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济格大惊:“东门明军有多少人?巴尔拉那个狗才是干什么吃的?三千兵马都抵挡不住?”
那个哨骑连连磕头:“回主子,这部明军都是骑兵,来去如风,火器凶猛……”
“什么?”
阿济格大惊失se道:“明军骑兵?骑兵用的是火器?”
“是!这部骑兵人人手持火铳长刀,旗内勇士刚刚组织起来堵截,不妨他们火铳一起开火,当时打死了无数,他们转进速度太快,绝不与缠斗,勇士们反而被明军到处追逐,加上慌乱中人马践踏,组织了几次反攻都被打散了,奴才来报时,这部明军已经焚烧了大营,正朝东面那些关押汉狗的营地奔去。”
“他们要烧器械?”阿济格反应了过来,稍稍放下了心,除了挖掘壕沟外,那些汉人晚上还要在营中赶制攻城器械,目前已经打造了几步云梯和一些盾车,想必明军担忧自己大举攻城,抢先下手了。
想到这里,阿济格命令到:“让阿哈觉罗带两个牛录去救援东门,另派人飞马报西门乌扎库部,小心明军突袭,让他分派一些人手出来救援南门……”
几个哨骑领命,飞奔而出,就在这时,又是一队哨骑从几个方向疾驰而至,显然又是哪里出事了。
“主子不好了,西门,西门……”这个哨骑不接下气,阿济格心里焦躁,一脚蹬翻了他,转头对另一个哨骑道:“你先说。”
“回主子,明军大开北门,无数士兵推着火炮鱼贯而出,正朝我大营而来!”这个哨骑见到前车之鉴,赶紧一口气说完。
“什么?”阿济格大惊:“怎么北门也有,明军到底有多少兵马?”
刚才那个哨骑喘气完毕,赶紧回报道:“主子,一部明军出了西门,大声鼓噪,乌扎库大人不知道黑夜中有多少明军兵马突袭,不敢随意出击,派奴才先飞报请示主子。”
就在这时,轰隆一声巨响,仿佛大地都震动了一下,阿济格抢出帐外,远远地看到金州城下,无数火光划破了天际,正朝自己这边呼啸而来,一些落在地上的弹药燃起了火头,看距离只堪堪打到了壕沟边,可是整个营地的士兵全都被惊动了,他们在白甲兵的叱喝下慌乱的着甲,准备兵器战马,大营内外一片乱糟糟的样子。
一直到天se蒙蒙亮,四下鼓噪的明军这才偃旗息鼓,又退回了金州城内,各路清点兵马,不由暗暗叫苦不迭,东门和南门损失最惨重,东门一队明军如同入无人之境,到处杀人放火,驱散士兵,又有无数高举锋刀,手持长枪的明军chao水一般的冲入大营,到处砍杀,短短半个多时辰阿巴拉部便损失了两百多人,等阿哈觉罗带着两个牛录赶到时,除了一地的尸体外就是无数溃兵象无头的苍蝇一般乱串,明军带着汉人百姓早就大摇大摆的回了城,最惨重的却是南门,他们遇上的全部是火铳兵,这些明军排成阵型轮番逼近she击,打得固山额真率领的蒙古节节后退,连大营都给人烧了一半多,最可气得是,那队在东门骑兵解救出汉人百姓后却不回城,他们调转马头驰援南门,彻底打散南门守军后唿哨一声,大摇大摆的朝旅顺突围而去,固山额真围堵不住,只能气急败坏的回来报告,倒是西门和北门没有大的战事,北面当面之敌出城放了几轮火炮后又回去了,阿济格亲领大军赶到北门下,连个屁都没捞着……
看到大帐内跪满一地的奴才,阿济格暴跳如雷,让人把他们拖下去重重打了三十鞭,可是发泄完怒火之后阿济格反而冷静了下来,他觉得自己陷入了困境之中。
显然,明军骑兵突围是为了向旅顺求援的,旅顺驻军不比其他路明军,那是杨波的发家地,这些明军不惧与自己野战,区区三千骑兵未必能牢牢威慑住旅顺和南关的后援,如果加上广鹿,双岛的驻军,几路兵马齐出只怕自己反而会陷入被动中,右路的岳托与自己向来不睦,想必不会来支援自己,多尔衮看在正白旗的份上倒是会来,但自己怎么又向他开这个口?
阿济格凝视着远处那个灰蒙蒙的金州轮廓,心里焦躁,最关键的是杨波所部实在有些棘手,他们擅长防守,自己贸然攻城折损必多,这部明军能野战,还擅长夜战,可是围困的话自己兵马不足,四个门都要封锁,每门只能派出三千兵马,要是象昨晚这样多来几次,自己也不用再打下去了,虽然说起来是自己围城,可是主动权掌握在明军手上,他们可以选择任意一个方向发动突袭,自己却不能放任其他城门不管。
“汉狗真是狡猾!”阿济格恨恨的骂了一句。
“饶余贝勒?”正红旗的恩格图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阿济格看了看他,知道他听说了昨晚明军把那些东江百姓救走了,生怕自己会失信,赶忙来追讨了。
想到这里,阿济格有些恼羞成怒的挥了挥手道:“放心,回去之后我就把欠你的包衣补给你”
恩格图皮笑肉不笑的点点头:“多谢贝勒,这样奴才也好回去跟代善主子交代不是”
阿济格心里狂怒,面上却不好发作,对着几个白甲兵道:“把剩下的汉狗都给我押到北门城下,当着明军的面一刀刀的活剐了他们!”
那名白甲兵领命而去,很快,约莫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