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一个哨骑跑过来:“海面来了二十多只船,挂着东江水师的旗号”
“哦?”杨波一愣:“去请李大人迎接”
杨波的判断没错,果然是广鹿岛的尚可喜率着两千兵马过来增援旅顺了,他之前在登州海面遇上飓风,船只大部份沉没,好不容易收集了几艘船便匆匆赶来了。
见到杨波,尚可喜不顾杨波一身从四品的武官服,大拜了下去。
“哎呀,元吉这是何故?”杨波赶紧搀扶起这个后世著名的鞑jian,语气非常的热情。
“多谢知闲率即墨营救援旅顺,又把元祥和我的家眷送回广鹿岛安置,只是黄大人他……”尚可喜悲伤不已,黄龙是他最大的靠山,黄龙一死,尚可喜想到东江各部对他的排挤,不由悲从中来,放声大哭。
杨波打量了一下尚可喜,约莫三十出头,方面大耳,看起来微微有些发福,其父尚学礼,其兄尚可进等都战死沙场,还包括旅顺的堂兄尚可义等。
“i观,还请带我去黄大人墓前拜祭一番”尚可喜谢过杨波之后,便急急的跟着李惟鸾去了黄龙墓。
中午,李惟鸾等大排筵席,宴请尚可喜及来援的两千东江士兵,周光壁和杨波等也在一边作陪。看到旅顺城墙下的大堆鞑子首级,那些东江兵眼睛都绿了,这些都是战功,都是银子啊?就这么白白烂在那里?
杨波苦劝,尚可喜叹了口气,对杨波说道:“知闲,你可知道广鹿岛过的是什么i子吗?广鹿岛距旅顺近五百里,岛上有辽兵三千,辽民两万,田地只有区区一万零四百亩田,知闲,你看看他们,这就是我为了救援旅顺带出来最jing锐的将士了。”
杨波转头望着那些拼命往嘴里塞米饭的辽东士兵,这些人个个面黄肌瘦,面前的空碗却堆得老高,这个时代缺油水,一个壮汉一年最少要消耗三百多斤粮食,那还是勉强不被饿死,广鹿岛贫瘠,难怪养不活这么多人。
“朝廷一年只发三个月的饷银,岛上年年饿死人,现在黄大人又,i后只怕广鹿岛连三个月的饷银都拿不到了,唉,难啊!”尚可喜不断地摇头叹气,
杨波想了想,附在尚可喜耳边说了几句,尚可喜猛的站了起来:“知闲……知闲所言当真?”
杨波笑了笑,点头道:“当真,便是给我一万人都不怕”
尚可喜有些尴尬的说道:“不敢欺瞒知闲,若是你要人,岛上多是老弱病残的,其他的青壮已经不多了。”
杨波摇头:“元吉,我只要老弱,我用米粮跟你换!”
“好!”
尚可喜紧紧握住杨波的手:“知闲豪气,元吉也不喜作那悻悻之态,知闲大恩大德,元吉记在心里就是。”
就在这时,又是一骑来报,说是有几艘打着登州水师旗号的大船停靠,宗元方解了米粮来旅顺劳军了。
众人不敢怠慢,赶到海滩迎接。
宗元方不顾众人的热情,拉着杨波的手无比亲热,尚可喜站在最后,看到这样的情形若有所思。
“东江这些人来干什么?”宗元方有些不满的问道,他现在最怕的是别人来分他的功劳。
“监军大人可别小看这些东江军,有了他们,咱们才好放手大干一场”
杨波笑着,不动声se的把手抽了回来:“只是鞑子凶恶,大人万金之躯,不可轻涉险地,若是……”
“知闲哪里话?”
宗元方怫然不悦道:“咱家深受万岁爷大恩,区区几个鞑子算什么?说不得,咱家这次还要亲手斩下几个鞑子狗头献于陛下,如此方不负陛下厚待之恩哪!”
见到杨波还在犹豫不决,宗元方问道:“几时出发?”
“后i……”杨波知道无法阻止,只能把出兵i期往后推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