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行驶在汽车道上的货车突然加速,疯了似的冲上马路牙子,向着人行道上跑操的战士们直接撞了过去。
转眼之间,数名战士被撞倒、撞飞。但那货车还不减速,继续追着四散的士兵们跑,还残忍地从倒地受伤的士兵身体上碾过。
武警战士们一时都没反应过来,以为这车是出了故障,或是司机犯病了?
车头前的战士们本能地快跑躲闪,后面的战士则有的去查看伤者,有的去追赶货车,大声叫里面的司机——停车!停车!
货车一直没有刹车的迹象,但是它开得实在太猛了,在撞死撞伤了十多名战士和几棵树之后,最后狠狠地撞上了一根电线杆,终于熄了火,停下来。
车上很快跳下来七八名歹徒,人人的手里拿着长刀短刀,或是土制手枪,有的人还拿着土制手雷,意欲向战士们继续行凶。
他们的衣着装扮,特别是手中的那些武器,终于让武警战士们醒悟了。因为那些武器的规格样式,正是几个月前大家配合兄弟部队,在突袭东伊运的某个秘密训练营时收缴的非法武器。
所以,这个车祸不是意外,而是一次有预谋有组织的恐怖袭击!
眼看这帮宗教狂热分子还要造成更多的伤害,最先反应过来的战士们,纷纷迎着敌人冲了上去。
伊克木江冲在了队伍的最前面。
他一下子扑倒了那个正要投掷手雷的恐怖分子。
就在两人为了争夺手雷而僵持不下的时候,手雷意外地拉响了!
“轰隆——轰隆——”
本来,一个土制手雷,因为恐怖分子的装药量太大,威力就十分惊人了,那名恐怖分子身上还有几枚手雷,同时发生了殉爆——两人当场都被炸得粉身碎骨,周围的敌我双方也都受到了程度不等的伤害。
爆炸虽然惊人,却没有吓住战士们。更多的战士冲了上来,终于制服了剩下的几名奄奄一息的歹徒。
只是。有两个人仓皇地跳上了一辆出租车,幸运地逃跑成功。
事后统计,武警战士们当场死亡14人,2名重伤员在送医院的途中死亡。
阿娜尔古丽曾在事后去过现场。那时。街道早已经被彻底冲洗和打扫过了,可她依然可以见到路旁的屋墙上、树干上、电线杆上各种喷溅状的血迹,似乎还可以闻到空气中的血腥味。
她也看了一些经过模糊处理后仍然非常恐怖的现场照片——死难烈士们躺在地上,肢体都以不可思议的姿势扭曲、弯折着,四周散落着断臂残肢。树枝上还挂着肚肠内脏。
那些虽然都是远景照,没有局部特写,但也让年幼的阿娜尔古丽看了后,很长时间天天晚上做噩梦。
最让她伤心的是,据说现场只找到了哥哥伊克木江的半边脑袋,他的身体的其它部分都变成了血沫。
父亲先进去辨认了一下遗骨,出来后死死地拦住了所有的家人,不准她们再去看——因为太惨了,他不能让她们再受刺激了。
这么多年来,阿娜尔古丽只要一想起哥哥。就恨死了那帮疆独分子。这是她自护理学院毕业后坚决参军的最重要原因,也是她积极加入女子特种兵并一直坚持到现在的最重要动力。
因为她最大的愿望,就是消灭所有的恐怖分子!为所有被他们杀害的军民群众、被他们破坏的无数家庭——报仇!
当年从血案现场逃跑的那两个人,公安部门通缉了很久都没有抓到。
真主保佑!
今天,终于让我撞上了!
哥哥啊,妹妹终于能为你报仇了!
阿娜尔古丽心中燃起了熊熊的复仇火焰。
她激动地站起身,双手握枪,“哗啦——”一下,子弹上膛!
不过,正当她开步要走的时候。一瞥眼间,看见了监视雷达上那两个还在缓慢活动的小红点。
那是蒲英和杨雪冰!糟糕,就在距离她俩大约五十米开外的一条通道的拐角上,有两名匪徒快要拐过来了。
阿娜尔古丽一下清醒了。想起了自己的责任,赶紧按住通话按钮。
“十点方向,五十米,两个人正向你们走来!”
蒲英回了声“收到”,便和杨雪冰隐蔽起来。
机房内,阿娜尔古丽暗暗松了口气。
她缓缓坐下。一边盯着监视屏,一边听着监听器里班加西滔滔不绝的废话。
一边是任务和战友,一边是血海深仇,她暂时只能选择一个!
阿娜尔古丽紧紧地咬了一会儿嘴唇后,低声冷然说道:“就让你再多活几个小时!”
稍后,她等情绪更平稳一些后,才对蒲英报告:“凤凰,我刚才监听到了匪徒的个人信息,是否向指挥部汇报?”
“可以。”
得到允许后,阿娜尔古丽用电台给指挥中心发了一道电文。
当作战参谋向领导们诵读电文的时候,武警特警的中队长也在指挥车上,听到这个消息自然也是非常激动。
他搓着手掌,喃喃地说:“原来是他们俩?哈桑?班加西?哼,改名换姓跑到国外也就罢了,还敢回来继续作恶!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看我这回怎么收拾……”
孟副部长听到了他的话,不满地横了他一眼:“诶,说什么呢?我们还是要争取抓活的,看能不能挖出点什么……”
赛买提局长不同意地说:“孟部长,你不知道,这两个人当初在国内就很凶狠了,这几年肯定又‘长进’了!而且,境外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