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想算了吧,别打了。但我不敢开口,还好老大似乎累了,他跺了跺皮鞋,扭扭脖子收手了。
“妈的,皮鞋都脏了。”他擦了擦嘴角,掏出一包纸巾来擦皮鞋,然后随手擦擦额头,将那纸巾丢在供体身上:“老子心情好好的你他妈不识抬举,老子告诉你,这里要是有半点消息泄漏出去,老子就不是踢踢你这么简单了。”
供体弯腰卷缩着,双手护在伤疤上连连求饶,他的手机都被血染红了。
老大终于放过他了,转颜一笑:“对这种人就是要打,这种垃圾喜欢犯贱,打一下就乖了。”
我干笑一声,瘦术刀目光还停在供体身上。老大就过来说了点客套话,然后笑眯眯地掏出一张银行卡放在瘦术刀面前:“刀爷,这是我特地给您办的卡,这单生意的五万块已经打进去了,密码,您好好收着,以后安享晚年。”
瘦术刀没反应,老大也不生气,整理一下西装就走,临走前还冲我笑:“你的钱一月一结,不会少的,刀爷是我们资格最老的人,你一定要照顾好他。”
我忙说好,老大点点头,很自然地离开。我远远看着他的宝马车消失才松了口气,这简直太压抑了。
供体已经不流血了,但他动弹不得,还在低低地哀嚎。
我想过去看看他,又怕瘦术刀不乐意,岂料瘦术刀率先起身上楼:“弄他上来,免得死了。”
他看都没看一眼那张银行卡,似乎毫不在意。我说您的卡,他背负着双手,弯腰驼背地上楼梯:“我不记事,你给我收着吧。”
我吃了一惊,让我收着银行卡?他这是什么意思?他绝对不是信任我,我实在很难理解他,不过他让我收着我就收着,赶紧揣自己兜里了。
然后我去扶供体,他双手都按住伤口,眼泪鼻涕全出来了,脸上还肿了一片,话也说不出。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扶他上楼,他走一下就痛得要死,我又不好背他,最后终于挪上去了,楼梯上全是血滴。
瘦术刀已经等候多时了,他的东西也准备好了,要重新给供体缝合伤口。
我扶供体进去后就不敢多看,只听到供体在惨叫,惨叫声让我浑身发麻,尤其是肾那个地方,肉是真的在轻轻抽动,如同冬夜里无法抑制的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