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俄联合军演,不是一项单纯的军事活动,也是重要的外事活动。
所谓“外交无小事”,女子特战连的姑娘们也接受了一些外事纪律的教育,并且总部专门给她们配了一名熟悉军演事务的俄语翻译。
这位翻译姓张,三十五六岁,做事很细致,在军事外交方面很有经验。
他特别对木兰支队的整体形象提出了建议,比如,除了订做合身的军礼服之外,最好还要有自己的队徽臂章。
对于徽章问题,冯垚和孟志豪在建队之初也有考虑,但当时的事务太多,也就一直没有当做特别紧要的事来抓,不过他们也安排了女兵们自行设计、自己讨论。可是女兵们一讨论起来,就很难统一意见,所以这事也就给耽误了。
现在为了联合军演,由教导员直接拍板,很快就把这些关乎女兵连形象的事情都办妥了。
木兰支队的队徽和臂章,在设计上都是以一朵半开半放的木兰花为主体。
队徽是全银的,充满了金属的质感,象征着女兵们如钢铁木兰一样坚强美丽。
臂章则是木兰花加闪电剑的彩色刺绣。花朵雪白,线条柔美,花枝花叶却是刚硬的黑色线条,再加上背景的利剑闪电,强烈的对比象征着女兵们黑白分明、嫉恶如仇以及柔中带刚的性格。
女子特战连的姑娘们抵达演习村后,在新闻发布会上的第一次集体亮相,就惊艳了全场。
她们明亮的眼神,大方的微笑,健康的皮肤,矫健的身材,清亮的嗓音,特别是一身笔挺又帅气的军装,谋杀了现场的中外记者们不少菲林,给大家留下了美好的印象。
可是当姑娘们进入演习村的帐篷营房后。却急不可耐地脱下了那一身拘束人的军礼服,换上了作训迷彩服。
不过,当蒲英大声招呼她们必须按要求着装的时候——右胸佩戴“中国陆军特种部队”字样的贴条,左胸别上银色的木兰队徽。右臂佩戴木兰闪电剑臂章,左臂则是一面国旗——大家又哀嚎起来。
“胸口贴这么一行大字?巨傻无比!这谁设计的啊?”黄韶容嚷嚷得最厉害。
“反正不是我!快点粘好了!”蒲英自己一边粘贴标志,一边教训着她。
“特种兵在身上挂这么多blingbling的东西,也不怕我们被人狙了?”李琪对此也很有意见。
“喂,你可是当过模特的。不应该排斥这些啊?”已经换好行头的郭亚军,又跑来串门了。
“穿衣服是要分场合的,好吧?该穿便装的时候,我可以穿得比谁都花哨;但是在战场穿成这样,不是找死吗?”
“可这不是演习吗?还是和外军一起演习!戴上这些,确实比较拉风啊!这也没什么不对呀?”郭亚军摸摸自己胸前的标志,心里对陆特的标志并不反感。
“没看出来啊,老郭你还挺闷骚的!”黄韶容阴阳怪气地说。
“你说什么?”郭亚军有点生气了。
她和黄韶容两个都是暴脾气,从一见面就互相不对付。虽然不是什么深仇大恨,但平时碰到一起就要相互刺几句。
“好啦。好啦,都别吵了!”蒲英拦在她二人之间,头疼地举起手说:“看在我的面子上,这几天谁也不许吵架,好不好?我们现在是和外军联合军演,要注意自己的形象!ok?穿得漂亮点怎么啦?总不能让外军,还有那么多记者都说,哎哟,中国女兵可真土、真丑啊!还只知道吵嘴打架,就是一群傻大兵吧?——小黄。李琪,服从命令听指挥!把这些blingbling的东西,都给我披挂上!求你们了,姑奶奶们!”
在她的软硬兼施之下。女兵们还是统一了着装。
不过,没过一会儿,她们就体会到了:不打扮漂亮点,还真不行!
女兵们刚扎营不久,俄军76空降师的参演部队也抵达了演习村。
先进来的是大批的男兵,远远看去就十分高大威猛。
两军的营房有着严格的分界线。谁都不准越界,但是女兵们都跑到界线边上,很好奇地打量起对面的外国男兵。
据说,俄罗斯的空降兵兵源主要来自以英勇善战著称的哥萨克人。
女兵们还以为能看到很多俄国大帅哥呢,结果发现对面的士兵和军官的面相都很老,年龄估计至少在三十岁以上,勉强算是帅大叔吧!
年轻的帅哥,非常少见。
平时很喜欢看杂书的陈然,解释道:“俄罗斯空降师,是俄军最早实行合同制的军队。所以,这些人都是合同兵,年纪当然比较大了。你们可别瞧不上啊,他们可都是上过战场、杀过人的老兵!”
尽管如此,女兵们还是遗憾地抱怨着没有帅哥看。
站在她们身后的方营长,突然重重地咳嗽了两声,见她们转身看过来,这才挺起胸昂起头地说:“我不就是帅哥吗?看我还不够吗?”
“切——!”
女兵们不屑地摆摆手,扭过头不理这位臭屁又自恋的营长了。
陈然倒是颇为“公正”地说:“二营长!说真的,以前我们也认为你是我们特战旅的一哥!不过,在冯教导员来了之后嘛,嘿嘿,你就只能当二哥了!”
“什么一哥二哥的,整得跟黑社会似的。”方霖天有点不忿自己才排到二哥,但却并没有反驳陈然的话。
“二营长,你还是认命吧!我看你注定就是个当老二的命!”
“嘿,你这臭丫头——”
方霖天抬腿作势欲踢,陈然早呵呵笑着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