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星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食堂和夜北冥聊着对外贸易经济发展模式的问题。
“怎么会这样?”夏星听到这个消息,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的消失了。
震惊和不敢相信!
“怎么了?”夜北冥看到夏星的表情,放下了手中的笔,皱着眉头问,现在能让夏星有这么大反应的事情,一定不简单!
“赶紧先去你公司,”夏星揉了揉太阳穴,顺手拉过夜北冥的手,朝门外走去,“这些事情马上去车上说。”
夜北冥看着拉着自己手的夏星,心中一怔,这…这大概是她第一次握住自己的手吧。
两人开着车很快来到夜北冥公司楼下。
路上,夏星已经将所有的事情告诉了夜北冥,夜北冥也十分震惊,欧洲这个总部竟然被袭击了?
而这一切竟然很有可能是里斯特的阴诡手段!
这个组织他们大家倾注了多少心血!
里斯特如此不择手段,那么也不要怪他了!如果真的面对面刚起来,还不知道谁输谁赢呢!
夜北冥停完车,打开车门才准备往地下车库的出口走去。
却看见了一张完全不想看见的脸。
苏尘!
他怎么会在这里?
夏星看见苏尘,脸上的闪过一丝惊讶,但转瞬即逝:“苏总,您怎么在这里?”
“我们公司和夜总的公司有个二十亿美元的合作案子,夏小姐不会不知道吧。”
夏星挑眉:“我干嘛要知道?”
这句回复倒是出乎苏尘的意料,但脸上依然带着温柔的笑容:“我还以为夏小姐对这个感兴趣呢。”
夜北冥冷冷的看着苏尘,道:“这个案子我会用左少谈的。”
当她被脸色大变的冷血抱进怀里,素珍浑身颤抖,痛到尽处,哭亦哭不出来,她咬紧牙,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道:“冷血,退房,若你执意跟我,便护我到上京。”
冷血一惊,“你想做什么?”
“考状元!”。
“你疯了吗!你明知那只是老狐狸讹你之计。那准考证上的身份是他为你准备的,他亦已交待下,这事必定瞒不了你,在你得知真相后,你我便立刻离开繁华之地隐遁避世。他说,以你才智,只要有足够时间避走,他日必能自保无虞。”
冷血狠狠握住她肩膀,眸光也变得冷冽而凌厉,她一笑,缓缓道:“冷血,我问你,这杀令是谁颁下的,你知道吗,先皇,还是新帝?”
冷血脸色一凝,皱眉良久,摇了摇头。
她复道:“若是先皇,那末我们还有一丝生机,若是新帝……试想登基大典在即,这是何等重要之事,他却仍分出精力下令扑杀我冯家,既如此重视,冯家你我两具他人之尸当真能瞒过去?风声一漏,这天下莫非王土,我们一辈子难道就像老鼠般在躲藏中度过?你知道我脾性,若失去自由,宁可死!”
冷血嘴角绷紧,微微垂下眸。
“何况,这血海之仇,我不能不报,我要弄清楚冯家被灭门的原因,若是冤枉,我必定要为冯家讨回一个公道!”
“若果真是新皇所为,你能怎样,你能杀得了皇帝?”
冷血猛然抬头,厉声反问。
“成为他最信任的臣子,然后将他杀了。你信还是……不信?”
冷血听她低低笑出声,脸色大变,一把夺下她倒握在手心的长剑。
素珍一只手掌早已被割得皮肉模糊,却亦只有这样,才能稍缓心底的剧痛。
所有人都死了,她只有冷血了,她要保护他,她还要报仇,不能就这样倒下去。
只有烈痛能人保持清醒。
冷血眼瞳光芒急促变幻,呼吸也倏地变得沉重,咬牙盯着她,末了,重重点头,“我答应你,让你到上京去,即使我死了,亦必护你。但你也要我答应,莫要伤害自己,莫要变,我……老狐狸绝不愿意看你这样……”
变?
爹爹……娘亲……大哥……还有红绡都不在了,她变抑或不变又有什么打紧?
素珍怔怔想着,昏倒在冷血怀里。
天地间下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整个世界尽是银装裹素,皑皑娉婷,素珍也生了自出娘胎以来第一场大病,差点熬不过这场初雪,骇得冷血暗里捉了多名大夫来为她看症。
大夫们说她病势太猛,是心病,无法可治。
药方才吃下,她便呕吐出来。她每晚都做同一个梦,梦见她挣开那蓝衫男子的手,一步之差,顺利躲过冷血回到淮县,和爹娘哥哥死在一起。
若当时能心狠些许,坐上马车,麻药在身的冷血怎追得上她?
她恨极自己,亦恨那人,听冷血说,那人后来亦没再多留下什么话便携人离开了。她一听即笑,她原也不指望他回报什么。
她的心清醒着,身体却在沉沦。后来还是一天半夜醒来,看见冷血站在床边仗剑守着,一双清亮眼睛,隐约透着水光,心里大疼,挣扎着起来死命吃药,自己救了自己一命。
半个月后,她身子终于见转,却也落下病根,她是半个医者,心里明白,只瞒下冷血,二人出发前往上京。
路上,问及冷血,方知冯家被诛一案,个中悬机冷血亦是不知,她爹爹从没向他提起过片言只语。他问及,爹爹神色复杂,并不回答。
她爹爹在隐居淮县前到底是什么人,果是晋王旧党?
皇帝是为这原因诛杀的冯家?
究竟是谁下的杀令,会是新帝吗?
爹爹到底用什么办法向监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