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
书房之中,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少年坐在正位之上,此时少年眉头紧皱,显然是在为什么事情烦心。
就在这时候,书房的门被打开,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人走了进来,少年抬头,待看清来人之后,面色一喜,连忙站了起来:“外公。”
“不知太子唤老臣前来所谓何事?”叶卿寥对着迎身上来的少年行了一礼,很是恭敬的问道。
“外公可听说了父皇昨日下了一道圣旨,封并恩候的嫡女为郡主?”少年将老者迎上座位之后,便急匆匆的问道,从他脸上的着急之色不难看出之前困扰他的正是夙凌月受封一事。
“不过是一个郡主罢了,值得太子如此的看重?更何况那并恩候也是我们的人?”老者看着少年的着急神色不由得皱了皱眉,微带不满的呵斥道:“成大事者,怎能如此的沉不住气?”
少年并没有在意老者的呵斥,直注意到了老者前面的那一句满不在乎的话语,有些担忧的说道:“虽然如此,可是那夙凌月却也不是好相与的,五年前,正是她抗旨拒婚,害得本宫成了天下人之笑话不说,还被父皇禁了足。”那少年正是当今太子夜星辰。
“即便是如此又能如何?左右不过是个女子,还能翻得过天去?”老者便是当今丞相叶卿寥,也是太子的外祖。显然,对方并未将夙凌月放在眼中。
“可是……”夜星辰也觉得叶卿寥说得不错,左右不过是个女子,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心中却隐隐的有了一种不祥的感觉。夜星辰不由得想起了五年前的那一次照面,那灵活的身手,究竟是什么地方有了不对。
“太子的心应该放在国事之上,这些杂事老臣自然会替太子清理,太子又有什么可以烦恼的!”叶卿寥见夜星辰还一副颇为担忧的模样,语气之中不禁多了几分严厉。
夜星辰闻声只得将到了嘴边的话语尽数吞咽了下去。
并恩侯府。
魏氏一回到自己的院子便开始发脾气,房间之中的物品被摔的到处都是。夙芊芊站在房间的角落,看着这一地的狼藉眼中的阴郁之气越发的浓重。
过了许久,直到魏氏发泄的差不多了,夙芊芊才缓缓的走到了魏氏的身边,好声的劝说道:“娘亲不必生气,左右不过是爹爹的权宜之计而已。娘亲您依旧还会是侯府的主母。”
听了夙芊芊的话,魏氏原本有些熄灭的怒火再一次燃烧起来,将手边的茶杯狠狠地摔到墙上:“贱人就是贱人,都死了还留下个贱种搅得我不得安宁。早知道就不应该留下那个小贱人,在那贱人死的时候就该送她下去陪葬!”
夙芊芊听了魏氏的话,嘴角划开一抹阴冷的笑意,说道:“娘亲现在说这些都迟了,不过女儿倒是有个好法子,可以让她身败名裂。”
魏氏眼睛一亮,但是随即又黯淡了下去,有些丧气的说道:“能有什么好法子?眼下那小贱人是郡主,是皇家的人,我们怎么能除掉她呢?”
夙芊芊双眼划过一道狠意,低声说道:“娘亲,虽然她是郡主,可是这里是并恩侯府,是我们的地盘。所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任她三头六臂,也得任我们搓揉。”说完之后,又俯身在魏氏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魏氏听着夙芊芊的话,双眼越来越亮,随后又有些担忧的问道:“虽然如此,但是她现在是郡主,若是在府中出了事,也得由皇上定罪,而且免不了会连累我们。”
夙芊芊却笑了起来,有些得意的说道:“皇上的旨意虽然下了,但是她还未接旨谢恩,便算不得正经的郡主。既然如此,她便还是夙凌月,夙府的大小姐,出了事情,自然还是得由我们夙府来定罪。”
魏氏点头,脸上的狠意让她变得狰狞:“定让那小贱人此生被我们狠狠的踩在脚下!”
五年前抗旨拒婚闹得满城风雨,五年后奉旨回归同样让人不得安宁。然而这一切的制造者却浑然不知自己早已成了别人的眼中钉。悠然的坐在大厅之中,坦然的接受着被魏氏请来的各位夫人的打量。
这些人原本很早就在大厅之中等待的,魏氏原本是要作陪的,但是为了体现自己的当家主母的贤良才到门口去接夙凌月。谁知道得到这样的消息,自然是没有脸再到前厅的,便随便找了一个理由回去了她自己的院子。
此刻大厅之中的诸位夫人显然还是不知道魏氏的事情,见着来的人之中只有夙凌月与夙天凌的诸位妾侍,并无魏氏的身影,也未曾看到夙天凌的身影,便打趣到:“夙夫人与侯爷真是伉俪情深,这才多久的功夫不见,竟然抛下我们,躲一旁恩爱去了。”
然而夙天凌的四位妾侍却是知道魏氏的遭遇的,听到那夫人的打趣,脸上神情莫名,竟是想笑又憋着的别扭样。
夙凌月前世也是嫁过人的,此时听到这有些不正经的话语,竟也不脸红,大大方方的笑着,回答到:“魏夫人与我父亲伉俪情深是人尽皆知的,刚在府门口,魏夫人就激动的扯了父亲的衣袖呢。”
夙凌月此时的话语带了几分的好奇,像是一个完全无知的少女说出的话。但是大厅之上的诸位夫人听了之后却是神色各异。能在这里的,都是家教极严的,即便是嫁了人,但是身为大家庭里面的主母,在外必须是端庄的模样,大庭广众之下扯着男子的袖子,即便是自己的相公,也是与礼不和的。
一时间大厅之中一片静寂。青颜站在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