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处男的问题无需多谈。按照朱姐的计划她今天要带我们去体验。
吃了早饭那些供体就回来了,每个人都跟垃圾堆里走出来似的。
他们已经体检过了,或许刚开始的时候跟我和宛儿一样是正常人,只不过待的久了,已经放弃过正常生活了。
宛儿很看不起他们,她也恨着贱狗,但贱狗回来的时候她还是躲在我身后,生怕被贱狗看见似的。
贱狗则没事找事儿,过来调戏朱姐,又推搡我,似乎想找借口打我一顿。还好今天要去体检,朱姐相当火爆:“滚回去睡觉,信不信老娘踹死你!”
贱狗边走边淫.笑:“等你哦,来踹死我。”
老白催促我们快走,别吵闹了。朱姐就带我们出门,走到门口她回头跟老白说话:“你去问问老大那边的情况,赶紧联系买家,我可不想继续养着那帮烂货。”
老白说行,有空就去。朱姐骂骂咧咧地带我们走了。
她有台国产小车,开车带我们去医院。我一路沉默,今天去体检,然后等待配型,有合适的受体了,我的肾就要割了。
宛儿一路都在打量,她似乎要记住沿途的风景,而且她有疑问就直接问:“朱姐,去哪里体检?”
朱姐自然是骂她多事,净爱瞎操心。宛儿就不问了,但她浑身都充满了警惕,似乎一有不妙就要跑。
她这样让我都紧张起来了,感觉去体检是要遭罪。
最后到了一间不知名的医院,不大不小,不过应该是正规的。朱姐将车停在医院停车场,然后电话联系了一个人,接着就带我们大步进去,并不掩饰什么。
宛儿还是警惕地打量四周,我低声安抚:“不会有事。”
宛儿摇摇头:“谁知道他们那些人是不是要迷晕我们偷器官,我才不信他们。”
宛儿的担忧也有道理,我也警惕起来,异常小心地跟在朱姐后面。
等进了医院,还要上楼,朱姐并没有坐电梯,带我们走楼梯。
宛儿皱着眉扒弄她的小包包,她出门总是带着一个小包包。我看见她将手机压在包包一角,不知在搞什么。
我咳了咳,她偷眼看我:“手机拿来,压在包里当砖头。”
我觉得她警惕过分了,这是正规医院,不至于偷内脏吧。不过我还是给她了,她捣鼓了一阵就搞好了,然后抓着包包往前甩了甩,摆出要砸朱姐的模样,朱姐忽地回头:“干嘛?”
宛儿哧溜缩回了包包,拍着包包乱看。我看楼上:“到了没?”
朱姐冷哼一声:“快到了。”
应该是三楼吧,走廊挺长的,来往没啥人影。朱姐带我们到了尽头,一个房门打开,一位戴着口罩的医生就出现了。
之后就是体检,具体体检什么我也说不清,甚至那些学名我都不知道,总之就不是身高体重。
最关键的体检我称之为配型,就是肾脏的型号,可以理解为“肾的血型”,供体和受体的型号相同才能动手术。
我和宛儿都查清了各自肾脏的型号,但更具体的东西我不懂,体检结果朱姐也不会告诉我们,我们只要听她的安排就是了。
不过值得高兴的是朱姐并没有迷晕我们偷器官。完事儿了宛儿就将我手机还给我,她像是松了一口气,朱姐则冷讽:“关系这么好了啊,手机都一起放了。”
我口才不好,这种时候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宛儿就帮了我一下:“不行?”
朱姐脸色冷冷的:“行。”
朱姐的行为让人很难理解,但她绝不是妒忌我和宛儿“关系好”,我觉得她只是想找话教训宛儿,因为宛儿“桀骜不驯”。
她就开始教训了,一路上都在冷嘲热讽,开口闭口离不开zuò_jī不要脸,她像一个老大,捏着我们这些人的喉咙,但又怕捏太狠了我们离开,她也就只能损损人。
宛儿这个时候就显露出了她的大度,她甚至有点看不起朱姐,也不反驳,任由朱姐一个人自言自语。
等回到了那破房子,日子又死寂了,我们还要干等许久,等待合适的供体来拿走我们的肾,在此期间是漫长而枯燥的北京的天。
还好有宛儿在,虽然我们是陌生人,但偶尔能说上话。
过了两天我跟宛儿逐渐混熟了,说话也轻快了许多。宛儿是个博学多才的人,她懂很多事,远比我这个大学生懂得多,她跟我说北京的夜店,纸醉金迷在她口中很好地浮现出来。
“终有一天我不会再当酒保,而是让酒保服侍的人。”
我说其实女孩子当酒保挺好的,工资挺多了,赚够钱了回老家结婚生孩子。
宛儿视线往上抬了抬,她很坚定地摇头:“那样最没出息,我受够贫穷了,以前考上好大学却不够钱去读,我要当女强人,我不要我的下一代经历那种事。”
我说你找个有钱人嫁了就好了,你挺漂亮的。然后我觉得我在贬低她,于是忙道歉,宛儿轻哼了一声:“有钱人根本不会看得起我这种女人,电视里灰姑娘都是假的,他们顶多玩玩而已,玩腻了就丢掉。我找个有志气的男朋友一起奋斗就行了。”
我沉默了一下,我忽地觉得她很好,比我女朋友好很多倍,然而在这种情况下遇到她,我甚至连追求她的yù_wàng都没有。
我就祝福她早日成功,将来站在北京的顶峰俯视众生。
她掩嘴一笑,甚是温柔:“你也努力,努力总能成功的。”
她话一落,门口探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