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波连连点头,看到门房要走便问道:“老爷子这便要走吗?何不去毛家屯住上几i,看看那边的风光?”
那门房笑了笑:“今i知闲大喜之i,老夫就不去sao扰惹人嫌了,我与那严坤之还有事要谈,知闲无需理会老夫”
杨波招过张大宝,让他单独陪着门房,人说宰相门下七品官果然不错,这个人直呼严坤之大名,丝毫不以兵备道大人为意。
看到时辰差不多了,杨波也喝得七七八八的样子,铁牛便走过来请杨波准备动身回毛家屯,毕竟那边才是真正的婚礼举办地。
杨波点头,一一朝各席面打躬告罪,又招过王妈妈,今i若是有人留宿醉香楼的,多少花销尽算在他头上,王妈妈大喜过望,赶紧跑去招呼云娘了。
云娘收拾完毕,与众位姐妹依依惜别,跟着老鸨出了内院后,又一一拜别了各位姨娘行中,王妈妈拉着云娘的手,假意嚎哭了几句,这边的礼节就算完了。
那个杨波解救出来的唤作秋萍,原本与云娘并不熟,只是她为人机灵,跪在云娘身前哀求不已,云娘看到她的处境想起了之前的自己,一时动了恻隐之心,便向王妈妈讨了文书,带着秋萍在身边做了个使唤丫头,王妈妈今i无比风光,满楼的达官显贵,也不在这种小事与她计较许多。
秋萍遇上贵人相助,算是逃过一劫,想起自己的身世不由心酸无比
“自己也算才貌两全,只为落于风尘,受刘妈妈轻贱,平昔枉自结识许多王孙贵客,急切间却用他不著,今i饱受欺凌,妄想哄我落坑堕堑,这世道焚琴煮鹤从来有,惜玉怜香几人知?”
秋萍望着前面高头大马上的那个身影,又看着身边马车里那个俏丽的人影,暗暗下了决心:“丫鬟需自强,生不当姨娘,死不当通房!”
就在秋萍胡思乱想的时候,屁股上突然一痛,秋萍大惊回头,却看到一个满脸yin荡的白衣秀士正用含情脉脉目光注视着她,秋萍大怒,想都不想抬手就是一个巴掌。
啪!
杨波依然披红挂绿,骑在高头大马上,望着长长的喜庆队伍,他却是陷入了沉思。
温体仁终于向他抛出了橄榄枝,通过姚老太爷的嘴巴,很快就会传遍安东卫各地,但杨波依然想不通温体仁的用意何在。
温体仁能得崇祯看中,除了自身的能力外,靠的是廉洁自守和不结党这两条,无论他自己愿不愿意,孤臣这个形象他是当定了,杨波依稀记得温体仁倒台也是倒得莫名其妙,为了一件小事毫无征兆的就这么说倒就倒了,所以杨波当初的判断是,温体仁在朝堂上没有自己的势力,也无法掌控朝廷的动向,然而从今晚的情况来看,温体仁并不象是个迂腐的人,他甚至巴巴的派心腹参加一个小小卫所武官的纳妾酒筵,那他这么突兀的倒台,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所面对的对手实在太强大了!
想到这里,杨波打了个冷战,连酒意都清醒了几分,他估计是自己的战功引起了温体仁的注意,加上严坤之从中牵线才有了今晚温方收义女的举动。
大明官场关系错综复杂,不把他屁股翻出来,你很难知道他的底牌是什么,甚至当年与东林党有千丝万缕关系的袁崇焕也曾经给魏忠贤修建过生祠,青州府陈cao之送礼的举动无非是提醒他,杨波原本就是他温体仁一系的人马,温体仁不给他任何犹豫的机会,直接宣告他杨波已经站好了队,这就让杨波有些头痛了。
登州的叛乱已经接近了尾声,而西边也没有什么大动作,有洪承畴这个牛逼人物坐镇陕西,那些流寇不敢再回去祸害,只能留在山西劫掠,但是他们的好i子就要到头了,因为杨波在一份邸报上看到,朝廷已经在讨论山西总兵的人选了,最热门的是--曹文诏!
明末牛人辈出,这个曹文诏的大名杨波早就如雷贯耳了,杨波千人大破万余闻香教匪的战绩对他来说简直是鲁班门前弄大斧,贻笑大方了。这人带着几百骑就敢追着数万流寇决战,问题是他从来就没有尝过败绩!在他的铁蹄下,不知道踏碎了多少农民军首领的脑袋和野心……
有这个牛人在,想必山西的局面很快就会稳定下来,加上后金已经回到老窝,杨波判断他们至少需要半年甚至更多的时间来慢慢的消化掳掠回来的猎物,一时也没兴趣南顾,明年的形势风平浪静,应该不会有太多的波澜。
“那么这样看来,明年的重点应该会放在朝廷里面的派系斗争了?”
杨波暗暗点头,这样温体仁迫不及待,频频出手的动作就可以理解了。
“明年,也将会是杨波我飞黄腾达的一年!”
想到这里杨波顿时豪气干云,无论前面还有什么困难,都不能阻挡他发展壮大的决心。
杨波回头望了望轿子里的玉人,心里涌出一股柔情,他停了下来等着轿子到了身边,俯身掀起半边帘子问道
“云娘,坐久了身子太乏,要不要和我共乘一骑?”
云娘盖子一个大红盖头,上面用金线勾勒出鸳鸯的图案,加上一身金丝花儿的大红嫁衣,光看身型就让杨波心动了。
云娘不敢掀盖头,犹豫说道:“这样不好吧?相公,云娘心里高兴,一点都不累”
杨波哪里肯听,伸手进去环住了云娘的柳腰,一发力就把云娘抱了过来,把惊叫的云娘端正的放在鞍前,在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