“怎么了?”
她瞧着他有些清瘦的脸,闭眼缓缓摇头,“没什么。”管他谁对谁错,只要墨文此时在她身边就很好,即便是在梦里。
“你怎么又要睡?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墨文再次轻晃她。
她只能再次睁眼,只是她真的好困,好困。她伸手轻轻『摸』了『摸』墨文的脸,微微抬起身,在他唇上轻轻印上一个浅吻,笑着哄他,“我好困,你先让我睡会,好不好?”
墨文怔怔地看着她,没有回答。
她却已经闭上了眼睛,再次陷入混睡当郑
这样的梦境,到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