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把卡佩家的三兄弟救回来了。”万俟躺在沙发上,对一旁正在看书的夜北冥说道。
夜北冥淡淡点了点头,转头对旁边的白辞说:“你和那个柠檬究竟什么情况?”
白辞淡淡一笑,脑中慢慢想起那段记忆:
得知陈先生有了女朋友的时候,并不吃惊,也丝毫没有想起奶茶小姐。忽略阿籽语气中的莫名其妙,只觉得是应该的。
应该的吧。q极高,一张人畜无害的脸,一颗会撩的心,这样的男孩子,有个女朋友,哪点不在情理之中?
而我,对于大学同学的恋情又能怎么样呢,不过就是一句祝福罢了。
直到阿籽把陈先生朋友圈秀恩爱的截图发过来,我也觉得一切,都是应该的。
这样的男孩子,应该有一个可爱娇小的女朋友,应该收到很多人的祝福……包括,所谓的“前女友”。
为什么用“所谓的”,为什么又要加上引号,因为那真是个美好的姑娘,美好得让人不舍得把这个不美好的称呼,加诸到她的身上。
叫她“奶茶小姐”的时候,还不知道有个活跃在网络上的美人叫“章泽天”,然而即使知道以后,我们的“奶茶姑娘”也只有她一个。
她给人的感觉啊,大概是仲春的阳光,花香不浓,温度不高,生机盎然,一切恰好。
2013年的初秋,我、阿籽、奶茶小姐还有许许多多的人都是大一,懵懂的小没心没肺。丑的人还在吃辣条,好看的人已经开始憧憬小美好了。那时我总捧着杯奶茶小姐买给我的珍珠奶茶,跟着她每天穿梭在上课下课上自习的空隙里,去偷瞄隔壁专业的小帅哥。我赤裸裸地盯着手中的奶茶,她目光温柔瞟一眼他。
“小随呐,你说他会喜欢我吗……”
“哈?”
我不善言辞,也从不特意去记谁的脸,因而甚至陪了她这么久,都搞不清那个男生的五官具体分布。
她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般的,“算了算了,不和你说了。”又低下头去,一脸的哀愁。
我也低下头去,吸了一大口奶茶,仔细地咀嚼着那三两颗珍珠,在心里纳闷——怎么会有哪个男生不喜欢这样的姑娘呢?
然而还确实有这样的男生。
“真是不长眼睛的!”
在听完我重复十遍的义愤填膺后,坐在我身旁的大肠先生从沙发上起了身,径自走去了厨房,又而回过身,屈起指节轻轻敲在了大理石的桌面上,扬起尾音,“冰可乐?”并不等我我回答,已经听见一声极为微弱的“呲溜”,二氧化碳刹那间跑去空气里去了,看不见了,分不开了。“是。原来也觉得这女生各方面都不错,可后来她来表白,我就是不喜欢。”他笑着,露着八九颗牙齿,很白,背着光,我能看见他虎牙的小尖尖儿上有不平整的凹凸。
那是2015年的冬天,南京并不冷,在当时的好朋友大肠先生的家中讲了一些故事,喝了一罐可乐。然后,我皱着眉,有些懵。其余的,都是难受。
明明是不该难受的,那时奶茶小姐已经遇见了陈先生。蜜里调油,早忘了当年那个隔壁专业小帅哥,可能也忘了我。
没有御宇,没有多年,只是如此简单的故事,却都是一句“求而不得”。
二.曾是少年旧相识
他们的四年,真是个漫长的故事,漫长得让人不知从何说起,欲语还休,终却是喋喋不止。
都说大学是纯真爱情最后的尾巴,我没经历过,然而得承认,大灰狼心甘情愿,丢盔卸甲陪着小红帽去老森林看夕阳的情节确实美好。
h大里的那条长安大道,秋天的傍晚,都会落上一地的枫叶,没人扫,层层叠叠,松软然而却是凄凉的。那时候,我已经不经常喝奶茶了,只是总会捧着一杯粥,南瓜小米粥,有着温热而又灿烂的颜色。十有八九,是会遇见奶茶小姐的。她脸上有笑,细嫩的皮肤,两个浅浅的酒窝,似乎永远是个孩子。
我第一次遇见阿籽的时候也是在长安大道。那时的他,未尝不也是个孩子。
那是个初秋的下午,天气还没有冷下来,阳光充足,奶茶小姐约了我在长安大道拐角处的长椅上。我低头第二次看表的时候,表面滑过一束光,晃了眼。然而还没来得及继续去看清时间,耳边就是一阵熟悉的喧闹了。转过头,陈先生正和一个男生拉拉扯扯着走过来,准确地说,是陈先生拉扯着一个男生走了过来。奶茶小姐在一边低着头,微笑着。
“随姑娘,”陈先生惯常是这样叫的,“这是我最好的哥们,阿籽。”
那个男生被他一把摁着坐在了我身旁的长椅上。
谁也没有说话,并不是因为尴尬,只是吓的。
“小随呐,我们今天要去雨花台哦,这里有两张电影票,也不能浪费了是不是——就拜托你们啦。”电影票被塞进了我手里,那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得逞似的笑了,走了。
长椅上的两个人木愣愣的看着他们逐渐走远,谁也没有说话。
“唉——真好呢。”我旁边的阿籽忽然就是轻轻柔柔的一声叹。
那时候,阿籽还是个孩子,尽管他的腮上有一点点胡茬,细细软软的,就如同他内心的情愫,绵密却那般浅淡。
他们都说,我是个细腻的女孩,然而从未有人这么形容过阿籽,除了我。
我和阿籽就这样在坐在长椅上聊了很久,断断续续的,他聊他和陈先生在高中的芝麻烂谷子事儿,我说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