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都是洛天舒先一步离去,今日却恰好相反,他竟一直坐到最后,宴席上只剩下他一人,他却仍然坐定不动,他多想抱着萧雨那人是他,他又多焦急的想知道萧雨是不是真的伤到了哪里?一杯杯清酒入喉,只为了遮掩无尽的心伤与无奈。 ..
而萧雨被洛天萧抱在怀中奔向凝香苑时,不似在洛天舒怀中时那般心跳面红,反而好似很坦然舒适,窝在洛天萧怀里,一双灵动的妙目频频转动,琢磨起那国爷来,心中暗忖:这皇帝老儿如此这般关心我?难道是哪根筋搭错了不成?脑子里浮出许多暴君强抢民女的画面,原本平静的心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不会吧?那皇帝老儿老的可以做我爹了,想着想着脑袋里又出现了老夫少妻相拥,不禁胃中一阵翻滚,险些吐了出来。
萧雨越想越害怕,微微摇着头,心道:不行不行,这实在是太可怕了,怎么办?怎么能让他打消这个念头呢?心情所致,萧雨一会儿悲一会恼的,一会儿蹙眉,一会儿噘嘴,洛天萧垂眸看她,却也只能看到个头顶,萧雨整个儿人紧紧的贴在他怀里,好似要穿过洛天萧的胸膛去听他身后的国爷脚步声一样,而洛天萧心头更多的是被紧紧依偎着的甜蜜。
跨进凝香苑,苑里的丫头见这番架势顿时一惊,洛天萧就像进了自己的院子似的,走进萧雨的闺房,将她稳稳的放在**上,却有些不舍得松开手了,凝目看着萧雨,温声道:“胡大夫应该即刻就到了,若哪里不好,千万要仔细说。”
萧雨哪里有不好呢?她完全是装出来的,见洛天萧这般关心,愧疚起来,真想直接告诉他,她哪里都很好,秀目刚巧瞥见国爷,瘪了瘪嘴,只好委屈洛天萧一会儿了,转眸扑闪着大大的眼睛,愣愣的看了一会儿洛天萧。
洛天萧挑目看她,总觉得萧雨似有话要说没说,又一挑双眸寻问,萧雨知他是在问自己,却也只能瞪着一双漆黑大眼灵动的看着洛天萧,紧闭樱唇,一阵猛点头。
“小姐,胡大夫来了。”遥香脆声入耳,萧雨转头看向门口处,见胡大夫急步走了进来,抬头一看,屋子黑压压的一大群人,眼睛微转不知是个什么情势,弓身向洛老夫人和洛锦轩一礼,正身看了国爷一眼,见国爷一脸严肃凌厉,从他身上散发出一种不可轻视的慑人威严气度。
胡大夫正迟疑着,国爷却不客气的,厉声道:“可是胡大夫?还愣着做什么?快看语儿的腿有没有事!”
胡大夫又是一怔,他并不知府上来了这样的人物,听口气再察颜观色众人,立即明白这位爷定不是寻常人物,便紧忙应了一声:“是。”拿着药包走到萧雨**边,温声道:“表小姐,是腿疾又犯了?”
萧雨偷偷的冲胡大夫眨了下眼睛,胡大夫先是一愣,不过想到平日里表小姐古灵精怪,时常不按常理牌,好似立即领会了萧雨的意思,脸上一抹笑意闪过,好歹表小姐是胡大夫的忘年之交,看样子表小姐是要他配合一下了。
萧雨看到胡大夫那抹笑容,知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便洛洛可怜地说道:“胡大夫,刚刚我在宴间跳舞……”这是故意说给国爷听的,“不想一个转身摔了一跤,便觉得双膝无力。”边说边用手按着双腿,煞有介事的样子。
“跳舞?”胡大夫略吃惊的张大了嘴。
胡大夫这一问,屋子里瞬时静谧无声,国爷那张脸似有些挂不住,若不是他醉酒眼花,又怎么会让萧雨跳舞呢,结果惹出这许多事来。
十几年修练惊不变色,全都没用了似的,一副负荆请罪模样,说道:“怪朕,都怪朕,语儿你说,要朕做什么,就算你要天上的星星朕也帮你取来。”
胡大夫也是见过世面的,不过听到这个‘朕’字还是手一哆嗦,慌忙起身连退两步,面对皇上跪了下去,施礼道:“老夫不识皇上龙颜,不知圣驾在此,失礼未拜,罪该万死。”说罢叩首下去伏地不起。
萧雨生怕国爷怪罪胡大夫,蓦得坐直了身体,急色道:“不知者无罪,又怎么会罪该万死呢?”说着妙目紧扫国爷,看着他的神色。
那国爷听了微一踌躇,面色略展,缓和了语调,说道:“语儿说的对,不知者不怪,何况是你帮语儿治好了腿,朕还要谢谢你呢,快快请起,今儿是朕醉酒鬼迷了心窍让语儿跳舞才害语儿受伤,胡大夫刚刚看过,语儿的腿可有大碍?”
国爷这话是越说越让他人摸不着头脑,屋子里除了洛老夫人,洛锦轩和洛天萧三人外,都觉得这洛府的表小姐难不成真要做皇妃了?
结就是这样越结越多,越拧越紧,最后便成了一个死结,却终要有人来解的。
萧雨心里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儿,可洛天萧心中一直知道这是父女之情,并未做多想,反还与那国爷和颜悦色的,看得萧雨有些迷惑。
胡大夫听皇上如此一说,越发不知如何是好,受**若惊的答道:“谢皇上龙恩,宽恕老夫失礼之罪,表小姐只是……”话犹至此,胡大夫也心惊啊,这表小姐的腿明明是没事啊,这话要如何回呢?若说腿无事,那害表小姐欺君,若说有事,便是自己欺君,不禁冷汗直流,豆大的汗珠自额头向外渗了出来。
“只是如何?”国爷等了一会儿不见胡大夫说下去,复又上前一步追问。
胡大夫无奈,声音压低了说道:“表小姐的腿并无大碍,稍作休息调理便无事了,请皇上放心。”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