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九点头:“是!”
杨波又转向其他人道:“罪军营留一个连,加上特种兵营的哨骑驻金州,雷霆旅回师旅顺休整,等尚可喜和铁牛他们班师后咱们再做长远打算。刘大虎?”
火绳枪营军纪官刘大虎赶紧站起来道:“大人!”
杨波叮嘱道:“你留在金州指挥,若是奴酋领兵来攻,切不可迟疑”
众人都齐声道:“是”
二十i,沈阳行宫内,皇太极正与几个汉旗军将领叙话,有孔有德,石延柱等,也有大凌河之战后新附不久的降将等,众人都在听一个拿着一杆火铳的工匠说话。
“陛下,各位大人,这杆火铳并无出奇之处,但比一般缴获的明军火铳用料足,小的也曾实验过几次,最多能打八十步,那已经用了三倍的火药,要是再增添分量,只怕这杆火铳会炸膛了。”
皇太极挥挥手,示意工匠把火铳呈上来,拿在手里反反复复的观看,过了一会儿,皇太极突然开口道:“瑞图?”
孔有德不敢怠慢,赶紧起身道:“陛下,奴才在”
皇太极皱着眉头问道:“这是你从旅顺城下带回来的火器,那即墨营……”
孔有德低声道:“游击营!”
皇太极点头:“噢,现在改名叫游击营了,那游击营用这杆火器却为何能打一百二十步?”
孔有德摇头道:“奴才也是百撕不得其解,但这些火铳是城头那些火枪兵中箭之后坠落城下,奴才特意收罗起来的”
皇太极看了看那个满头冒汗的工匠,摇摇头道:“这可奇了,为何明军用能打这么远还不惧炸膛?按何定辽的说法,打一百二十步至少要放四倍的火药了吧?”
那个工匠满头大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殿内众将也是屏声静气不敢插言。
皇太极又问道:“上次那个铁壳弹呢,参详出什么了吗?”
那工匠脸se雪白,重重磕了几个头才颤声说道:“陛下,孔大人上次带回四个未引爆的铁壳弹,小人试she一个,没想到却炸了膛,小的拆开一个,这铁壳弹中空,内填火药、铁子等物,用引信引爆,但这铁壳浑然一体,不似打制而成的,小人带人也试过用泥铸,但不是破裂就是无法成型,小人绞尽脑汁却想不出,明军是如何大批做出这种铁壳,小的无能,请陛下责罚……”
皇太极冷哼了一声,对孔有德道:“瑞图,这就是你最倚仗的工匠了?别人都在用了,他连怎么做都搞不明白!”
孔有德也是惊慌失措道:“何定辽原是红夷公沙的劳手下的工匠,当年在登州负责铸炮的,手艺jing良,只是听说那游击营中也有几个西夷,或许是……”
皇太极想了想,摆了摆手道:“不管怎么说,别人都上了,咱们总得知道怎么克制吧?”
看到众人都是诚惶诚恐的样子,皇太极便温言道:“罢了,何匠户,你回去再仔细参详参详,一定要弄明白,今天请大家来,就是问问大伙儿,杨波这个人你们可听过?”
众人心里埋怨孔有德,你知道大汗平i多留意明军火炮等装备器械,自己带工匠来邀宠也就罢了,却把大伙儿弄来陪着受罪,只是大汗的话不能不回,当下众人左顾右盼之后,一个关宁副将叫张存仁的带头回到:“回陛下,小人未听闻过此人,小的们向来在北方,山东一带卫所并不熟”
皇太极想想也是,这些将领归降前多是大明北直隶和辽东统兵大将,职位最低的也是参将游击之类的,那个时候游击营的杨波不过还是个小小的千户,没听过也是正常。
另一个叫刘良臣看到皇太极的样子,大着胆子说道:“陛下,这游击营所倚仗的无非是火器罢了,奴才愿为先锋,替大汗征讨这个旅顺的杨波!”
皇太极顿时大笑道:“好好好,刘卿勇气可嘉,不过那姓杨的虽然占据了旅顺,却也不必如此大动干戈,今i招你们来,无非就是问问,若是有相熟的最好不过,没有也不妨。”
众人见刘良臣投机成功,大受大汗褒奖,当下一个机灵点的也上前磕头道:“陛下,小的虽不认识那个杨波,不过那大明皇帝刻薄寡恩,小的自告奋勇,愿去旅顺说服那杨波来降。”
“哦?”皇太极心中大喜,面上却是平静的问道:“马卿,那杨波在旅顺立下大功,明朝皇帝亦不曾亏待与他,马卿有何妙计?能说动杨波归降?”
当下那个叫马原的关宁游击硬着头皮道:“陛下无需忧心,明朝皇帝多疑自负,只要陛下派出细作散布流言,多放杨波与我等书信往来证据,不愁明朝皇帝不上钩,只要彼君臣离间,小人便有机会说服那个杨波。”
皇太极点头:“不错,马卿所言甚是,不过……”
皇太极的话还没说完,一个侍从急匆匆的走了上前,行礼之后道:“陛下,盖州石国柱有急报到”
皇太极接过,展开才看了几行,突然伸手在桌子上重重拍了一下,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把众人吓呆了,都诚惶诚恐的不敢开声。
皇太极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愤怒,淡淡道:“今i就到这里,你们先退下”
听到皇太极的话,众人如释重负,一面鱼贯而出同时心里都在胡乱揣测……
“瑞图,你留下”皇太极突然想起什么说道。
“你自己看看吧!”皇太极指着地上的急报,孔有德弓着身子看完,心里惊慌不已,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