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之内,青帝正对着这跪了一地的大臣犯难之时,苏公公推门而入,青帝面色一喜。便猜到了是夙凌月到了。
今日早朝之时,不知道为什么昨日对夙凌月为官一事都没有任何异议的大臣,在叶卿寥的带领之下都齐声反对后者为官一事。
偌大的大殿之上除了新科状元与榜眼,其余人皆伏地反对,无奈之下,他只得退了早朝,让几位大臣到御书房内再说事。
幸好夙凌月不负所望终于来了。
苏公公伏在青帝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青帝连忙说道:“快宣。”
夙凌月这才迈步而入,看着跪在最前面,似乎是领头人物的五旬老人,夙凌月的眼中寒意猛然增多。嘴上却挂着清冷的笑容,对着上座的青帝,盈盈一拜:“臣女夙凌月特来谢旨。”
青帝正想说话,跪在最前面的叶卿寥大声喝到:“皇上三思啊。”
紧接着下面响起了群臣整齐的声音:“请皇上三思。”
青帝却恍若未闻,对着夙凌月说道:“郡主快起。”
这一声郡主显然是敲定了夙凌月的身份,也罔顾了群臣反对的声音。
夙凌月这才起身,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并未开口说话。青帝看着下面所跪的大臣,先是有些头痛的揉了揉额角,而后语气不容反驳的说道:“君无戏言,朕既然下旨诏告天下封夙大小姐为摄政郡主,自然是要作数的。”
叶卿寥闻言也直起了上身,看着青帝一字一句的说道:“皇上,这朝堂之上群臣皆为男子,哪有女子做官的道理。更何况女子自小养在深闺,又如何能造福天下百姓。”更何况这封号虽为郡主,只是这摄政二字却是可大可小。
青帝静静的看着下面的叶卿寥,却没有开口的做算。
原本静静站着的夙凌月却突然含笑开口道:“皇上,请容臣女说些话。”
“朕恕你无罪,但讲无妨。”青帝显然并不打算再说话,这如何安抚群臣之事,显然是交给夙凌月自己来烦恼了。
夙凌月听到了青帝的同意,这才看着叶卿寥说道:“叶相说这世上没有女子为官的道理,可是凌月不才,却也听说过这天朝开国之时便有一位花将军,帮着先祖皇帝打下了这天朝的大好江山。更听说过,先祖皇帝的皇位更是传给了大公主,也便是贞观祖帝。如今叶丞相的意思是花将军不该为将军,更不该替先祖皇帝打下这江山?还是贞观祖帝不该为帝?”
叶卿寥一听夙凌月的话语,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他并不了解天朝的历史,也从未想过还有这两例。但是叶卿寥毕竟是在朝中为官数十年的老狐狸,这点事情自然不能令他慌了阵脚,只见他突然转身,看着夙凌月厉声说道:“本丞相自然没有亵渎史帝的意思。但是郡主敢说你的能力能比得上花将军,还是你的才华更甚贞观祖帝?”
夙凌月闻言,突然轻声的笑了起来,看着叶卿寥说道:“凌月之能力自然不敢与花将军相比,才华自然更是比不上贞观祖帝。不过却敢自当这能力不输于男儿,更何况,凌月的能力如何,皇上自然是知晓的。也不必向叶丞相有所交代。还是叶丞相觉得你的权力大于皇上,凌月应当先向丞相大人报备?”
“自然是皇上最大。但是郡主是否也该问问这堂上群臣是不是也同意郡主干涉朝政,若是诸位大人皆同意,本相自然也没有反对的必要。”叶卿寥不愧为在官场打滚了几十年的老狐狸,这不动声色之间便将这手里的球推给了各位大臣。
夙凌月可以反驳叶卿寥一人的意见,但是却反对不了群臣的意见,迫于群臣,青帝自然也会放弃自己的坚持。夙凌月心里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那叶丞相可得好好的问问群臣。”
青帝心里也是有些担忧,但是看着夙凌月一副镇定的模样,心里面的担忧,便化成了一股子不舒服。这夙凌月莫不是在朝中还有其他帮手?不然又怎么会如此的镇定。自古君主最为忌惮的便是结党营私之辈,毕竟君王享受惯了绝对的权力,结党营私极有可能会威胁到自己的位置。
叶卿寥起身,转而对着身后一帮跪着的大臣问道:“诸位同僚,可同意郡主涉及朝政?”
群臣还未回答,大门便被推开,进来一个小太监,走到青帝的面前说道:“皇上,状元郎与容大人求见。”
青帝闻言诧异的看了一眼下面站着的夙凌月,若是他记得没错,之前早朝之时,叶卿寥率群臣反对之时,只有新科状元,与榜眼没有反对。莫不是这就是夙凌月如此镇定的理由?这么一想,先前对夙凌月的那股子忌惮也放了下来。
对着小太监说道:“宣。”
这一打断,群臣自然没有了回答的时间。只得等着容尘和墨君染进来之后再说。
未几,君墨染先走了进来,随后便是一身官服的容尘。
君墨染与容尘虽然不惧世俗,但是却依然有规有矩的朝着青帝行礼了之后,才走到夙凌月的身边站定。
容尘虽然是个商人,但是对上夙凌月,却是一个藏不住话来的人,走到夙凌月的身边之后就迫不及待的对着后者说道:“小丫头,莫不是你与阿墨早就相识了?不然他怎么会这么急着赶来要给你助阵呢?”
夙凌月闻言,有些诧异的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站着的君墨染,她早些只是有些玩闹的猜测对方可能是为了她才入朝为官,但是此时却是无比的确定了这个想法。
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