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为什么帮你?”
同样望着这一幕的费舍尔出声问道。他其实能够想到答案,但还是想听到陈汐自己来确认。
事实上,费舍尔觉得自己已经能够触摸到这个疯狂家伙的内心世界,察觉到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你难道不想看到世界变得更为精彩,就像你在祭坛那里说的话,这是我们以前所无法见到的景象,如果有机会可以让它变得更为丰富多姿,不是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情吗?若人生只是匆匆,无法留下一些能在记忆里不断回味咀嚼的东西,那这样也就白活了。”
陈汐表情狂热的说道:“将腐朽贪婪的卑劣者赶下权力的宝座,解放世人寻找真正信仰的自由,让这种改变自己命运的力量归于到那些真正想要去改变的人手里,这将是一个大时代的开始,给这些人一个亲手谱写出辉煌灿烂史诗的机会。”
“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这一切都是你做的,要回味也是你一个人去暗爽,我留下的只有屈辱的记忆好吧”费舍尔很想这样进行拒绝,不过他非常清楚,一个中二病晚期患者在脑补过程时最忌讳的是什么。
那就是打断这个过程,告诉他:这根本没有实现的机会。
这意味着,你将直接从根源上切断中二病晚期患者在精神上的进食行为。而一个异常饥饿的人被打断了进食后,能做出什么事情。其实很容易想象。
本来只是随便玩玩一下,就把自己玩的这么惨,如果真得罪惨了,恐怕自己连现实里面都要遭殃。
费舍尔可是还记得【纪元峰会】结束前的最后活动安排——目前的联合zf高层,以前的各国政要都会到场出席,而他们这些在进化空间混得风生水起的佼佼者也会随同出席。要是那时候冤家聚头,并认了出来,后果简直无法想象。他可还没有达到不要命的程度,遇到陈汐这种接近疯了的家伙,当然是有多远绕多远。那里可没有安全回归的机会。
而且。就算他能冒着这个风险,使用安全回归机会的同时解散掉【那布的真言法帖】,可那样能对陈汐造成什么实质性的损失么?不过是无法看到自己想要的局面形成,在他这种讲究实效的人眼里。甚至连报复都算不上。
费舍尔想到这里。认命般的说道:“好吧。我帮你,我会放开【那布的真言法帖】对那些人的限制,让他们能够安然无恙的出去。”
费舍尔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一个无力反抗的少女。在被qj的同时还要他在表情和动作上更配合一些。说实话,这样的待遇很糟心有木有,可更糟心的是,他还没有胆量拒绝,只能勉强地挤出一个笑容,很配合的叫上一句:“刚把爹!”
“嗯,你知道怎么做就行,其实若是不嫌麻烦的话,帮我再消灭一下教会可能到来的人,没有你那个镜子的作用,我看着他们就会感觉不舒服。”陈汐一点都不见外的提出了一个更为过分的要求。
“……”费舍尔对此,只能表示自己已经彻底无语了,虽然最后他还是点点了头。
不远处的弗瑞德林则愣愣地听着两人的对话,它感觉自己的脑袋有些不够用了。刚才还打生打死的两人转眼间就变为合作,是这个世界变化太快,还是它的思想跟不上时代了。
“也可能是我老了吧,只能说是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不得了了,敢付得出性命,也能放得下一切。”弗瑞德林苦笑一声,迟疑的问道陈汐对自己的安排,“那你打算怎么安排我?”
看着陈汐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将费舍尔当做苦力来用,弗瑞德林就根本不想着能从陈汐手里再拿回来【逆世界的时间沙漏】,这么无耻的人,跟他讲道义,希望能良心发现的几率实在是太渺茫了。
“貌似没有什么可以麻烦到魔神大人的事情了”陈汐想了想,发现确实没有多余的事情出来,“城内的那些异类基本都被守夜人军团干掉了,这里的异类也不用魔神大人进行控制避免对普通人发生伤害,要不魔神大人和费舍尔一样一起对教会可能会来的打手吧。”
“我总算知道为什么尤森特会把他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因为你的确要比我能给他带来的帮助更多。”弗瑞德林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对陈汐能知道这么多隐秘和布下这么多后手的问题,它终于再无疑惑,换做它是尤森特,估计也会做出这个选择。
其实它还有另一种选择,就是主动破坏身上的仪式刻印,从而散开由【地狱之门】那里吸纳过来的抑制力,然后恢复魔神的实力,将这里的所有人打杀掉。但那样有什么必要么?
从它目前感知到的这些异类中,并没有高级异类,甚至连中阶的异类都很少的残酷事实,它就知道,地狱并不希望对人间造成的破坏更大,它需要给人间留下一些希望,而不是全面的破灭。
既然连自己最大的愿望都无法实现,那它还需要这么执着干什么。像尤森特身上的那种悲剧,弗瑞德林并不想在发生在自己身上。而且说起来,它也非常讨厌教会。
因为就算是一个魔鬼,也会讨厌教会这种无耻的行为,以一个卑劣的叛徒来取代那些让它们都感到尊敬的英雄,去获得击败它们的名声和荣誉。
……
随后的三天里,对于这个世界的人类来说,仿佛是一个正在行进的过山车般,各种令人意想不到的转折层出不穷的出现。
用陈哥的一句话可以总结为,惊喜和惊吓轮回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