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离开衙门之后,阿布并没有着急回悦来楼,为了掩人耳目,阿布顺着小路往东门走去,路上几次尝试回头都没能发现跟踪者的身影,这足见对方的谨慎。当来到一处窄巷,阿布突然停在了巷口,仔细观察了一遍周围的环境,很快阿布的注意力停在了窄巷的中段,那里有两扇木门相对紧闭,阿布心中盘算了一会儿,迈步走进了巷子里。
几分钟以后,一高一矮两个身影停在了阿布刚刚所站的位置,高个子看着空空的小巷有些犯难,矮个子立即整个人趴在地上,用耳朵紧贴地面,预料中急促的跑步声并没有传来,矮个子满脸疑惑,站起身来皱眉道:“这巷子这么长,那小子会飞不成?赖头,我进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些他离开的蛛丝马迹,若是他躲在一旁对我动手,你赶紧回去报告都督。”
赖头正伸长脖子往巷子里张望,听到这话有些不敢相信,面带嚣张道:“不会吧包子哥,那小子的人不是还在牢里吗?他敢对我们乱来不成?”
包子一直觉得赖头脑子里装的都是草,听到这话跳起来给了他脑袋上一个暴栗,将他拉到墙边,低声道:“你这叫做贼心虚知道吗?他怎么知道我们是谁?肯定要盘问一下,如果他真的把我抓起来,我就编一些瞎话骗他,拖延时间等你们来救我,知道了吗?”
赖头摸着阵阵发疼的脑袋连连点头,答道:“知道了,包子哥你放心。我会机灵点。”
包子拍了拍衣服上的灰,一摇三摆的扮起了附近的地痞流氓,踱步走进了巷子,不过看样子的确扮得像模像样。包子一路走一路用眼角打量四周,不时吧唧嘴往地上吐唾沫。摇摇晃晃走到两扇门前,异变突起。“嘭”的一声巨响,阿布用肩膀撞碎了右边的木门,身体带着激射的木屑猛虎一般扑向包子。
阿布的出现太过突然,包子吓得忘了假扮流氓这事。右手本能的就要抽出挂着左腰间的弯刀,握住刀柄刚抽出一半,阿布已经来到了面前。阿布左手一抬,按上了包子右手的手肘用力一推,弯刀又重新回到鞘中,同时右手四指弯曲,拇指顶在四指指甲上,右手抡圆了直击向对方的左颈动脉,利用手指关节的硬度一击凑效将对方击晕,再顺势抱起对方的身体。撞开了对面的木门消失不见了。这整个过程快若闪电,子就不见了,只留下一地的木屑和愣在当场的赖头。
穿过木门,阿布抱着一个人越过几道围墙依然速度不减,绕了几个弯。来到建在东北方靠近城墙的一座小祠堂里。一般的祠堂只有在祭祀的时候才会显得热闹,平时是无人问津,虽然偶尔也会有虔诚的子孙在维系香火,但是这样的情况也是非常少见。这座祠堂此时一片冷清,正好可以做讯问之用。
看左右无人,阿布将包子扔在地上,解下对方的腰带将他的手脚反绑在身后,然后扶起对方的身体,让其面对着祠堂的牌位跪在地上,做好这些。阿布用盛放祭品的空碗在不远处的井里打了一碗水,从包子头上浇了下去。
井水冰冷,淋到头上之后钻进了领子里,包子打了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当他看到面前摆放整齐的死人牌位。顿时连背脊都凉了半截,挣扎几次,发现手脚被缚,心害怕了几分。他帮阮淑才查过许多人,有不少人都被他害得满门抄斩,此时不停在记忆中寻找被自己害过的人中可有人姓“陈”,可惜心里越是紧张,脑子越是不灵光,根本想不起来。
正当包子努力回忆,站在他身后的阿布将手掌轻轻拍到他的肩上,包子只觉得心脏剧烈跳动,皮肤因恐惧冒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阿布看在眼里,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压低声线,声音变得低沉冰凉许多,没有感情道:“你为什么要跟着我?谁派你来的。”
包子强自镇定,但是声音还是出卖了他此时的心情,微微发颤的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位大哥,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将我掳来这里,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我平时也就做些偷鸡摸狗的勾当,而且穷得叮当响,大哥你就行行好,把我放了吧。”
阿布哪里不知道他在刷花枪,冷笑两声道:“既然你不跟我说实话,那好,我也就没什么好说的,先让你感受一下什么叫片肉,我想到时候你自己会愿意跟我说。”谈话结束,阿布从包子身后一把扯下对方的衣服,让其上身裸~露在外,阿布抽出腰间的匕首,架在了包子的脖子上。一股寒气袭来,包子的心里防线松动几分。
匕首向下移动几分来到包子的前胸,刀锋一转紧贴胸口的肌肉,冰冷的触感让包子的心防到了崩溃的零界点。匕首没有停下的意思,刀锋在肌肉上一划,肌肉如同有了思维一般害怕得从中分开,露出里面鲜红的血液,伤口处没有传来任何的痛觉,此时的包子思想停滞,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刀锋。直到第四道伤口裂开,包子才尖叫起来,身体僵硬但口中喊道:“住手!快住手!我说,我全都说。是都督派我来跟踪你,他想知道你的行踪。求你停手!”
生怕对方的喊声会引来其他人,阿布收回了匕首。关于片肉的威胁,阿布也只是吓唬吓唬对方,根本就没有这个想法,如今对方肯就范,阿布心中也松了一口气,不过说话的口气依然语带冰冷道:“阮淑才是在害怕吗?为什么将我的朋友抓起来?他在怕什么?”
惊魂未定的包子此时脑子都是匕首切过肌肉的影像,不敢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