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子为我们准备了几辆面包车,刚子和蒙柯那边也吩咐兄弟都开车过来,我们先头部队开着面包车,先去了亮子说的那个乱葬岗,车子以最大的马力飞速行驶在路上,我捏紧双拳,全身都在抖,尽管车子开的很快,我还是觉得太慢太慢,我恨不得一下子就飞到了那里。
终于,在经过了半小时的路程之后,我们来到了这片坟地,大伙儿全部下车,拿好手电筒,分头开始寻找,半夜,这个地方更显得阴森森,今天又没有月光,虫鸣鸟叫声听起来都怪怪的,黄谊柔的眼泪都止不住了,放眼看过去,这鬼地方根本看不到头,这片区域太大了。我们没有迟疑,全部冲了进去,尽管柯诗诗有意识的可能性很小很小,但我们还是边找边喊柯诗诗的名字,我的头还是很晕的,我的脚很重,走的很吃力,我太害怕,害怕柯诗诗没保住命。
我嘶声大叫,感觉天际都回荡着我的喊声,还有兄弟们的喊声,我找过了这边,找那边,这里杂草丛生,踩到的地方总是很扎脚,我不放过任何地方,甚至连高草堆里我都要翻开进去看,我身上都被刺蛰的全是伤痕,但我没感觉痛,我疯狂的找,一直找,越找心越慌,找着找着,我碰到黄谊柔,她都泣不成声了,我让她别哭,继续找,别灰心。
很快,蒙柯和刚子两伙人也赶过来了,大家立马扑过来,奋力的寻找着柯诗诗,此刻,我只期待快点找到她,希望找到的是人,而不是尸首。
但是,时间就这么流逝,而我们依然一无所获,整个乱葬岗飘荡着我们声嘶力竭的叫喊声,我们知道喊了没有用,但是,我们还是跟机器一样,边喊边找。
黄谊柔一直颤颤悠悠在我前面不远处,她没法停止哭,而我虽然忍住了眼泪,但心里早已碎成了千瓣,为什么,为什么水时会这么没人性,把一个刚从手术室推出来的人扔到这种地方,这比直接杀了她还残忍啊,柯诗诗孤单单的在这躺了一天,她该有多么害怕多么孤单多么恐惧,她肯定生不如死,这样的折磨,一个女孩子这么承受的住?
我用力的甩了甩头,让它稍微清醒一点,我照照左边,看看右边,再往前看,一直这么走,一直这么找,感觉真的找了几个世纪那么漫长,突然,走在我前面的黄谊柔猛地往前一扑,直接摔倒在地,我立马跑向前,发现黄谊柔是被东西绊倒的,而这个绊倒她的东西
我用手电筒仔细一照,再定睛一看,这下,我的双脚顿时软了,整个人咚的一下就跪在了地上,我的泪水夺眶而出。
我看到,绊倒黄谊柔的,正是面无血色嘴唇惨白干裂头发凌乱身上脏兮兮直挺挺躺在泥地上的柯诗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