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霖天又多少带了点真意地说道:“雷导,我真的是为你着想啊!你好自为之!送你一句话——不作死,就不会死!”
饭堂的事件暂时平息了,雷勇白白挨了一记,心里自然不爽。
不过看在是被美女揍的份上,脑补帝又马上自我安慰:好歹也是给美女留下了一个深刻印象!
这一次,说不定上演的是欢喜冤家的戏码呢!
这位雷导还在做白日梦的时候,蒲英已经把他盯上了。
早上初见。蒲英对雷作家的印象虽然一般,但还能维持礼貌的尊敬。
大概因为军旅出身的作家,不仅仅会写军队和战争,很多也是当代的文化名人。比如莫言、二月河、毕淑敏、王海鸰、严歌苓等人,所以蒲英一直认为这个群体的人素质应该比较高,自己不该以貌取人。
但是中午,雷勇在食堂一亮相,立刻让蒲英对他的印象分从80分下降到了50分。品味太差、缺乏鉴别力的人。蒲英很难想象他能写出什么好作品。
再后来,远远看到李琪动手打人,蒲英急忙跟出去追问李琪是怎么回事。这下,她立刻得出了此人猥琐的结论,印象分也直线下降到10分。
李琪倒是没吃亏,雷作家也受到了教训,应该不会再骚扰她,或是别的女兵了。
蒲英安慰了李琪一下,就回到食堂,却又看到方霖天对雷勇和颜悦色的一幕。
她忽然怀疑起雷勇的身份了!怎么营长和教导员都既厌恶他又“护着”他的样子?他有什么背景吗?
蒲英多了个心眼。饭后请了个假,跑到卫生队找刚好今天值班的池军雁。
池军雁的爸爸是n军区新任政委的这件事,在特战旅的普通士兵中,大概只有蒲英知道。既然雷勇是从n军区来的,蒲英当然也就不拐弯抹角,而是直接走捷径了。
不过,事情根本没她想得那么复杂。
当她找到医师办公室时,池军雁正好挂在军网上,她们随手一搜就将把雷勇的老底给搜出来了。
于是,她轻松地知道了腾方二人想保守的秘密——雷勇就是那个“特雷”军旅剧的导演了。
蒲英听陈然她们将那电视剧形容得多么可怕。也就好奇地看了几眼内容简介和片花。
这一看,让蒲英也是差点阵亡在电脑之前。
她不禁拍着桌子哀嚎道:“天啊,还能再毒点吗?”
池军雁好笑地把她从桌上拖起来,点着她的额头:“哎。小妹妹!抗日神剧、军旅雷剧什么的,认真你就输了!”
蒲英耍赖地又靠在她肩上:“军雁姐,我发现我还是太嫩了!”
“你还嫩?我看你这个小狐狸,都快修炼成千年的狐狸了,心肠不知道多硬?还给我装嫩?”池军雁刮着蒲英的鼻子,开玩笑地说。
“此话怎讲?”蒲英歪着头问。
“呵呵。我就不点破了!”池军雁神秘地一笑,又说:“行了,我还是去打个电话,帮你问问那个雷导到底有什么背景吧?”
“嗯,谢谢了。”
“跟我客气什么?桌子抽屉里有瓜子,自己嗑着吃啊……”池军雁说着,走到办公室另一头的电话边开始拨号。
蒲英刚刚拉开抽屉,办公室的大门被人推开了。
回头一看,正是梅医生。
他似乎对蒲英坐在这儿有点惊讶,皱着眉头问:“你又怎么了?”
“梅医生好!”蒲英知道他误会了,忙站起来笑着说:“我没事的,就是过来看看军雁姐。”
“哦——”梅骅骝看看她,再看看那边也在对自己含笑示意的池军雁,撇撇嘴说:“军雁姐?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没等蒲英说什么,池军雁手捂着话筒,先声夺人地说:“诶——梅医生,我们是‘同性相吸、异性相斥’的道理——这你就不懂了!”
“对对对,就是这样。”蒲英也掩着嘴,笑嘻嘻地说。
梅医生一时无语,半响才嘟囔了一句;“真能瞎掰!”
讲着电话还能一心二用的池军雁,把他的小声嘀咕也听到了,便又接话道:“怎么是瞎掰?梅医生,不然你变个性,就知道我是不是瞎掰了!”
“越说越不像话了!”梅医生大大地摇头,“我不和你说了!——蒲英,你脸上的伤让我再看看!”
“噢。”蒲英听话地将右侧耳前厚实的头发,拨到了耳后,露出了长长的一道从太阳穴斜向颧骨后侧和耳前的伤疤。
这自然是在雪崩时受的伤。一个多月前,蒲英刚回来时。脸上还到处是刮擦的伤痕,再加上浮肿和瘀青,那张脸真的没法看了。
还好,那些伤痕大多是擦伤。并不深。经过了梅医生的精心治疗,到现在都已经长好,没有在蒲英脸上留下明显的痕迹。
唯有这一道疤痕,因为当时的伤口较深较长而缝了针,所以到现在还很明显。
蒲英很知足了。觉得这里可以用头发遮挡住,并不算毁容。
梅骅骝却一直耿耿于怀,一定要给她治好这伤。他说,不然他就对不起好哥们冯垚。
他仔细端详了蒲英的那道伤疤一会儿,然后说;“嗯,没什么变化……这样,你既然过来了,就到我那儿去再做个理疗,对它有好处。”
蒲英想想治疗也就半小时,便答应了:“那好吧。军雁姐。你先打电话!我一会儿再来找你。”
池军雁笑着点点头,一手指着自己的话筒,示意自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