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赌桌上坐着一个黑手党党徒,那一天没人敢生事。女孩子却少的可怜,只有一个瘦小的身影立在角落里,好像在发抖,和以前的女孩子不同的是,她并没有哭闹。

狂躁的赌徒红了眼睛,大把的绿纸在桌上易主,却只能克制,今晚走了霉运,连处/女也玩不得了,整个赌场,今晚只有一个瘦小的女孩,谁都知道,有权力挑拣的人,并不多。

黑手党的身边搁着一支枪,有点经验的人都能吐他四个字,虚张声势。真正的狠角色,绝对不会流于表面,让敌人轻易揣出自己的斤两。

可是,哪怕黑手党的势力今非昔比,依然没有人敢轻易得罪。

直到赌场里闯进了那张华人面孔。

三藩的地盘,穆家势力遍及,因此,华人的地位远比他们这些声色犬马穷困潦倒的白种人高的多。

一时之间,竟没有人说话。

那个男孩子,约莫十三四岁的样子,黝黑的肌肤,透着一脸的老成。肩膀的轮廓还是稚嫩的,分明要长成男人的模样,却还是欠缺了些火候,怎么看,都还是个孩子。

他很安静地正对着赌桌前的那个流亡黑手党党徒,墨色的瞳仁里透着一丝戾气。他们谁也没有先说话。看热闹的赌徒好似也很享受这种危险的对峙,刺激程度不亚于摇骰的瞬间,大汗淋漓。

“小枫哥!”

那个瘦小的女孩子突然叫了起来,语气里竟带着一丝欣喜。

赌徒们突然发出一种奇怪的笑声,鼓噪杂乱,夹在这种明显不友善的笑声里的,是几声莫名的口哨。

那个男孩子头也没抬,根本不管赌徒的张狂,面对这样杂乱的环境,脸上也没有一点惧色。

他只是扬起手,向着那个女孩子的方向。

瘦小的女孩子好像得到了命令一般,眼睛发亮,向他的方向跑过去。她伸出了手,递到少年的手里。眼神交汇的那一瞬间,男孩子都没有散开眼底的戾气。

终于,枪声响了。

赌徒们惊作一团,像大难临头飞散的鸟雀。等到四周安静下来时,才睁开眼睛,恐惧地盯着鸣枪的黑手党。

枪是朝天放的。

女孩子吓的伏在他身边,紧紧抱着他的胳膊。

“想走?先生,你在开玩笑吗?”黑手党党徒摊手,脸上露出一个阴森的笑容:“就好像……你在说今天的天气真好啊。这我们都知道。”

赌徒们哈哈大笑。

“西西里佬!”他的嘴里蹦出这个单词,眼神蔑视。嘴角竟还带着一丝笑意。

西西里佬并不动怒,用一口流利的英语对他说:“你要带走这位女士吗?问过物主?这位漂亮的女士,”他大笑,“她是属于我们大家的!”

赌徒们发出一阵狂狼的笑声。褴褛的衣衫上还沾着津津口水。

那年她才十一岁,干瘦,黑,不懂人事,却被一群肮脏的赌徒,当众调戏。

穆枫放开她的手,向赌桌走去。

她站在后面,只能看见他的后背,看不见他的表情。才两年不见,他已经长成了男人的样子,尽管肩膀还很稚嫩。

西西里佬的瞳孔在收缩。

眼底闪过一丝刀光,还来不及惊讶,穆枫手起刀落,斩断了自己左手一截小指!落难的黑手党党徒整个人都瘫软了下去,眼底,只剩惊慌与恐惧,他的表情告诉穆枫,他一定在想,这个男孩,身体里,一定淌着野狼的血液。

整个过程,十三岁的男孩子,连眉头都没皱一下。那截断指,吊着皮肉还在晃动,就像躺在鲜血里蠕动的毛毛虫。

褚莲当场大哭。

赌场的规矩,见血即收,以物易物,他要带人走,留下一根指头,很公平。

没有人敢再说一句话。

穆枫把手递给她,终于说了第一句中文:“阿季,我们走。”

有个赌徒附在耳边说了一句话,西西里佬吓的瘫软在椅子上,在背后叫住了他:“mu?”

他回过头,没有说话。

党徒做了个手势,让他过去:“mu?为什么不早说?”

他放开阿季的手,只向前走了几步:

“早说,你会还活着,”他狠绝,黝黑的脸上竟泛起一抹笑意,“现在,穆家会替我杀人。”

仿佛是来自地狱的丧钟。

那是十三岁时的丛林法则,他运用自如,而如今,三藩教父,杀人不假他手。

作者有话要说:lod,王者归来!!! 写的好爽啊!!!!

这个文的灵感来源于中国氏家的一些兴趣,文革以及抗战之后的动荡社会,使得大陆的氏家撤离海外,然后几代在海外繁衍,我觉得这个“点”蛮有写头的,就开文了。。

当然是有夸张,不要当真就是,看着乐呵乐呵吧。。

祝看文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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