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曜看看宫欧、看看时小念,然后跟在宫葵身后离开,手从时小念的手边滑过。
时小念诧异地看着他们离开,摊开自己的手掌心。
上面多了一个小小的纸团。
她打开纸团,只见上面是一排工整的字迹——
【你身体好吗?】
简简单单的五个字,完全符合宫曜的性格。
宫曜在关心她。
时小念的心口流过一阵暖意,被关心的感觉真好,真的特别好。
“这性格真别扭。”宫欧也看到了,不禁冷哼一声,闻言,时小念不禁说道,“是哦,不知道像谁呢?肯定不像我。”
宫欧睨她一眼,“那就是像我!”
反正他现在不能说这性格不像他,不然就是自己给自己绿帽子戴了。
“噗。”
时小念不禁笑出声,搂过他的手臂,“好啦,我们走吧,回去。”
回到房间,时小念刚把一杯椰奶喝完,准备给儿子认认真真回复一封信件,以表达自己的思念之情。
她握着笔,把放在口袋里的画本拿出来,翻开自己刚刚画画的一页,上面她画了宫曜和宫葵在上课的样子。
她坐在床上,把笔抵在自己的下巴上,思考着该怎么写。
“你真无聊,有什么话不能说,还写信?”
宫欧洗过澡走出来,嫌弃地瞥她一眼。
“我觉得挺有意思的啊。”时小念笑着说道,继续冥思苦想,握着笔写字,忽然,敲门声响起。
“是封德,我让他再拿一杯椰奶进来。”
宫欧说道。
“哦。”
时小念不以为意,继续低下头写信。
宫欧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朝着门口走去,时小念一笔一划地写着信。
呃,椰奶喝多了,要上厕所。
时小念把画本和笔放到一旁,站起来朝着浴室走去,人刚从床尾绕过,封德压低的声音就从极近的门口传来,“不出少爷的所料,洛宅已经成为一座空宅,什么行李都没收,根本不像是去旅行的样子。”
“……”
闻言,时小念的步子顿时一顿,错愕地抬头望去。
洛宅?
她以为洛宅已经成为了过去式,宫欧居然在调查,她出声问道,“什么叫什么行李都没收?”
听到她的声音,宫欧的眉头一下子蹙起来,转过身看向她,“你不是在给儿子写信?”
怎么起来了。
“你在调查洛医生?”
时小念不让他把话题带偏。
“我还有东西落在那里,让人去给我拿的,没有调查。”宫欧说道,不让她参与进来。
“不对。”时小念没有那么容易糊弄过去,她走向宫欧,看向一头白发的封德,“义父,你刚那话是什么意思,洛医生没有去旅行么?他和我说去旅行的啊。”
“这……”
封德不敢说出来,抬眸看向宫欧,等待他的示意。
宫欧拧眉,冷冷地道,“行了,说吧。”
说着,宫欧又瞪向时小念,“你不许为了别人急,你要是为其他男人急出个好歹,我就弄死你!”
这句话不矛盾么?
她都急出好歹了还用得着他来掐死?时小念没有追究这些,只看向封德,“义父,到底怎么回事?”
“少爷下午的时候让我们返回一趟洛宅,洛宅里被翻得乱七八糟,一个人都没有,而且……”封德顿了顿继续道,“而且我们在大厅里发现一大滩血迹,同洛医生卧室的头发做过对比,证实是洛医生的。”
闻言,时小念惊呆地睁大了眼,身体一下子僵硬如石,“这、这是什么意思?”
一大滩血迹,洛医生的一大滩血迹?
怎么会这样的。
洛医生不是去旅行了吗?
宫欧立刻搂住她的身体,“我再一次警告你,不许为了别人急!”
“为什么会有血?”时小念不明白地问道,封德站在那里说道,“这很好理解,洛医生从头到尾都没有出卖过少爷,还放任你们离开,兰开斯特家族动了怒,所以派人来……”
“派人来怎么样?”
时小念焦急地问道。
洛医生一定不会有事的吧。
封德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小念,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洛医生可能已经凶多吉少了。”
时小念震惊地看着封德,脸色顿时一片惨白。
凶多吉少?
前些日子还认认真真为她熬药的医生凶多吉少了?怎么会这样。
“砰。”
一个声音传来。
宫欧抬起头往前望去,对面便是宫彧的房间,而此刻,宫彧穿着睡袍站在那里,手僵在半空,手机掉落在地上,一双偏灰的眼定定地看着他们,整个人像是突然呆滞了一样。
“他只是知情不报,他还是兰开斯特家族的人啊。”时小念说道,怎么会这么狠的。
“我们这样想,兰开斯特特怎么可能会相信他的忠诚。”封德说道,“我留了人在那里,搜索洛医生的遗体,暂时还没有找到。”
是啊。
她怎么会没想到这一点,兰开斯特怎么可能相信洛烈的忠诚。
时小念伸手捂住了脸,眼眶酸涩得厉害,她忽然想到离开洛宅时,洛烈脸上的那种的表情,她当时觉得那是一种落寞,是被拒绝后的悲哀。
到现在她现在才明白,那是一种认命的姿态。
“洛医生早知道他逃不过的,所以他一遍又一遍地和我说,他要去旅行了,他是担心我们还会去找他。”时小念无法接受地捂住脸,双