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可是……可是……”那记者底气不足，显然是受人指使来的，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一咬牙，爬起来跑掉了。
凌雅意味深长地瞥了钟子良一眼，才微笑着转身回了表演台，拿过话筒，细手捏住话筒柄：“小闹剧而已，不好意思。”
大方得体，解释清楚，不卑不亢，就是好的态度。
这风波就在一两句中解决了，后面的新闻采访也丝毫没受到影响。大家都挺尽兴的。
散场时，凌雅看出钟子良闷闷不乐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背：“怎么了？”
钟子良强打起精神来，勉强笑笑：“没什么，有点累。”
—
结束了首映后，紧接着是马不停蹄的庆功宴。等凌雅能缓口气了，范江和丹尼斯、谢宇都没了影子，打谁的电话都不接。再想找钟子良吃饭，他也跑了，说有点事要处理。连徐少文也说：“我们明天约，今晚有点事。”
挂了电话，凌雅的手指在桌上点了点，脸上若有所思的表情一闪而过，很快微笑着转头寻找jiy的身影。
她朝jiy，今天这么顺利，吃夜宵吗？”
jiy正指挥着人收拾东西，听见她的话，眼睛瞪成了灯笼大，“不是才吃完吗？”
“想吃就吃啊。”那修长的手指伸进发间，凌雅往后一梳，头微晃，一甩。一连串的姿态非常自然流畅，像是她只想放松一下，整理下头发似的。但这就足够让人们没法移开目光，明明全身上下哪里都没露。
手里的纸箱子“啪嗒”掉在地上。jiy直瞪瞪地看着她，一秒呆成了木鸡。
凌雅站起身时冲往外走：“今天心情好，吃点特别的。”jiy总算明白什么叫天然发电机了，这就是会走路的发电机啊。
—
接连四辆黑车，经过了盘山的弯路，驶进了香岛半山别墅群。车门打开，陆续走下的全是顶级的美男。范江、丹尼斯、谢宇和钟子良齐齐从车上下来，如果这里铺一张红地毯，那就是星光闪耀的舞台。
徐少文抱着手臂，望着窗外的走进别墅的几个人，唇边不自觉露出一丝笑意。他换了衣服，穿上丝绸浴袍，领着张泉，这才施施然往楼下去了。
几个人早就在楼下等着了，徐少文从楼梯上慢条斯理地往下走，注意到他们的目光，也没加快脚步，微一抬手：“坐。”
几个人都有些忐忑地坐下了。
徐少文刚在正中央的椅子上坐下，张泉给他递过茶，就听见谢宇心急火燎地开口了：“你们都是她的……男朋友？”
范江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我不想和你们竞争，降低我的智商。你们知道吗，争着开屏的公孔雀……”
丹尼斯不耐烦地打断他：“闭嘴吧你。”
钟子良双腿一叠，“都别吵了。”
徐少文喝了一口茶，听他们七嘴八舌吵得差不多了，才缓缓开口道：“你们啊，都蠢。”一瞬间全静了。
他把茶杯放下，那声音清晰地传到众人耳里：“这个女人有什么好，值得我们费那么多心思争来争去？还不如换一个，我们谁也别争了。输给谁，我们面子上都过不去，给一个女人当备胎，我觉得你们也不好受。”
谢宇第一个点头：“嗯。你们肯放手，我也没问题。”
丹尼斯沉默了两秒，也点了头：“ok。”
钟子良和范江迟迟没吭声，徐少文的眼睛望着他们：“你们呢？”
钟子良说：“我和她很多年感情了，和你们不同。”
谢宇听着不爽，爆炸了：“炫耀什么，她还给我做过饭盒！”
丹尼斯哼了一声：“她做的饭盒好吃吗。”
谢宇一秒成哑巴。
“我认为他没有炫耀。”范江说：“现在讨论的是多巴胺和费洛蒙，那会影响人的内分泌系统，导致爱情产生。你说的感情，则是类似于一个人长期和另一个人在一起，产生的类似内稳态的心理。所以最应该放弃的人是钟子良。”
丹尼斯扶着额头，“god！又来了，你就不能闭嘴吗，贱人。”
范江恼了：“奸妃！”
“贱人。”
“奸妃！”
眼见着两个人又吵起来，徐少文低喝一声：“够了！”这才消停了。
讨论了一晚上，范江和钟子良也妥协了。
徐少文对这个结果非常满意，几乎可以料想，等下凌雅陆续接到分手通知时，大概会崩溃，最后哭着来找他。
他就是最后的大赢家。
—
过了几天，凌雅终于上门来找徐少文。
徐少文那时候正翻着报纸，吃着早餐，看见凌雅眼眶通红地跟着张泉进门，他整个人愣住了，放下报纸，好看的眉头微皱：“这是怎么了？”
如他所料，凌雅使劲抹了一把眼泪：“你会不会跟我分手？”
徐少文不着痕迹地咳了声，看她忍着眼泪的样子，有点心疼。“别哭了。你跟他们……分了吗？”
凌雅低着头，肩膀微颤，最后深吸一口气才抬头：“嗯。”
徐少文温柔地抚摸她的头发：“其实我本来也不介意你和他们在一起。我不会跟你分手的，是他们不懂得珍惜你。”
凌雅终于破涕为笑，“真的？”
徐少文抱住她：“真的。”
凌雅抱住徐少文，在他背后露出个得胜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