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哩个乖乖!”新兵们抽气声此起彼伏。
老兵们却是脸se沉重,他们目光盯在那些挥舞着兵刃急促奔跑的鞑子身上,整个山坡上,一条反she着各种盔甲颜se的散兵线就像大海的浪花,朝他们涌过来……
身后响起斥骂声,新兵们回头看到一群旅顺战兵挤了进来,他们四人一组,拿着短铳背着燧发枪挤到了阵前,这些战兵不顾新兵的抱怨,硬是撅着**挤出了一块空地。
看到他们到来,新兵们心里有些期待,这些人刚才阵前狙击鞑子哨骑的风采给他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看到他们那魁梧的身材,新兵们又感觉到很安心。
“他们是大人手下的jing兵,一百个人里也挑不出一个来,特,特种兵营的”钟汉明看到周围疑惑的眼神,得意洋洋的解释道。
“老乡你都比不上他们?”一个新兵对钟汉明的镇静和吹嘘已经无比钦佩了。
几个老兵哈哈笑了起来,连一个蹲在地上瞄准的战兵都抽空朝这里笑了笑,钟汉明顿时大怒,接着又泄气道:“老子也报名试过,**他nainai滴,就好比这座山,要来回跑十遍还不准喘气,那不是折磨人吗?”
明军阵前一阵搔动,特种兵营的一个连全部穿过阵线,对面六十步外,鞑奴的跑在最前面的轻甲弓兵散兵线已经快接近了,还有许多弓兵一边奔跑一边抽出箭矢,开始准备给明军第一波打击。
特种兵营或四人一组,或两人一组,在阵前组成了三十多个小团队,由于燧发枪不够用,除了两人一组的用燧发枪外,其他都是用短铳,在阵前明军的关注下,这些人突然一起开火,随着硝烟腾空而起,远处奔跑的鞑子倒下了十多个,这些战兵把短铳交给身后的人,没有理会身后的欢呼声,顺手接过填装好的短铳继续瞄准击发,随着此起彼伏的开火声,远处鞑子散兵线里不断有人突然一头栽倒在地上,或者是倒在地上辗转反侧,惨叫呼号。
就在这时,中军传来清脆的响锣声,钟汉明脸se一变,大叫道:“快点,竖盾!”
这时,身后主官的命令也到了,几个传令兵在各自阵中奔跑传令:“竖盾!竖盾!”
钟汉明放下手里的长枪,把背上的重盾竖在面前,右手又抓起了长枪对着前方,几个新兵跟着他的动作,学得飞快,身后几排明军则是把重盾竖在了头顶,摆出一个龟型大阵来。
崩崩~~~~~
对面的鞑子陆续奔到了五十步开外,他们手一松,重箭带着尖锐的破空声,朝着明军的阵地呼啸而来,半空中,黑压压的箭羽越来越多,最后汇聚成了一片乌云。
督战队的鸣锣声大起,几个扔下兵器的明军才刚起身,没跑两步便被一一斩杀在阵前,各营主官也在大声咆哮着:“稳住,稳住!”
很多新兵绝望的闭上眼睛,把身子极力缩在重盾下方,很快,重箭划过一道道弧线就像下雨一般落在阵前,那些竖起来的盾牌上叮叮当当乱响,落满了箭支。
阵线上不断有人惨叫着倒了下去,除了辽东营其他新兵都没有重甲,皮甲挡不住重箭的she击,虽然身体大部分被盾牌遮挡,但有些暴露在外面的部分中箭后还是造成不小的损失,几队辅兵飞快上前,把那些倒在地上的人拖了进去。
那些轻甲弓兵she过一轮便快速飞奔,跑到三十步开外后再次停步,又抽出箭羽开始张弓搭箭,在他们的掩护下,身后的重甲兵也突进了不少。
砰砰~~
明军阵前又冒出了一阵烟雾,特种兵营的战兵发she一轮后,接过填装好的短铳又击发一轮,然后才继续竖盾躲避,身后的人则是护盾的保护下紧张填装中,弓甲兵原本是这个距离上的王者,没想到短短三十步便遭受了几轮火枪的打击,由于距离太近,不断有人被打得**飞了出去,还有些则是一声不吭,丢掉手里的弓弩扑倒在地上。
当头一个小分拨一挥刀,弓甲兵一声唿哨朝明军相对脆弱的左翼移动起来,露出了他们身后密密麻麻的冲阵重甲兵,而在这个时候,明军中军升腾起一团团硝烟,十几颗铁壳弹呼啸着扎了过去……
阵前那些手持短铳的战兵已经跟随鞑子的弓甲兵转移到了左翼,他们会在左翼相距三十步的距离上继续缠斗,一个战兵孤零零的倒在阵前,他的**被一支弩箭she穿了,不过他脸上挂满了黄豆大的汗粒,挣扎着朝阵后爬行,却是一声不吭。
一个新兵看不下去,突然扔掉手里的武器跑了过去,跑到那个战兵面前蹲**子,示意战兵伏在自己的背上,一个督战队的军士挥舞着雪亮的鬼头刀奔了过来,看到这个情形愣了一下,帮他一起搀扶着伤兵回到阵内,几个辅兵接过伤兵朝中军跑去。
“战场上,不许用任何救助伤者的名义脱离队伍,哪怕他死在你面前,这次念在你不懂军规就算了,下次就是杀头的罪名了!记住没有?”督战队的那个军士恶狠狠的jing告那个新兵道。
等督战队军士走远了,那个新兵狠狠朝地上呸了一口,然而那些老兵对他的英勇行为却是满眼的不屑,没有任何的感激。
“起来!”钟汉明一脚踢开一个老乡的盾牌站了起来,周围几个新兵抖索着站起来,他们学着钟汉明扔掉盾牌,紧紧握住手里的长枪。
“老乡,要,要咱们上了?”一个新兵壮起胆子问道。。
然而他发现这个口水多过茶的老乡满脸凝重,端着长枪,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