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三人倒是都没有再出去,而原因却只有一个,杜梓童还在睡懒觉,毕竟现在可是农历的十二月了,没有暖气的外面,可以把活人冻成狗,这就是被一块小玻璃隔断的世界,冰火两重天。
杜梓童一直在等水灵月,她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案子这么棘手,连水灵月的师父都解决不了,还要紧张兮兮的把徒弟找回去帮忙,难道是水灵月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么?
外面温度太低,杜梓童所需的东西也买好了,起来后也没有多少兴趣出门,只是闷在房里玩电脑,她好歹也是读过书的人,还拿了高中毕业证,简单的电脑操作还是会的。
可有人似乎就是不想让她好过,吃过午饭便过来骚扰她了,还拉着霍七心过来当挡箭牌,结果三人又凑在了一起。
“你们自己不是有房间么?干嘛往我房间里跑?”杜梓童真没心思搭理他们。
“你这里更香不行啊?”金不换往床上一坐,神色突然变得正经起来,“童童,你先别玩,过来师父有正事跟你说。”
杜梓童一愣,回头看向金不换,见他难得严肃,便放下鼠标抱着凳子过来,“有什么事?看你这道貌岸然的样子,想来都不会是什么好事吧?”
“是不是好事我不知道,当务之急却是事实。”金不换正色道,“我跟七心如今暂且没事了,你肚子里这孩子,打算怎么办?是要打掉还是生下来?你认真想过没有?”
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原来是关于鬼胎的去留问题啊,杜梓童释然了,这个问题当初轩辕琅邪在上山的时候就问过她了,所以她自然是想也不用想就给了相同的答案。
“我要生下来,不管怎么说这也是我的孩子,我要对他负责。”她说的大义凛然,至于心里具体是怎么想的,那就没人知道了。
“你确定真的想好了吗?这孩子可不是人。”霍七心也发问了,出于私心,他是不希望这个孩子留下来的,潜意识觉得这孩子将会是他与杜梓童进一步发展的最大阻碍。
“嗯,我跟大叔也是这样说的,不管将来会发生什么,我都要保住这个孩子,他不止一次救过我,也曾救过你们。”杜梓童说的很郑重其事,收敛起了平时的玩世不恭。
“童童,你长大了,如今又是鬼母,你想保护孩子的心我能理解,只是这孩子实在不普通,怕是要留住也没那么简单。”金不换正襟危坐,“想必当你在跟鬼父说这件事的时候他也有表示什么吧?”
“这个……我不在乎!”杜梓童自然是记得轩辕琅邪当时说了什么让她至今都不敢忘怀的话,可即便如此她也不愿意牺牲孩子来自保,这便是女人身为母亲之后的天性。
“那鬼父的意思呢?这孩子并不是你一个人的,虽然现在我还不知道鬼父的身份,但他的能力你是亲眼所见,相信他的意见对你必然是有益无害的。”金不换面色凝重。
“他爱怎么样是他的事,孩子在我肚子里现在就是我一个人的,本来他也是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留下这孩子,他的话我又怎么能听?”杜梓童有点无理取闹耍无赖了。
“好吧,孩子的事我们暂且不说了,这鬼父的身份却是必须早点查清楚,这对你和孩子都有利。”金不换见杜梓童如此坚持便赶紧换了个话题,“我上次在书房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相关的资料,可我敢肯定,关于这个姓氏我一定是看过的。”
因杜梓童坚持要生下鬼胎而沉默良久的霍七心突然开口,疑惑的看着金不换,“轩辕这个姓氏也不是什么秘密,看过不是正常么?师父为何一直纠结于此?”
“对啊,连我都知道这是个姓氏,只是比较少见而已,那又有什么好奇怪的?”杜梓童也帮腔道。
“你们不懂,事情没这么简单的,只可惜我一人能力有限。”金不换紧紧的皱起了眉头。
这两个徒弟说的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但他的意思却不是这般浅显,他所说的看过,是指在某些与道家有关的书籍上面,这怎么能与他们理解的同日而语呢?
杜梓童和霍七心见状没有再说什么了,他们自知自己知道的太少,如果事情真有他们想的这么简单,金不换也不至于如此慎重又纠结了。
不过关于孩子的去留问题,最后还是有了统一的定断,那便是暂且留着,如果没有危险便生下来,若是期间出现什么意外,必须先保大人,再为孩子考虑。
杜梓童本来是不同意的,可面对师父和师兄的坚持,她也只能答应了,否则她也不敢保证,被她激怒的霍七心会不会头脑发热的亲手把孩子给打下来。
男人,有时候就是这么狠,尤其是那种平时看上去很老实的男人,一旦发怒,便是一发不可收拾,无法用正常思维去判断了。
从这天起,金不换和霍七心便很少再去杜梓童的房间,每天只呆在自己屋里,一个打坐练功,一个翻书解惑,日子过的很平静。
转眼间*呢三人在旅馆便住了整整三天,想要联系水灵月又没有手机号码,更没有本事用式神,眼看着不愿冒着寒风出门的杜梓童都快被憋疯了,才在第三天上午看到那姗姗而来的大美人。
一看到苦等的人终于来了,杜梓童立刻奔过去扯住她的手不肯放开,“月姐姐,你再不来我都要发寻人启事或者报案了,说好要带上我们一起历练的,怎么能把我们扔在这里不闻不问这么久呢?”
“抱歉啊,这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